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鹏友、徐老四和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以我们的身手,下去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不过我们三个人是代表李家和徐家,不能太胆怯,但是我们也不是莽撞的人,贸然下去风险太大,搞不好还连累了其他人。我瞟了一眼钟离老头带来的那个高高瘦瘦的人,才发现他一直很淡定地坐在花坛的边沿上,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即使是自己阵营的同伴可能有危险,他也是无动于衷。我心里面不禁对钟离老头有点同情,自己是伙计对自己并不关心。不过,现在在洞里面面临危险的毕竟不是李家和徐家的人,我也没必要跟那个高高瘦瘦的人计较,倒是我要考虑好,自己该不该下洞。我看小鹏友正向我招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他似乎也被这阵势吓到了,懂得有的话该小声说。我凑过去,问小鹏友啥事,小鹏友一把拉住我,往后退,小声告诉我:“你看你三哥在那里。”
“哪里?”
“就在洞旁边的门口,你没看到吗?不过我发现他怀里面抱着一个白的东西。”
“啥白的?”我向那个门口一看,还真是三哥。不过不是他死的时候的模样,脸干净了很多,更要命的,他换了一身衣服,不是他那件破背心大拖鞋了,是一套灰色的长袖衣服和黑布鞋,而且衣服是那种古装电视剧上常看的看门人的样式。难道三哥真的中招了?我不由得往前凑了凑,想看个清楚,小鹏友死命往后拉我,我才回过神来,发现是三哥的眼神很怪异,但又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很妩媚的感觉。我猛然看三哥的影子,出乎我意料,三哥还是一个影子,没有什么异常,倒是他手里的那个白色东西很乖,有点向钟离老头说的白老鼠,难不成三哥被白老鼠附身了?没那么惨吧,刚才是被女黑影附身,现在又被老鼠附身,三哥啊,你还能再倒霉点吗,待会是不是还要被狗屎附身啊?三哥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闪进了门。就在同时,那个高高瘦瘦的人立刻跟了过去,还招呼我们也来,我们不明所以,但觉得不能让钟离老头的人完全脱离我们的控制,我们必须控制住一个钟离老头的人,这样即使两方反目,我们也还有点胜算。
小鹏友嘴皮子厉害,没想到跑得也厉害,他最先跟上了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徐老四年纪有点大,渐渐落后,我虽然是动脑子的人,但平时也注意锻炼,还勉强跟得上,我发誓,等这破事儿结束,我一定要多锻炼锻炼。我一路上没命得跑,就听到小鹏友粗重的呼吸,完全看不到人,关键是还要爬楼梯,这个更要命。等我爬到六楼,周围已经安静了,我大叫小鹏友,也没有人答应。我随便找个房间,推门进去,发现这个房间跟我刚才和三哥待的那个房间格局很像,不过不是刚才那个,刚才那个房间似乎比这个房间多一个门。我走到窗口,往下一看,还是能构看到钟离老头看门的房子,里面的灯还亮着,估计那群人还在里面大眼瞪小眼,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啥用处,还是下去通知他们吧。
好不容易爬下了六楼,出了楼的大门,我发现那个洞口更小了,而且洞口四周很整洁,我们刚才待过的痕迹完全消失不见,就好像我们压根就没在那里待过一样。我一想,事情不是很对,要赶紧回去多叫人手。可我跑回钟离老头看门的房子,发现里面没人,就只剩几个大包,难道是中了邪,还是我在做梦啊,还是那群人出去烧烤了?狗日的,老子还不信了,这三炷香还有啥机关。我绕着三炷香走着,“呼”的一声,一楼的窗户打开了,我下意识地摸短刀,才发现我的刀已经被钟离老头抢走了,心里大骂老头子临死也不做好事,还把我的刀给拿走了。正考虑往哪里逃命,那个开了窗户里面传出来人声:“李南宫,你这小子,还真是在这里溜达啊。”
我一听,这不是二哥的声音嘛,凑近一看,还真是,“你不是在医院吗?”
“你爹往你家打电话,是奶奶接电话,你爹估计你是来三炷香了,就让我回来找你。”
爹果然是老狐狸,让奶奶住我家,还有监视我的作用,“你怎么到楼里面了?”
“我刚才到看门老头的房子里面,看到里面没人,但有很多包,就知道你们在楼里面了,就进来找了。”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行啊,二哥,你知道下面该怎么办吗?”
“我哪里知道,我们俩再找找吧。”
“行。”
我和二哥在三炷香周围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那个缩小的洞口,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得摇头,似乎在惋惜什么。我对二哥说:“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
“行。”三哥一听,很开心的样子。
等我们走到钟离老头的房子的时候,我一个箭步跑进房子,把门反锁,立刻翻找钟离老头的包,从里面找出一把枪,二哥在门外敲门,问我怎么了。
“你不是我二哥。”
“你说啥,我不是你二哥是啥,李南宫,快出来,小心你爸扒了你的皮。”
“哼,你还叫我李南宫,你的脸很像我二哥,但你不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叫我的名字。”
门外的那个自称二哥的人突然不敲了,脸上的皮一块一块掉了下来,我发现,那竟然是三哥的脸,但又不是,三哥的脸上充满了一种妩媚的感觉。
“哦,是吗?那老二都叫你什么?”三哥的声音是一种很娘的声音,我完全不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