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客房里,宋浔独自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花园里的那一幕出神。
韩叙摔在地上,不起来,傻傻地躺在地上大哭,他看见了。
方慈去劝她,说李天湖是贼女人,他也听见了。
本应该心中有快意,可不知道为何,看见韩叙如此的难过,他的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不应该的,这种感觉不应该有。
从她满脸幸福地任由南君泽给她带上钻戒,在媒体面前秀恩爱开始,他就不应该让自己还存有心痛的感觉。
李天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用创可贴缠着手指几乎看不见的伤口。
一边佯装内疚小声地说:“宋总,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我和韩大是多年的朋友,您这不是让我跟她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嘛?”
白季岩站在房门口,听见房里李天湖说那虚情假意的话,脸上肌肉抽了抽,再看去宋浔,连头都没回。
淡薄的夕阳在地毯上落下一个长长的影子,宋浔浑身一圈金色的光晕,却没有半点暖意。
显得落寞,孤独,看上去还有点失魂落魄。
“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宋浔冰冷的语气,仿佛是房内开足了冷气,在秋日里显得寒意十足。
“真的?!”李天湖双眼泛起兴奋的光芒,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坐了回去,柔声说:“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是开不起玩笑的!”
“明天开始,你去宋氏,到我办公室做前台秘书。”
宋浔依然没有回头,声音也没有丝毫温度。
“那就谢谢宋总了,我正好没有工作,恭敬不如从命。”
李天湖暗暗地想,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做事,还愁没有机会近身吗?
忽闻楼下连续的脚步声,显得莽撞又杂乱,还有刻意用力跺出来的笨重。
接着是一声回荡在整栋别墅里的高声大喊:“李天湖!你个死八婆给本小爷滚出来,看我不剁了你!”
韩二匆匆赶回来别墅里,韩叙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听方慈气愤地说了遍事情经过,韩二当即火冒三丈冲进来在客厅里大吼大叫:“你tmd别以为躲起来本小爷就找不到你,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跪下忏悔,我打也要打碎你的膝盖骨给我跪下!死八婆!出来!”
方慈在一旁搀着韩叙,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指向楼上,对韩二努嘴。
韩二立刻大步往楼梯跑去,一边跑一边怒火冲天地吼叫:“白眼狼李天湖!开着我家韩大的跑车,还想抢我家韩大的男人,你的脸皮是猪肚做的吗?”
刚跑到楼梯口,几声沉稳又悠闲的脚步从楼下踏下来。
宋浔不改冰冷的一张脸,听见韩二的叫骂声,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也依然是漠不关心的目空无物。
李天湖正挽着宋浔的手臂,依偎在宋浔的身边,一脸的不以为然,跟随着他的脚步,步伐极为统一地走下来。
韩二眼见这一幕,怒火霎时间爆发,几个大步跨上去,抓住李天湖颈间的衣领,大力地将她往楼梯下面拖。
李天湖一时间没想到韩二这么大胆,在宋浔面前还敢动粗,刹那间没能抓住宋浔的手臂,脚下踩空竟被韩二一路拖着滚下了楼梯。
“啊……!”李天湖长长的尖叫,她不反抗韩二,是在等着宋浔出手来护着她。
却不想宋浔连正眼都不往楼梯下的地上看一眼,自顾一步一步沉稳地走下楼。
韩二揪住了李天湖的厅里,直至拖到韩叙的面前,往韩叙脚下一扔,厉声吼道:“给我家韩大磕头,本小爷今天就不打死你!”
“想得美!我凭什么给她磕头?宋总又没跟她结婚,结了婚的还可以离婚呢?凭什么宋总就是她的?她刚才还去警局看南君泽,旧情难了呢,把宋总又当成什么了?”
李天湖从地上爬坐起来,挥舞着手臂抵抗着韩二。
“啪啪!”两声脆响,韩二在李天湖的左脸和右脸都打了一巴掌:“死八婆!谁惦记宋总,也不能是你!特么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是在说我么?”慵懒又冷厉的声音。
宋浔冷厉的眸光扫过来,刚才明知李天湖被韩二打了巴掌也置之不理,一个人事不关己地坐在沙发上,此刻这般厉声质问,正是反感韩二在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
吃了韩叙身边的闺蜜!说的不正是他么?
韩二暴怒的目光盯死坐在地上的李天湖,咬着后槽牙说:“谁特么吃窝边草,本小爷就在说谁!”
韩叙明知韩二是故意这么说的,此时恨意爆起也不想过去阻拦,就等着看宋浔会绝情到什么地步。
方慈听出韩二和宋浔话里话外争锋相对,急忙劝解:“阿浔!这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现在你就跟这位李小姐说清楚,别再不请自来了!我们家不欢迎贼女人!”
“大太太,我不是贼,您不能光帮韩叙啊,是她跟南君泽断不了旧情,宋总才是受伤的那个人,难道您非要让宋总去跟一个没有离婚,还跟南君泽秀恩爱的女人纠缠不休吗?”
方慈怒视李天湖:“闭嘴!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贼女人,没资格在我的家里跟我叫嚣!更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小叙单纯被骗,才会交了你这种猪狗朋友!请你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客厅里的吵闹声在整栋别墅里回响,里面的婴儿房里传来稚嫩的哭声,这是把孩子都给吵醒了。
菲佣急急忙忙从厨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