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紧紧的抱住那个失而复得的小人儿,一只手握住僵绳飞奔似得冲向将军府。
被留在原地的若干人看着风驰电掣、面色无比焦急的将军,都震惊在原地,有人大着胆子问“封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被这一系列事情拉回现实的封诸,“今日将军夫人因为失足落下寒风山,被将军找到了。大家都撤了!今日之事如有任何不实之言传出去,后果自负!”找了一天的人在马车底下,这显然是有人存心跟将军府作对啊!作为将军忠臣的他不容许这种人的肆意妄为!
“是!”
———
在路上飞驰的李既白听着虞姝的呼吸越来越弱,只恨不得自己有缩地之术能快速到府里。希望不是剧毒,心里头一直悬着。
心神全放在听虞姝微弱的脉搏上了,好几次都差点撞向路边的树干上。听着听着便觉得脉搏很奇怪,李既白皱着眉头拉了僵绳停在路边,附耳贴在虞姝柔软的胸腔处,来不及思考这少女的柔软,只认真的听着“咚咚咚”的撞击声。
仔细聆听片刻后,李既白第一次觉得这小人儿可能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驾着马抱紧她继续往前赶路,只不过这次焦色被无奈的笑容充满着。
赶到将军府的时候,被人从床上叫出来的钱太医发髻还有些凌乱,正襟危坐的在房内等着。
看到李既白抱着一名女子来了,心里头想起了今天京内的风声说是将军夫人在寒风山掉下来了找不到了,看这背部衣物都破损了,但是没有一丝血迹,太医的心都慌了:这别是受了什么内伤了!
“将军,你赶紧将夫人放下,老朽来看看!”看着面容有些淡然的李既白,钱太医怪之。
李既白轻柔的放下虞姝,盖好被子,放下床帘只把她的手拿出来了。钱太医搭上丝绸后便仔细的摸脉,李既白看着钱太医眉毛扭皱在一块难以置信的表情,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就知道自己想的果然没错。
钱玉峰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脉象,摸了很久的脉后,他觉得也许这中间有些许蹊跷,可是,“将军,老朽不才,这夫人的脉象不似五脏六腑受伤的,老朽断不出来。”看着大商第一名医吞吞吐吐的样子,李既白宽慰道“没事,钱太医。您说吧。”
被鼓励了后,钱玉峰缓缓开口“夫人脉象平稳,无任何波动。至今未醒的原因应该也不是受了什么毒或者内伤,而是处在一种放松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复杂的情绪让钱玉峰难以启齿“睡着了!夫人只是睡着了然后中了点mí_yào。其他无事。”
李既白得到答案后放松的笑了笑,果然是睡着了啊,眉眼中说不尽的无奈和温柔溢于言表。
送走了太医后,李既白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啧吧啧吧的人,白净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点尘土,他抬手用自己有些粗粝的手抚摸上那细腻入微的脸庞轻轻的擦拭去了那抹土色。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似是承诺,也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和手,掖好被子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走到书房看着封诸在房里等着,封诸看到李既白神色如常只是多了点恨色就知道长凤公主无事。
“将军,从太子那还有宫里的影卫都说没有异动,那人那也没有异动。”如实的上报情报。
“明日起在她身边放几个影卫,这件事等她醒后再说。”眼神示意封诸可以离开了。
“对了,将军,最近王相和刘国舅那边走的还挺近的,怕是近期有好事将近了。”
“嗯。无妨,王相这是着急了,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既白了然的冷笑一声。
晚上起了些凉风,树叶飒飒作响,夜色渐暗,许多人都沉入梦乡,只是夜色容易让人心思愁绪,城内有一美人对月泪不止。
“纵有一心满爱意,只恨余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