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一个人在花园里溜达着不进屋,也不知道想干嘛,大概是在恨着宋浔。
韩柏杨和李心秀把韩叙带回客厅里,看韩叙这副样子,两人满腹的疑虑,几次想开口问,也问不出来。
韩叙就跟木头一样坐在沙发里,一直坐到中午。
韩柏杨和李心秀也在旁边安静地守到了这时候。
趁着午饭的由头,李心秀尝试跟韩叙说话:“肚子饿不饿?兰姨和苏姐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先进去吃饭吧!”
韩叙终于淡淡地开口了,却在黯然神伤地问别的事:“爸妈,你们怎么会去宋氏?我不是让李天湖来告诉你们别去那个地方的吗?丢人了吧?”
“天湖啊?她早上是来了家里,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后来我和你爸爸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你跟南君泽在宋氏的董事会上……”秀恩爱几个字,李心秀没有说出来,心底膈应的慌。
“然后我和你爸爸才叫上老二一起赶过去的,李天湖拦着我们不让走,后来实在拦不住,她好像去听风筑看丢丢去了。”
连李天湖这个汉子都不好使了,老爹老妈都拦不住,真闹了南君泽的场子还没什么,却没想到让他们跟着她在宋浔面前吃了个闭门羹。
从对待她家人的态度,就算自己不愿意相信,韩叙也绝望地告诉自己,宋浔连韩家人的面子都不给,他是狠下心了不会再听她解释了!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初识的冷血宋浔。
冷漠,绝情,目空无物,对谁都不屑一顾。
呵,还以为,自己真能在他这种冷血生物的心里,勉强占有一席之地呢,不过如此而已。
听风筑花园别墅里,白季岩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宋浔从车内跨出了长腿,看着自己阔别一年的私宅,满目的忧伤。
别墅里大门打开的匆忙,方慈含着泪从里面奔出来:“阿浔!”
宋浔俊朗的容颜看去门廊下,站着短短一年就明显苍老许多的方慈,立刻红了眼圈:“妈!”
母子二人久久的说不出话。
方慈一边流泪,一边伸手摸着宋浔白皙的脸庞:“痩了!”
宋浔还未来得及说话,屋里一道婴儿的响亮哭声,在别墅里环绕。
他心中一动,向方慈投去问询的目光。
方慈拉着宋浔的胳膊,一边擦泪一边快步往里走:“丢丢哭了,她肯定是知道爸爸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咱家的宝贝。”
“丢丢?”宋浔眉头微微一紧,怎么给取个这样的名字?好难听!
满心的嫌弃还没来得厅里睡篮上的踢着小短腿的小宝宝,浑身立刻如同阳光下的雪糕,融化出水一样的柔和暖意。
“宋总回来了。”一道女人温柔的招呼。
宋浔的注意力全在丢丢身上,此刻才发现蹲在睡篮旁边的李天湖,挤出一丝客气的微笑点了点头,就忙着俯身要去抱孩子。
“别动!”李天湖极快地抓住了宋浔的手腕,制止道:“先去洗手,宝宝还小,别让她沾上太多外面带回来的细菌。”
宋浔意外地看了看李天湖,再看了看自己手,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对李天湖细心呵护的赞赏。
他飞快地冲进洗手间里,把自己的双手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觉得自己洗的十分干净了,才又飞快地跑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了起来,轻轻地搂在怀里。
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去抱,生怕这么小的孩子会被勒住一样。
“妈?怎么给他穿女孩的衣服?”
这孩子可爱的紧,圆头圆脑小脸肉乎乎的,一笑起来,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可身上竟然穿着带粉***结的婴儿服!
“呵呵,不给她穿女孩的衣服,难道穿男孩的衣服啊?”
“……当然穿男孩的衣服啊!”宋浔扭头朝四周环视一圈。
有关宝宝的东西,不是粉色娃娃玩具,就是粉色毛巾,粉色小帐篷,粉色被子,粉色枕头,全都是粉色,粉红色,或是粉桃红,粉紫红,粉橙红。
这是要让他儿子日后长成女孩去?
方慈联想到韩叙生下丢丢的时候,在医院里的怪异想法,终于明白了宋浔的意思:“女孩就应该穿粉色的。”
“什么?女孩?”宋浔不服气地拉下丢丢的裤子,偷偷地看了一眼,立刻吃了一惊:“当初她……当初验血的时候,分明是个男孩啊?”
李天湖惊讶地插话道:“怎么?宋总重男轻女啊?”
宋浔愣了愣,连忙摇头,倒不是重男轻女,是觉得自己被庸医给骗了!
当初洋洋得意地在韩叙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是个男孩,这不是被打脸了嘛!
想到韩叙,宋浔忽地心中揪痛,她为了回到南君泽身边,竟是连孩子都不要了,扔回听风筑,她自己好方便去跟南君泽过二人世界么?
可恶!
李天湖扬手在宋浔出神的眼前摇晃:“宋总?想什么呢?你果然重男轻女!哼,我要告诉韩大!”
宋浔神色一凛,话语之间霎时恢复如常的冰冷:“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李天湖吓了一跳,悄悄观察他的眸光,分明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岔开话题:“呃……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丢丢,大太太,我走了啊!”
宋浔顾着抱孩子,压根懒得送客。
方慈在边上收拾着孩子的东西,没有注意听刚才宋浔那短短的几个字,只听见李天湖要走,急忙喊住她:“李小姐,马上午饭了,在这里一起吃吧,饭总要吃的,不差这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