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跟在他们身后,全都聚拢过来跟南君泽客套,许多手递来名片,跟在身后的罗蓝一张张替南君泽收了起来,任祁峰则是尽量帮南君泽挡住。
看到这个任祁峰忙前顾后,兢兢业业的为南君泽服务,韩叙说不上对这个助理是种什么感觉,她在提醒自己,以后看人,不管是看起来老实还是油滑,也不要管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都不要去过度交谈。
上回那件事,虽然南君泽后来告诉她只是在关心韩逸,不是她忧心的那件事,她也很侥幸,那时候在任祁峰面前没有露出破绽。
如今任祁峰眼神都不敢看她一下,就说明这人还在为前两天假装崴脚那件事记忆犹新。
韩叙在南君泽身旁负责点头微笑,也不刻意去盯着任祁峰看,免得人家不好意思。
喝着甜果味的香槟,接受着众人的阿谀奉承。
宴会厅那么大,转一圈下来,不想喝酒的韩叙,也把一杯香槟沾沾嘴的就沾到了底。
拿着空酒杯跟别人碰毕竟不好看,韩叙扭过头,才发觉身后还随时恭候着服务生,从对方手里的盘子上换了一杯,还是一样的甜果味香槟。
这个味道她没来由的很喜欢,第二杯几口就被她喝完,再回头一看,身形挺拔的南君泽在一堆人之中,如同被一群饿狼拥簇在中间的一块肥肉,已经被宾客紧紧缠住。
可这些人,却把韩叙给挤在了圈外,那一张张争相往前凑的急切面孔,似乎忘记了还有个老板娘,每双眼睛只盯着南君泽,都想从他身上拿到一两项目。
大门再一次被两边拉开,宴会厅里吵杂的声音顷刻之间低了不少,那些酒酣耳熟的眉飞色舞也敛了起来,有人小声说:“是宋总!”
“真的是宋总!”
“没想到宋总也能来,快过去!”
宋浔凛凛的身躯挺秀于大门内,英气逼人的五官在水晶灯下更显清晰立体,一身深色西服总能完美的衬托出他健硕的身形,黑色衬衫和金属灰领带,彰显贵气的同时,无疑加深了他对旁人的冷傲疏离感。
宴会上的众宾客各自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极为得体的迎过去,交谈的嗓门也收敛了许多,对待宋浔,一个个脸上写着谨慎的恭敬。
这种反差相当大,大到韩叙难以适应。
南君泽对待这些人客客气气的招呼,就如同被人争抢一块肥肉。
宋浔面色沉静冷傲不发一言,却是王者一般的气息,令人不敢乱开玩笑,众人却都知道,宋浔比南君泽更权尊势重。
原本被紧紧围住的南君泽,身边的拥簇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人一窝蜂都跑去巴结宋浔。
韩叙看见宋浔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躲!
跟众宾客的方向相反,韩叙着急忙慌的连南君泽都没有去说一声,索性转身就往最里头的休息室跑,去找李天湖和韩逸。
推开休息室门,那俩二货果然还在里面,聊的十分带劲,内容实在不堪入耳。
“那天,你性感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在我面前扭来扭去,我看痴了,简直无法移开目光,数着你扭动的频率,鼓起勇气轻轻抚着你光滑的肌肤,这样的勾引,你让我怎么抵挡,我只好大喊一声:老板,这条鱼我要了,刮干净点!”
韩逸闭着眼睛说完,叫道:“到你了!”
李天湖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也闭着眼睛,声音跟念经差不多:“你知道我第一次的时候,有多紧张吗?
他一直在我耳边说,放松,放松,要温柔,别紧绷,我听他的话,温柔的放松了,他就顺势插到了那里,呜呜呜,肉里在流血,我涕泪横流,想喊痛,怕被笑话就是不敢喊出来,天呐,原来献血是这种感觉啊?下次再也不来了!”
韩叙砰一声关上门,锁紧,她决定躲到宋浔离开后才出去。
重重的关门声,把两边各自躺尸的韩二和李天湖给震醒过来。
听见韩逸和李天湖两人无聊的居然在讲黄段子,立刻抬起自己的手放到脸侧,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样子,咬牙切齿道:“喂?妖妖灵吗?对!还是那个弯!车子翻下沟里了!方向盘还在我手里!”
韩逸和李天湖俩二货玩起来就像个神经病,时常无聊的一言不合就“开车”拼段子,到谁谁就讲,如果讲不出来,谁就翻了车,结果韩叙一进来,直接帮他俩都翻了车!
她把李天湖和韩逸一起从休息室里轰了出去,说:“死鬼,你去盯着王紫,别让她搞事情,韩二你去跟君泽说我在休息不用管我,等宋浔走了再进来来喊我!”
交代妥当,似乎已经万事大吉。
韩叙重新反锁了休息室门,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点开屏幕忽然一阵眼花,居然看的一阵阵眼晕?刚才还没有这种感觉,好像是喝醉了。
只是,她总共才喝了两杯甜果味香槟,甜甜淡淡的说是果汁也不为过,觉得好喝就喝完了,就这么点量也能喝醉?
韩叙用力眨了几下双眼,再睁开看手机屏幕,依然是眼晕,这会儿甚至比刚才还要厉害,连手机都开始重影。
没过一分钟,一股怪异的躁动自她的下腹徒然升起,一直冲上头顶,脑子里越来越晕眩发胀,心跳和呼吸都在明显加速。
醉成这样的感觉,她似乎有点熟悉。
她结婚当天的晚宴,因为王紫母女跟一群贵妇在嚼舌根,她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那时候喝的头晕脑胀,就是现在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