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扶着额头,她最头痛的就是李心秀总是拿自己的直觉说事,虽然说,偶尔被李心秀说中那么一两次,可也不能总把什么事情都往直觉上面推。
更何况,李心秀的直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准的,偶尔被她说中的一两次,大概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吃醋就是吃醋,大方承认就是了嘛!
韩叙难以忍住想笑的冲动,但一看去李心秀仍旧不依不饶的脸色,强行忍了回去,耐心开导说:“你呀,就是太在乎我爸爸了,他在外面忙生意晚一点回家,你就说他养狐狸精,直觉不也没准吗?我婆婆哈哈哈……”
想到婆婆和老爹都一把年纪,老妈连这点醋都吃,韩叙终是没忍住大笑:“里面那么多人哈哈哈,韩二,福叔,赵管家,方嫂,都在呢,给咱韩家一点面子,别让我婆婆听见笑话了去哈哈哈。”
李心秀大概是憋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韩叙出气:“不行,明天就得出院回家,或者换一家医院。”
最后还是韩叙答应等医生检查后视情况而定,好不容易才把李心秀给说通了。
韩叙夜里住在了医院,这家医院就是这点好,病房里面有卧室有客厅,陪护的家人都有地方可以休息,三餐有专门的厨员前来送餐,不至于难熬,除了费用高一点之外,真是无可挑剔。
第二天医生来给韩柏杨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没什么事,认为他可以出院,最高兴的李心秀,连东西都不需要韩二和刘有福收拾,自己麻利的没几分钟就收拾妥当了。
一个往日十指不沾水的贵妇,突然贤惠的能操持这些杂务,可见李心秀有多么想立刻离开这家医院。
刘有福开着车子,载着韩柏杨和李心秀,韩二自己开着那辆跑车,韩叙开的是宋家的保姆车,三辆车子慢悠悠的开回了韩家的临江别墅。
刘有福的车子在前头先开进了花园里,紧跟着的韩二还没进去,忽然在花园外面的调了个头,开出来堵住了韩叙的保姆车。
跟在后面的韩叙猛一刹车,立刻按下玻璃骂道:“韩二,你想干嘛?差点就撞上了!”
韩二的车子敞着蓬,一个劲给韩叙使眼色,用嘴型在喊:“有人守在咱家门口!”
韩叙压根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挤眉弄眼的像个什么鬼样子,说话不会好好说?”
韩二干脆放声出来:“你自己要我喊的啊,陆羽恒在咱家门口,你去吧!提醒你还要挨你骂!”
韩叙透过玻璃远远望去自家别墅门口,果然有个人坐在旁边的树下,听见韩二的声音,正用眼神打量韩二的跑车,大概是在确认是不是韩二。
韩叙二话不说就把车子调了个头往外走,车速快的像条火箭,那个阴魂不散的守望者陆羽恒,居然还在韩家别墅门外守着。
韩叙进不去韩家的门,只得一个人开着车子回宋家。
自数日前因为宋家别墅里没了人做饭,才去韩家住了好几天,如今一回到宋家,大大的房子,宽阔又别具匠心的花园,一个个看起来忙碌不停的佣人,瞬间又回到了前些天的心情。
踏进家门地板上的大理石,从鞋底就能冒起一股烦躁。
客厅里打扫的几个佣人见有人进门,刚想放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身子打招呼,抬眼一看见进来的是韩叙,居然低头当作没看见,继续旁若无人的干活,就好像韩叙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韩叙在空气中闻到了被佣人鄙视的味道,虽然这种体会已经不是头一回,但好像在今天,尤其的明显。
厅四周的佣人,没有看见之前在这里清洁的吴姨,便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口一问:“你们谁看见吴姨了?”
四周的忙碌的佣人一个个拿眼角带了韩叙一眼,没人说话,都接着干活,有的甚至直接无视坐在沙发上韩叙,从客厅中间穿过去,旁若无人往后门走。
根本没人把她这个女主人当回事。
韩叙忍着心底的厌恶感,懒得发作出来,自己起身也从后门走出去。
刚从后门来到花园里,不远处的佣人小楼里就传来恶毒的咒骂声,还有人的痛哭求饶的声音。
韩叙快走几步来到小楼门前的墙角,吵杂的声音清晰了不少。
“你这个死老贱人,跪都没有跪相,非要我来赏你几巴掌才能跪直了,你说你怎么不去死?!”
“我不是故意的,是膝盖有风湿,疼的厉害呜呜呜……”
“装什么装啊?在我房间床底下放名贵食材诬陷我的时候,没想过膝盖有风湿跪不久吗?死东西!”
“呜呜呜呜啊……!”一阵扇耳光的脆响。
“你哪来的老脸皮哭?不是指着在宋家当佣人这点工资,好供你家里那几个小杂种上大学吗?放心,我不会让太太吵你鱿鱼,我会保你一直留在宋家,太太没回来一天,你就给我跪在这,跪到残废了,我求太太给你医治!”
韩叙拐过墙角走进去,小楼一楼的简陋的小客厅里,吴姨正跪在一盆冰块上,旁边一边咒骂一边挥舞着双手左右开弓的那人就是小苏,极力地扇着吴姨的脸,吴姨的两边脸颊已经被扇的红肿不堪。
在医院的时候,还只想怎么没看见小苏围着宋清云转,原来是跑回来宋家别墅里找吴姨的麻烦。
韩叙立刻冲了过。
小苏身子板也不高大,愣不防韩叙的动作过于迅猛,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推倒跌坐在地上。
小苏从诧异之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