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往日的温柔恬静,面对韩叙逼人的目光,南君泽忽然发觉自己丧失了安抚女人的能力。
沉默了片刻,南君泽才轻声开口,略显嘶哑的嗓音难掩心力交瘁:“我想自己去处理,让你安安静静的在家,只要你肯,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你,老婆,现在非要这样吗?”
“你处理得了吗?罗助理为了抢我的老公,联合小苏来污蔑我,小苏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连个当面对质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给我?
就这样让我心底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生生憋死我,你是我老公吗?
你根本就不是,那个被小苏拐走的所谓你朋友的孩子,也根本不是你朋友的孩子,对吗?你回答我!”
韩叙厉声的质问,只为了让南君泽知道,她今天不会如往日那般,让他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
南君泽深深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对任祁峰道:“把她们给我带到地下室去!”
韩叙不断加大的嗓门引来了一群佣人,正挤在厨房的后门背灯的阴影处,远远地伸长脖子围观着。
南君泽为了不让事情闹大扰到宋清云出来,只好让任祁峰把罗蓝和小苏偷偷地从边上带进来,驱散了围观的佣人,直接把罗蓝和小苏送进了别墅地下室。
韩叙还是头一回知道这栋大花园别墅里,还有面积巨大的两层地下室,占据了半个花园的面积。
一层是车库,里面放满了宋家的各种车子,走下去的时候,韩叙粗略带了一眼,至少十几辆车。
南君泽沉着脸带着她走下去,二层是储藏室,里面是一间间的各种杂物室,还有个大酒窖。
灯光一闪,酒窖里所有的灯被打开,韩叙抬手遮挡着眼睛适应了片刻,才看见里面站着目光怨毒的的罗蓝和小苏,边上岿然不动地立着几个身形粗壮的保镖。
任祁峰开启了储藏室通风系统之后,就把门给关上了,很显然,是不想地下室的声音传到地面上去。
一见到南君泽和韩叙,罗蓝就要忍不住冲过来,一只脚才刚提起,边上的保镖大手从背后就给揪了回去,把罗蓝大力推到了墙边。
“君泽!就是姓韩这个女人,是她指使小苏陷害的我,”罗蓝顾不上跟保镖置气,指着韩叙急忙对南君泽说道,还不忘回头对一旁的小苏说:“小苏,你快跟二少爷说,姓韩的是怎么指使的你,你说出来二少爷会明辨是非给你做主的。”
韩叙没有出声,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眯着双眼看着罗蓝。
南君泽俊朗的脸上,一下一下地鼓起了咬肌,明显是在压制着怒气,眼神锋利地扫过去,吓的小苏立刻颤颤地往后腿了两步。
小苏斜了眼罗蓝,再一看南君泽要杀了自己的眼神,哆嗦着道:“我,我我,对,是韩叙引我去幼儿园的,不然我也发现不了小少爷。”
南君泽目光一凛,低头看向自己紧紧搂在身上的韩叙,却听她轻声冷笑:“小苏,你想要诬陷我,得把故事编圆满了再来,就这样没头没尾的,张口就说我引你去的幼儿园,我倒是想问你了,我是几时引你去幼儿园的?怎么引你去的?”
小苏圆圆的死鱼眼滴溜了两圈:“你跟方嫂在厨房里故意说天慈百货广场在搞促销,我就去了,遇见了苏姐,然后苏姐带我去幼儿园。”
韩叙冷哼一声:“你偷听我和方嫂闲聊,收起你那点贪小便宜的嘴脸吧!丢下太太跑出去,从头到尾我跟你说过一句话吗?倒是你,想要赶走赵管家,自己当宋家的管家,对方嫂呼呼喝喝,要不把他们俩也叫来问问?”
小苏顿时语塞,苏姐带着她去的幼儿园,好像是跟韩叙没有什么关系,话没捋清楚,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胡乱说几句好显得是自己气足:“你当然不会直接对我说了,说了我也不会相信你!”
“一边说不相信我,一边说我指使你,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从头说一遍?等我录下来,去法院好好说清楚!乱诬陷是要负责任的!话说回来,我还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贪心跑出去,然后处心积虑拐走了那孩子,我还不知道我老公在外面有个儿子呢。”
此话一出,更是加深了南君泽的怒火,儿子被发现,罪魁祸首就是小苏,立刻朝小苏刮去刀子一样的眸光,充斥着严厉的警告。
小苏在本以为借着罗蓝保自己出来,到南君泽面前可以拉韩叙下水,不管是罗蓝还是韩叙,谁倒霉她都开心。
可如今看去南君泽的脸色,居然不是迫切想知道真相的目光,而是在警告自己闭嘴的眼神,小苏顿时又是浑身一缩。
知道将要大祸临头的小苏顿了顿,心虚地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地改口说道:“二少爷,不能怪我,是,是是罗蓝让我这么说的,我是被逼的,如果不这么说,罗蓝就不保我出来。”
“你说什么?”罗蓝当即甩手就打了小苏一个巴掌:“在看守所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出来以后又是怎么信誓旦旦保证的?你说韩叙给你钱,让你去幼儿园拐走我儿子,还说有好多事情等见到二少爷才能说,你个贱人,现在居然反口?”
南君泽脸色更沉了几分,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垂眸小心看了眼怀里的韩叙,见她没说话,立刻厌恶地朝对面两个女人喊:“你们找到这里来,就是来撒泼的吗?任祁峰,把她们给我带出去!”
“等等!”罗蓝哪能放弃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