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你回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要遣人去找你!”宋清云斜了眼宋浔,面色并未惊讶,一副早料到如此的神色:“只不过,你回家还带着这么几十个保镖,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用人多来踩死我们母子不成?”
南君泽守在宋清云身旁,对自己的守在边上的保镖也使了个眼色,大概是随时准备动手。
宋浔扬嘴似笑非笑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回来参加姑妈举办私人晚宴的,姑妈难道把我这个宋家长子当成外人了?”
“那你还真是孝顺,带着这么多保镖来参加我的晚宴,难道你认为在家里不安全?”宋清云冷笑一声,冷冷地对老赵说:“把那个谁给我叫上来!”
众人还在猜宋清云口中的“那个谁”是谁之时,不等老赵呼唤,罗蓝自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神态自若地走到宋清云和南君泽沙发旁,躬身说:“宋董,我来了。”
宋清云斜扫了眼罗蓝,微笑着点了点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怕,这里有我给你做主!”
南君泽瞪了罗蓝一眼,随即恢复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不说话,显然是对罗蓝想要说什么早已了然于胸。
听见宋清云说会给自己做主,罗蓝顿时来了底气,站直了身体昂头挺胸,拔高了嗓门喊道:“宋董的鹦鹉喊的都是真的,韩叙在跟二少爷结婚的当晚,就爬上三楼宋总的房间;
谁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那晚我是伴娘,以为韩叙是喝醉要上楼找厕所,是我扶着她上楼的,因为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几楼,只能是她指哪我就扶她走哪,到了三楼之后她就把我给打发了,但她可能没有料到我没走,而是亲眼看着她进了宋总的房间。”
此言一出,举众轰动,齐齐将目光投向沙发里淡定坐着的宋浔,想看看宋浔会有什么反应。
却看见他嘴角噙着笑,竟然不否认。
紧接着,宋浔的话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竟然拍着手掌:“好!说的对极了。”
大厅里众人失声惊呼,当着宋浔却不敢议论的太大声,只能一个个自己捂住自己的嘴,继续看热闹。
宋清云听见宋浔自己承认,眨眼间,像是突然才知道的气急败坏那般,连连拍打着真皮沙发,拍的“啪啪”作响,哽起喉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各位宋家的亲友,宋氏的股东们,你们听听,他是个什么人?
整日吃喝嫖赌,狼心狗肺没有人性,竟然连君泽的妻子都不放过,还厚颜无耻地还当众承认了!
我含辛茹苦从他八岁拉扯他长这么大,不盼他尊长忠孝,他至少要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成人的,六亲不认是为不仁,夺妻辱弟是为不义!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还以耻为荣!
就这样的一个人,我请问各位宋氏的股东,你们敢把宋氏交到他的手里吗?
明天下午,就是宋浔召集公司所有股东开会的时间,他想让那些支持他的股东集体投票解散董事会,让宋氏陷入没有主心骨的一盘散沙之中;
他为了一己私利从我手中夺权,我老了,斗不过他无话可说,损失的是谁?是你们所有的股东!
今天我宋清云豁出去家丑,宁愿不要这个脸,也要提醒众位。
你们愿意让他这种品性低劣的人去拆了公司的顶梁柱,让宋氏踏垮使自己的股份贬值缩水吗?这可是关系到你们日后,是吃饭还是喝粥的切身利益啊!”
大厅四周的围观人群一阵骚动,三三两两挤头窃窃私语,因为宋浔没有否认,刚才同情韩叙的人,如今都认为宋清云用剥夺一个女孩尊严的做法来外扬家丑是大义之举。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可怕,我就说宋董不会无缘无故去为难一个女孩子,何况还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
“看来明天的股东会,我们要坚定自己的立场,支持宋董稳固董事会,决不能让宋氏落入宋浔的手中!”
“看起来宋浔是有备而来,他应该不会甘心就这样失去话语权,如果到时候他来一个个分散打击报复我们,就我们这种小股东,肯定是斗不过他啊?”
“所以我们一定要团结,跟随着宋董,他能报复一个,难道还能报复几百个股东不成?”
宋浔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对于这些窃声窃语的议论,坐在客厅中间沙发上的人虽然听不太清楚,不过这种气氛,随意都能感觉出来,那些闪烁躲避和偶尔射来即刻弹走的目光,不会是在说他什么好话。
宋清云和南君泽对这种氛围很是满意,脸上保持着义愤填膺,心底对收到这样的效果满是沾沾自喜。
一声冷嗤,宋浔脱下了外罩的大衣,随意地往空中一抛,即刻被保镖接了去,小心地挂在手腕上。
宋浔旁若无人地半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嗓音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人嘛,我也有!”
话音刚落,保镖群里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恐叫声:“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众人朝大门内保镖人墙看去,一个保镖正单手提着一个女孩进来,把她扔在了客厅中间。
“小苏?”宋清云不小心失声喊了出来。
小苏跌在冰冷的地上,胳膊肘和膝盖都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地面,发出骨头与石头硬碰硬的声响,令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太太救我啊!大少爷的人要把我给杀了!”小苏痛的直不起身,直接从地上穿过茶几旁,爬进宋清云的脚下哭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