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云听见韩叙的话,面不改色得意地一仰头:“那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提心吊胆的日子呢!”
果然如此,鹦鹉喊的话,细细一对比,跟李天湖当初在她房间里无意喊出来的那句话,是有区别的。
她只怪自己不懂,鹦鹉只会学舌,根本不懂自己组织语言,这是一早就是宋清云训练出来的。
“我是真傻,我爸爸早就疑心你为什么会有慢性哮喘,我居然还帮着你说话!”
老爹韩柏杨出了个交通意外住进东湾医院的时候,宋清云就在隔壁的病房。
那时韩柏杨疑惑宋清云怎么会因为慢性哮喘住院,在韩柏杨的印象里,宋清云年轻的时候并没有落下慢性哮喘。
韩叙因为自己驱使老赵在花园里喷洒杀虫药,当时内疚的急忙打断了老爹的话。
如果那时候让老爹继续盘问下去,她或许就发现宋清云的阴谋,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宋清云慢条斯理地说:“所以说嘛,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天要收谁,谁也逃不了,你说对不对?你自己说说,韩家是不是活该呢?”
韩叙脸上忽然浮起诡异的笑容:“当然是活该,你的儿子南君泽,死皮赖脸的要把我带回宋家来,不让我死,还非要宠着我,留着我的命来杀他,你也好不到哪去,现在指不定他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呢!你说,你是不是也算活该呢?”
宋清云的笑容骤然僵住,胸口起伏不止,喘了好几下忽然大喝一声:“老赵!死哪去了?”
“我在,太太!”老赵就站在宋清云的身旁。
宋清云中气十足地对老赵大喝一气,不过是被韩叙激到勃然大怒:“我宋家的少奶奶怀了个野种,给我把打胎药端上来,给她灌下去,不喝就让医生拿催产针过来!”
老赵还没回话,坐在床上的韩叙忽然疯狂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来呀!我好害怕!你吓死我了!哈哈哈……”
她压根就没打算活下去,就等着宋清云对她动手,这样一来,不信南君泽不会跟宋清云闹,以后这个宋家别墅,怕是真正的家无宁日了。
只要可以让这对母子反目成仇,就是死了,又有什么所谓。
老赵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去,没多久真就带了两个佣人上来,其中一个佣人手里的盘子里,放着一碗浓浓的不知什么药,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气味,热气在整个房间的空气中氤氲旋绕。
“给我灌下去!”
宋清云一声令下,两个佣人婆子就走到床边,一人死死地抓住韩叙瘦弱的胳膊,一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往她嘴里灌药。
韩叙咬着门牙死死闭着嘴,动不了手脚便使劲甩头,一把就将佣人手中的药碗给撞翻在被褥上。
棕色汤汁很快吸进羊绒被里,浓浓的药味挥洒在床上,熏得韩叙头晕脑胀。
她挣扎着冲两个抓住自己的佣人怒喊:“给我滚!”
宋清云见韩叙打翻了药碗,从椅子上霍然起身,怒道:“去让医生拿催产针过来!”
韩叙在两个佣人手里挣扎出了一身的汗,昨晚到早上,粒米未进,她的力气已经用的所剩无几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冷笑道:“宋清云!敢在我身上扎针,只要我没死,总有一天,我会在你身上扎回一千针一万针,你尽管试试!”
宋清云转头对上韩叙恐怖的目光,顿时浑身一颤,稳了稳心神,再喝一声:“老赵?还不快去拿?”
老赵慌忙快步跑出房间。
两个佣人也松开了韩叙,守在一旁像盯仇人一样,盯着韩叙的一举一动。
“贱女人生的女儿,果然是个没人性的,这就想给我身上扎一千一万针了,你有这能耐么?”宋清云走到床前,扬手就要打韩叙的脸。
“你不过是我爸爸丢弃不要的垃圾,是我妈妈踩在脚下的废物,你看不得我爸妈恩爱,嫉妒心作祟,再怎么折腾也没用,我爸爸一样不会要你,你仍然是个死老公没人要的老寡妇,你个变态的老巫婆,你作多少孽,就会有多少报应,小心别走路都摔死!”
韩叙懒懒地抬起酸痛的胳膊给挡开了去,活了二十多年,嫁进宋家以前,她很少跟人争执,不是她懦弱,只是良好的家教总提醒她不要爆粗口。
今天骂宋清云,她把所有的家教统统都丢弃了,原来骂人这么爽!
“你!”宋清云骤然语塞,想不到韩叙不仅嘴巴毒,竟然知道了这么多陈年旧事,还伶牙俐齿地针针见血扎进了她的心脏,掀起了往年的耻辱。
宋清云顿时像疯了一样,等着猩红的双眼,伸手过去揪住韩叙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一下往韩叙身后的床屏撞去。
幸好床屏是软的,韩叙头部没有被撞痛,反而被揪住头发甩来甩去甩晕了头。
忽然一阵恶心,胃里没有食物可吐,直接将胃酸吐在了宋清云身上。
“啊!”宋清云发觉自己身前的一摊苦胆水,腥臭难闻,匆忙甩着身上的衣服跑出了房间,下楼换衣服去了。
宋清云一走,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身旁的两个佣人没有动,依然一人一边的用敌视的目光死死盯着韩叙。
“你们还不滚,是想让我动手吗?”
韩叙对这两个佣人婆子没好感,之前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就是这两个婆子把她给抬下去锁了她一天一夜。
此时再见到这两个人,韩叙心中一股怒火霎时冲上脑门。
找不到有用的刀具,直接去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