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中的南君泽,是从他的车子下来时被拍的,地点看似是在某个停车场僻静角落。
就这么僻静的地方,也能被拍到,甚至连上车时候的画面都没有漏下,看来记者也是蹲点蹲了不是一天两天。
视频并没有多长,显然是经过剪辑,因为上面的时间跳动的很快,一会儿是上午,一会儿是下午,看样子,记者是从上午发现南君泽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那个地方。
韩叙看完了视频,默默替南君泽捏了把汗,现在他只要一出去,不管到哪里都会被记者跟拍,自己应该劝他少出去才是。
不过庆幸的是,虽然没有媒体正面采访到宋氏集团的人,却也从不缺少宋氏的新闻。
媒体总会有自己意淫出来的各种八卦,弄一张似是而非的图片,然后凭着这张图,配上撰稿员的无限延伸联想,编造各种人类所希望看到的内容,就是一篇能骗流量的猛料。
那些图片,都是从以往宋氏集团高层的各种活动资料里抠去的。
因此刚刚跑出来的这条新闻,再一刷新,也很快就被其余的八卦联想新闻给淹没。
韩叙尝试着再想找出来,翻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所以,这次南君泽真的被拍到,也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观众会自动将真的新闻列入以往编造的八卦联想里。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不用太担心了。
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接近晚饭时间,想着南君泽应该也回来了,韩叙起床随意换了身衣服走去楼下。
才打开房门,这栋别墅空间里充斥着宋清云的嗓音,立刻灌进韩叙的耳内。
走出去扶栏朝楼下一望,宋清云坐在客厅里似乎惊魂未定,满是埋怨的语气,连嗓门都比平日大了不少。
“你说这事弄的,我现在就跟个做贼的人一样,见不得光了是不是?”宋清云激动地问老赵。
老赵在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小声安慰:“太太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一会儿又该喘了。”
宋清云怒气不减:“怎么能不生气?我就不过是去中心广场逛了一圈,找几个老头老太太说说话,你带着我一跑,这倒好,搞的整个广场的那些老家伙们,以为我干了什么缺德事,要被别人这样追着跑!我真是什么老脸都没了!”
老赵低着头附和:“是是是,我们跑的太快了些,下回一定跑慢点。”
宋清云一听更是恼了:“你呀!老赵你这老家伙,也净是些屁话了!什么叫跑慢点?慢点不是等着被记者围住拍我有多愁眉苦脸?”
“好好好,那我们下回再跑快点……”
老赵回话回的是乱七八糟,一会儿说跑慢点,一会儿说跑快点,显然是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马屁精,越发的让宋清云恼怒。
“妈,怎么了?”门口南君泽温和的声音,韩叙在里面的楼梯口听得心中一暖。
韩叙刚从楼上跑下来,见宋清云在发火,想赶紧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刚好南君泽回到家,抢在了她的前头问。
这一问,宋清云转头看见韩叙走过来的身影,顿时沉下脸一言不发,像个生气的小孩一样,两只手夹在膝盖间,抿着嘴,似是受了别人的欺负,委屈又愤愤不平。
韩叙霎时一愣,看向一旁的老赵,用眼神问是什么情况。
老赵瞄了眼宋清云,再看了看从门口走进来的南君泽,动了动嘴想说话,再一回头看见宋清云那张黑沉的脸色,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反倒是宋清云按耐不住了,气呼呼冲老赵喊:“要说就说!有什么好吱吱唔唔的!好像我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宋清云孩子一样闹脾气的口气,南君泽看在眼里,却是忍不住想笑。
南君泽先是走过去楼梯方向,先把韩叙带过来坐下,然后才笑着对老赵说:“太太让你说呢,不听从命令!”
老赵这才小心地说道:“下午太太去别墅区中心花园广场上散步,让几个混进来的记者给堵了,我就寻思着赶紧带着太太回家,这不,跑太快了,太太正生气呢!”
老赵的语气里明显的冤枉,却也能听出许多无奈。
下午宋清云睡完了午觉,起来在花园里走动,走着走着就说去别墅区中心广场找老家伙聊天。
到了广场上,一堆的老头老太太,宋清云本就健谈,围在一起相谈甚欢。
可没曾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忽然挤过来好几个人,男男女女的,拿着手机对着宋清云拍照,还一个比一个急切的问:“请问您是宋氏集团的宋董吧?能聊两句吗?”
宋清云皱着眉头喝止:“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请不要用手机对着我拍照!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这时候才表明身份,说自己是某某媒体的记者,身份已经暴露,几个男记者干脆从包里掏出相机,长枪短炮的架在宋清云面前。
老赵一看,原来是伪装成普通人潜进别墅区的记者,立刻抬手挡住了宋清云的脸,护着她冲出人群火速离开了广场,身后的记者扛着摄像机穷追不舍,引的广场上的老家伙们议论纷纷。
宋清云一路跑回来自家别墅之后,老赵立刻让保安驱赶,这些记者才没有趴在宋家围墙外偷拍。
宋清云就这样生了一肚子闷气。
听到这里,韩叙不免有些心疼,婆婆生气是应该的,她一个女强人,叱咤商场,不过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在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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