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一声令下,白季岩即刻领着人出去地面上,吩咐保镖去把宋家别墅里的所有佣人都给抓到了花园里,连老赵都不放过。
而宋清云和南君泽,则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喝着茶,任由宋浔去审问佣人。
“人都齐了吗?”宋浔原本慵懒的声音,从看见那两张检验单开始,就没有冷静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嘶吼。
白季岩数了好几遍,急忙说:“少了三个,两个打扫的佣人,还有厨房的方嫂不见了。”
“方嫂你干什么?”地下室负二层,最里头那个酒窖的一面墙后面,一个佣人眼神戒备地问方嫂。
正朝隐形门走去的方嫂顿住了脚步,回头笑着说:“我这不是要上去看看太太有什么活要我做的嘛!”
刚才宋浔带着人动静那么大搜索负二层,方嫂在里面都听见了外面细微的声响,那两个看守韩叙的佣人也听见了,一个捂住了韩叙的嘴,一个捂住了方嫂的嘴。
地下室本来墙身就很厚,这个酒窖后面的密室显然是后面才挖出来的房间,储藏室不需要做的那么隐蔽,用途本身就不纯,自然能想象是被加装了隔音,外面那么多的动静传到密室里已经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过原本死寂一般的密室,只要有蚊蝇飞动,里面的人也能感觉出来。
韩叙听见外面的动静想大喊,即刻被佣人给捂着嘴,发出“呜呜呜”的一点声音,完全穿不透厚厚的隔音墙到外面去。
方嫂会下到地下室,实在是因为之前可怜韩叙,看不得她被这么大庭广众侮辱,又被佣人粗暴对待,在宋清云叫人将她拖出后门的时候,方嫂立刻上前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是不想让韩叙被那两个粗暴的佣人给弄伤。
跟着下来后,方嫂才发现了原来宋家别墅还有这个密室。
明明能听见宋浔和保镖在外面到处搜索,方嫂在两个佣人的警惕下却没法出声,一直被捂着嘴,直到许久之后外面的动静消失,人都上去了地面,那两个佣人才放开了方嫂。
如今方嫂刚走了两步想出去,就被佣人给叫住了。
“现在外面乱着呢,你先别走,在这里帮忙看着这个女人。”两个佣人压根不放方嫂出去。
方嫂只好走了回来,低头去看靠墙坐在冰冷地面的韩叙,她泪眼汪汪的整个人已经失了魂。
韩叙是在一遍遍地怨自己,刚才听见宋浔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要掘地三尺,也听见上层汽车被宋浔踢出来的警报声,可她却没有力气挣扎开这两个佣人。
绝望地坐在地上,任由那两个佣人警惕的目光一直锁定着自己。
幸好,当她挣扎的时候,两个人佣人想打她,都被方嫂给好声好气地给劝开了去。
如今她也不敢跟方嫂说话,怕自己会牵连方嫂,到时候连累方嫂被宋清云迁怒。
只能等着,或许能等到出去的那一天,也许不能。
但只要能出去,她就发誓,一定不会让宋清云和南君泽母子有好日子过。
地面上的宋浔一个个盘问佣人,没有一个知道韩叙在哪里,就连那两个抓走韩叙的佣人和方嫂,那群佣人也是不知道她们三人去了哪里。
保镖直接过去给老赵打了一巴掌,想以此震慑佣人让她们开口说实话,结果她们依然哭哭啼啼地摇头。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给我拆!”宋浔冷喝一声。
几十个保镖即刻散开,见什么都拆,花园里的假山花树,别墅里的门窗柜子,就连走廊上的护栏都被踹断!
整个别墅没多久就被拆的堪比地震后的狼藉,甚至还有一截护栏从楼上往下面客厅里掉,就落在宋清云和南君泽的面前,那母子二人依然若无其事地坐着喝着茶。
“宋总,都拆过了,没有找到!”白季岩神色凝重地过来向宋浔报告。
宋浔一张脸寒的逼人,没有说话,跟白季岩伸出了手。
白季岩愣了愣,在想宋浔是什么意思,很快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小心地放到他的手里:“是要烟吗?”
宋浔依旧不说话,冷着脸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就皱着眉头扔在了脚下,重重地跺进花土里。
他胸中堵着一口恶气,久久都喘不过来。
他狠狠地自责,为什么没有早点识破宋清云的图谋,以至于现在韩叙下落不明。
许久之后,他终是转身,迈着步子缓缓走回了别墅里,穿过一片杂乱不堪的大厅,面无表情地坐回了沙发上。
“阿浔,喝茶吗?刚才就叫你坐下说话,这不,兜了这么大圈子,还是得回来好好说话,你这是何苦?”宋清云笑容满面,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杯里的热气,小心地吸了一口。
宋浔将手肘顶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许久之后,冷冷的一声:“直接说吧,你想怎么样?”
南君泽眯起眼审视着宋浔,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宋清云笑的更是格外开心:“哈哈哎呀,看你说的,怎么是我想怎么样呢?是你对我们母子怎么样,现在我在求你高抬贵手而已。”
顿了顿,宋清云接着语重心长地说:“我请求你,取消明天下午的股东会,以发起人的名义向董事会撤销冷静期,宣布同意我对君泽的任命,让我这把老骨头安安心心地退休嘛;
我是想把位置让出来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你怎么就能这么认死理呢?君泽的还不也都是你的?兄弟二人什么时候分这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