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意的笑了,可看到那滴着血且残破不堪人皮时微微有些嫌恶,毕竟他是个异常偏执的人,一切都追求完美。

“你以后跟着我做事吧,这是送给你的,这人皮割的不行,白白浪费了,以后得多练练。”

卫康毫无焦距的盯着杨曦,漠然的收回了伸出的右手,把人皮放在身侧,不去看他人幸灾乐祸,嫉恨和各种恶毒的视线。

卫康只低下头默默的跟在杨曦的身后离开。

豪宅外一辆军用车早已等待多时,杨曦带着卫康坐上了军用车。

卫康坐在后座上,木木的看着窗外,他再看杨曦时已经不复害怕。

曾经他看杨曦是恶鬼,能使他下地狱;他现在看杨曦也还是恶鬼,却是拉他沉沦。

一群卫兵跟在军用车的身后小跑。

卫康想,他曾经想过很多次,不是跟在车后跑,而是坐在军用车上,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为了坐上这车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他回头看去,只看见豪宅在大火中倾塌,毁灭着发生在那的惨行,为世人所不知。

他却知道他一辈子也忘不掉那场景。

忘不了杨曦的诡笑和宁魏国平静面对死亡时的面孔。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名约莫十岁上下的女孩,静静的看着被火光吞噬的豪宅,眼里倒影着熊熊的火光和深深的恨意。

就算着一身破布麻衣也能看出她的气度不凡,攥紧的手心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正欲离去。

只见身后一位男子缓步走来,姿态十分优雅。

那人一头银发散在身后,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俊朗非常,眼下的泪痕更填一丝魅惑感,身边的老仆恭敬的为他撑着伞。

仿佛是英国古世纪的绅士,男子见她看过来,微微一笑,仿佛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

白敬亭,与杨峰,宁魏国三方割据北方势力,现在宁魏国一死,怕是打破了三方平衡。

“白小姐需要合作么。”那人笑意盈盈,柔软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一道钩子轻轻划过宁婉的耳朵,撩人至极。

宁魏国向来不屑与他们这些视人命为猪狗的军阀合作,不然也不会落得此下场。

宁婉先是攥紧了手最终又松了开,可是有些时候,能更好的达成目的不是更好吗,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宁婉盯着白敬亭的眼睛道:

“好。”

白敬亭的笑意更甚,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他那眼里似乎藏着千山万水,微微一漾,云海奔涌。

宁婉被蛊惑了般的朝白敬亭走去,一步一步,仿佛宿命的指引,从开始的选择就注定了结局。

“宁婉任凭大人差遣”

火光照耀中,那人仿佛身上渡上了一层金边,她看到那人蹲下来对视着她的眼睛,轻笑道:

“真是个乖孩子呢。”

……

白府前,宁婉有些出神的盯着面前的府邸,想起了不久前在火光中泯灭的宁府,越发的沉默。

“以后你就住在这了,”白敬亭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眸盯着宁婉“希望白小姐不要让我失望啊。”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煽动力,宁婉此时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千万不要让敬亭君失望,敬亭君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对待。

一声嗤笑声传来,使宁婉一个激灵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眼眸深处对白敬亭的一丝忌惮滑了过去,随机低下了头。

“嘛,敬亭君现在连小孩子都要诱惑了嘛,真是笑死人了。”

一阵军靴的哒哒声传来,宁婉低着头不语,当一双黑色的军靴进入视线时,下巴一阵刺痛传来,宁婉被迫仰望眼前这人,

连衡微微弯下腰捏起眼前小乞丐的下巴,啧了一声,评估商品似的目光朝宁婉上下打量了一番,宁婉仰着头看向此人。

一双丹凤眼十分的锐利,微微上挑,明明是多情的相貌却在他的气质下显得十分骇人,连衡脸上挂着讥讽而又嫌恶的笑,仿佛下一秒宁婉就会被他撕碎。

凶狠的力度使宁婉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连衡薄唇微启,十分恶劣的道:

“瞧这个小可怜,敬亭你浪费了半天功夫就接回了这么一个肮脏的东西啊。”

白敬亭静静的站在旁边,似乎对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无奈却带着宠溺道:

“好了,连衡,别闹了。”

连衡冷哼一声,一甩手从宁婉身边略过,仿佛再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连衡,呵,占据南方半壁江山,性格恶劣,刻薄,与其外貌不符,喜爱折磨人。

直到他们都进去了,宁婉仍站在原地,低着头,脏污的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一阵风吹过,眼里带着无尽的冷意和杀意。

她低头看向自己捏紧的右手,冷呵一声,松开时已经掌心已经有血渗透了出来。

“宁小姐今后进了白家就是白家的人了,白家只承认有能力的人。”

老仆静静的站在宁婉旁边,一双浑浊的老眼中透着睿智的光。

“好的,宁婉知道。”宁婉先是若有所思,再抬起头来十分温顺的道。

“以后就叫我冯叔,我会教导你规矩,主上也会给你安排其他的导师,在白府想要什么全凭本事。”冯叔领着宁婉从后门走去。

冯叔将朱漆的大门扣了两扣,便有两个小厮恭敬的打开了大门,在跨过台阶前,宁婉回头看了看那气势磅礴的正门,嘴角勾起一抹笑。

嘛,全凭本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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