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雄四十来岁身材高大,在军中来回踱着步,身边的个劲装贵妇人却是看着他的眼睛:“你下令吧?明天最迟晚上,就会有大批的倭人来劫梅镇,这我们现在赶过去还要发上近一天的时间,而且还要马不停蹄的急鼓赶,要是去迟了,怕是那里的老百姓都要遭罪了。 ”
说话的劲装美妇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也是兼任副将的李琴。
“可军令不敢违,那张公公昨天都亲自来过,嘱咐我们没有朝廷旨意切莫出兵,违者军法从事?”杭雄集急的说:“违抗皇上的旨意,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这话戳中了李琴的要害,要知道自己十三岁儿子还未成年,要是真遭遇此等事情,实非所愿,别人的财物生命是生命,可自己的财物生命也是生命。这皇上的旨意来的真不是时候。
她有些气愤的说:“我就不明白了,这怎么每一次得到倭人的确切消息时候,我们就提前得到皇上口谕?这是不是有问题?”
“你怎么连圣上的话也要怀疑,要知道这可是大忌?”杭雄是个实在的汉子,他担心李琴的话给全家带来祸害?但做为自己的妻子,也只有她敢对自己说这些话,其他几个副将唯自己是从。自己说一不二,那有什么反对意见。
“老杭,你不想想,这事情不对头,我不是怀疑圣上。我是说传口谕之人会不会有问题?再说了,皇上对于有倭人来犯,他第一个想的就是让将领为自己分忧。我想这是每个皇帝都是这样想的,只有国爱稳固,他这皇位坐的也才舒服。要是打到朝殿上去,他还有心处理国事吗?”李琴机灵巧辩,这一点恰好补充了杭雄的实在。无论生活还是军事,杭雄是离不开妻子的。
“可万一这要是圣上的旨意是另有安排,我们会不会授人以柄,毕竟这可是私自调动,皇上要是怪罪,那如何是好?”想了想,背着手转回到桌子边的椅子坐定:“要不我称我们派人紧赶着去,而就说这些人是在外巡视,还没有回军营的。是他们自己遇到的。”杭雄倒是想着要先不让圣上旨意发生冲突。
“老杭,我想是不是这传旨意的会不会有问题,这么每次都是张公公给我们传旨意呢?而且还是没有对证的口谕,这事也是说不清楚的。”李琴一拳捶在桌子边沿,感觉得到有点痛,忙着缩了回来。
手下一亲兵急切切的跑了进来:“报将军,外面有人要见你好像是非同一般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非同一般的人?”李琴看了看亲兵:“你怎么看出来了?”
“好像是两人一男一女的,说是有要事要跟将军商量。说这话的是女的?”亲兵顿了顿:“想必大有来头,或者也就是来动员咱们去的倭人的也说不定。见一见。”
“是。”亲兵得到夫人之命,也眩快速出帐,还刚走出。却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帐内:“杭将军近来可好?”
“你是?”杭雄倒是看到这朱明珠有些面熟,一时真还想不起是谁来。看了看随后跟进的男人:“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下人?”朱明珠刻意介绍了一下。
这话让颜春同志差点扑倒:有这么说人的么?你不说那一句会死?可这话却是没有办法说出口。这爷是跟自己耗上了。也算是命中的克星吧,想到冯海燕还有英姿威武的贺兰凤,自己在她们中间混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的,而今碰上这朱明珠,都还没有怎么了,就接二连三的受到牵扯。心里掺的慌。好好的说要跟自己出来混,硬是打消了自己去寻人的想法,这倒好硬生生把自己忽悠来打倭人。当什么英雄?要知道没有我,这大明历史照样有人写。
杭雄眼光独到,倒是感觉得到这个下人不一般,对于自己在百战中的气息却是没有一点影响,而本身的气息却是感到一股大力撞来。杭雄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倒是对方先开口:“在下颜春,久闻将军大名,特来拜见。”
“你二位是什么来意?”李琴觉得这事来的突然。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朱明珠说完从身上摸出一块牌子,杭雄一看,忙着跪倒在地:“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李琴一见丈夫跪了,也跟着跪下。这牌子就是一个凤令,而执有凤令的人,也就当今长公主,还有太后皇后这些人。这是大明朝给他们的符。而公主这凤令也有好多次出现在朝中处理各种大事。这上面也就是一栩栩如生的fèng huáng。
“杭将军不用多礼。”朱明珠冲颜春眨了一下眼睛:“杭将军,有没有得到过什么消息比如倭人的动向?”
“公主来的正是时候。”杭雄把张永传皇上口谕的事给了。
“张总管传这口谕之时,你这里可否有人证?”朱明珠决定把这个张永给拿下,这就是害群之马。
“那可当着我大帐传的,而这次也就是前天到我这里来过,说皇上对于倭人的消息自有安排,还留了一个手谕呢?”说完这话,李琴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却是写着按兵不动,特上处理的。
“现在就传我的意思,杭将军速去梅镇,迟了就赶不到了。”朱明珠轻描淡写的说。
“这不是我皇兄的字迹。”朱明珠对颜春说:“把这字条收起来,到时可是他留下的罪证。”
算算日期,自己出来也有半个多月了,想必母后也着急吧?
颜春本想不接,但这时要是不接,那就对于这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