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不敢抬眸，害怕抬眸的瞬间，自己会哭起来。
她手指轻轻提了提晚礼服。
“我一直都是学渣，这你是知道的啊！”她表面看上去是说得轻巧。
其实质里却只有自己知道那种难受。
“这是理由吗？”林培恩带着几分心痛的语气道。
江可可扯开唇角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学霸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学渣呢，小恩哥，很巧哦，我不知道你也会来这个晚会。”江可可很是随意的道。
林培恩幽深的眸眼盯着眼前那个一直不抬眸看自己的小女人，他的心好似也在滴血。
表面上是波澜不惊，其实质里已经泛滥成灾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他带着几分好似责备，有好似别样东西的语气道。
江可可手指掐着自己晚礼服的侧面。
“这有什么稀奇呢，这人都是会变的，时光不老，我们却都在变呢。”时光不老，可是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却已经悄然逝去了。
林培恩眸眼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她，美得他心痛，但是那种心痛又好似很理智。
他喉结微动几分后道。
“这个晚会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语气里好似在故意提醒她什么，又好似害怕或许心疼她被骗。
江可可终于抬眸，看着那张让自己忘不掉的俊脸，她扯开小唇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好人和坏人，我已经分不清了，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林培恩看着她额前凌乱的几根发丝，他手指微微蜷缩几分，有想抬起来去给她捋一下的冲动，但最后还是放下来了。
“你还没恢复好，这种高跟鞋要少穿。”他带着几分心疼的语气道。
江可可紧紧的咬唇。
她差点死了，他都不在意，还会在意她的伤吗？
“没事儿，人总是要学会改变的。”江可可带着几分别样意思道。
林培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有一会儿。
都没说话。
直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才打乱了尴尬的氛围。
“沐，原来你在这儿呢，我找了你半天了。”穿着一身正装的魏扬笑得如冬日的阳光般的向江可可走来。
而且，手上还提着一双小白鞋。
那么一秒，江可可竟然有些想哭。
但是她忍住了。
扯开唇角笑了起来。
“找我干嘛？找打啊！”
魏扬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乖，抬脚。”
江可可拧眉，然后还是乖乖的抬脚。
魏扬给她换上了小白鞋。
她不敢抬眸，只能静静的盯着地上，直到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离开。
江可可的心忽然变得落寞得如午夜的胡同。
小恩哥，祝你幸福。
江可可在心里呐喊一百遍。
蹲在地上的魏扬给她换好鞋，起身，提上她的高跟鞋。
“这下舒服了吧！”
江可可点了点头。
“爽着呢，谢了。”
魏扬扯开唇角笑了起来。
“我的女人，我愿意疼。”
江可可：“......”
“啥玩意儿？能再说一遍不？”
这家伙，要点脸吗？才夸他两句，都蹬鼻子赏脸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