再次睁开眼,啊啊,怎么又是这双蓝紫色的眼眸。哎,她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这双眼睛了。这还真是……
“阿苒,你醒了!”这人被他救上岸,抱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高烧不断,真是吓坏他了。
“那蓝家家主也真是的,把我们都关在门外不让进来,竟派了几个小丫头来照顾你。要不是他医术高,我才不会听他的呢,莫名其妙。”给萧苒盖好被子,魏无羡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那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好不好,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小少年来照顾我。
“你总算是醒了,不是我说你小子身体也太弱了吧,不就是泡了个水吗?结果竟烧了三天,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不过,就算是小姑娘也没有这么弱啊?阿苒,你竟然比小姑娘还要娇气啊!”
你才娇气呢!她那是因为为了除掉那水行渊使用了精血,才会这样的。
“你该不会是身患隐疾,所以身体才这么差吧?阿苒阿苒,我跟你说啊,你平时一定得多吃些,看看你瘦巴巴的小身……”
“魏无羡,你在叨叨下去,我就算是已经醒了,也说不定会被你烦晕。”萧苒果断打断魏无羡的滔滔不绝,这货的话也太多了,他以前没这么话唠啊?真是,吵的她原本就有些嗡嗡的脑袋现在更头疼了。
“……”无情,太无情了!他那么担心,这小子竟然嫌弃他!好伤心!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再次掖了掖被角,魏无羡满脸委屈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呃,她好像有点过分了哈?要不,把那酒虫送给他道歉好了,那家伙那么爱喝酒,一定会很高兴吧。等一下,他刚才为什么要翻窗户?难道,这家伙是偷偷溜进来的!
“噗呲。”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一周后,萧苒终于摆脱了这种虚脱的感觉,为了庆祝她大难不死,呃,魏无羡用的是什么词!各家族弟子决定聚在一起好好的玩一玩,闹一闹,反正蓝老头不在,此时不嗨皮,更待何时啊!
魏无羡把在彩衣镇买的一些小玩意儿给这些世家子弟瓜分的一干二净。众少年玩的昏天黑地,纷纷涌进魏无羡和江澄的房间打地铺,通宵吃喝扳手腕看画册。
萧苒这才得知,敢情当初魏无羡用来耍她的那本春宫图,是聂怀桑的啊!这小子表面上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竟是深藏不漏哦,收集了如此多的春宫图。呵,真是人不可貌相也。
放下手里的图册,在少年们的喧哗声中推门而出,翻上房檐静坐。
高高的夜空,几颗银亮的星星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在闪动。凉丝丝的风像是轻纱一步一步缓缓地从她身边走过,星空下的树叶“沙沙沙”地作响,细细听来,宛如一首美妙的乐曲。
说起来,她好久都没有看星星了。
“阿苒,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继续玩啊?”魏无羡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坐到萧苒身边。
……她能说她实在不想在看春宫图了吗?感觉她的眼睛都在抗议了好吗!
轻轻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到魏无羡腰间的那把佩剑,这剑叫什么名字来着?
“魏无羡,你上次说这把剑叫什么名字来着?”
魏无羡冲她翻了个白眼,道:“阿苒,你这记性也太差了,都说了随便啦。”
“哈?原来你没起名字,竟然要我随便叫,我看你这剑很是有灵性,你还是想个好点的名字比较好。”兄弟,咱能不要懒得连自己的贴身佩剑的名字都不起行不行。您这懒癌有点严重啊,晚期了吧。
魏无羡的嘴角抽了一下,随即伸手在萧苒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哎呦,你干什么,很疼的!”好端端的干嘛弹她脑瓜崩嘛。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萧苒不爽地嘟起了嘴巴。
“我这是让你的脑筋转个弯,笨死了。”魏无羡“唉”了一声。“我不是让你随便叫,而是我这把剑的名字就叫随便。诺,你自己看。”
萧苒接过剑一看,剑鞘纹路中果真刻着“随便”二字。
……可以可以,没毛病老铁。您的想法如此清新脱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啊,当时江叔叔给我赐教剑的时候问我想取个什么名字,我当时想了二十多个名字没一个满意的,想让江叔叔给我取一个,就答了句‘随便’。谁知剑铸好后,还真叫随便了。其实这名字也不错,对吧?”
“噗,是不错。这名字不仅通俗易懂,还能让人印象深刻。”
“阿苒,你果然是知己啊!”魏无羡开心地抱住眼前的小家伙蹭了蹭。
“对了,怎不见你的佩剑?”他都不知道被这小子用那把银白长剑痛扁过多少次了,还不知道那把剑叫什么名字呢。
“幻尘,出来吧。”召唤出佩剑,萧苒温柔地抚摸着剑身,长剑也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在回应她的动作。
“哇塞!你家这剑竟是个成精的!太有意思了,快借我玩玩!”魏无羡抢过幻尘刚想耍几下,就觉手中一空,再一瞧,人家早已回到自己主人手里了。
……行吧,现在连把剑都欺负他,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萧苒一脸无语地看着一人一剑在院子里,一个奋力地追,一个嫌弃的逃。无奈叹息,轻声说了一句:“幻尘,乖一点。”
闻言,幻尘剑一下子定在了半空中,剑身轻微地抖动着,似乎是在表达着委屈。
“哈哈!总算逮住你了!”抓住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