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友再也不能站直了,普通双膝一软:”我也是受命于人,再说张总管势大,谁敢不从?“
”所以我们现在不怪你,还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我也知道,你完全是听命行事,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听的命有可能是让许多沿海百姓受苦受难的。 我正是得到这一消息,在特意来调查这事的?“朱明珠这话一说,直接让张大友脑子短路。
”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特意来调查这事的?你还是有将功补过的机会?“朱明珠想了想:“只要你把张永的所做所为都一一说出来,这就最起码也能减少对老百姓的伤害。”
朱明珠一现身,颜春就不说话了。听到这儿忍不住接了一口:“你不想想,怎么每一次大军要行动,而又是张总管及时出现,要么就是口谕,要么就是有人代替张总管传达口谕。你难道知道这些都是巧合吗?我告诉你,这恰恰就是张永对沿海百姓犯下的天大罪行。你要是还一昧听从于他,到头来等你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是死是活,还得看你怎么配合我们了?”
“大人,你说要怎么样配合,我一定照办不误。”张大友明白,不要说自己,就是张永总管见了这位持有凤牌的主人,也只有巴结讨好的份。自己充其量是具马前卒,能给重新立功的机会,那总比好过被杀,他明白,真要是自己一昧不听,那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一切听从你的吩咐?”张大友也就是想要过好一点的qióng rén,但他还没有坏到泯灭良心的地步。他还有别的亲人,还有族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张永而丢了命。更让他明白的是:这些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在张永这个叔父眼里也就是一名可有可无的棋子,也就是用来听听消息,有用的着就用,真要到时候用不着了,也有可能像别的人那样,落个身首异处。
“我现在要找的就是张永通敌的证据。”朱明珠也不想冤枉张永,毕竟自己那一套轻身gōng fǎ还是张永传授的,但要是伤到朱家根基,或者无数百姓的财产安全,那这些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朱明珠能处理军国大事,这些小事自然更是看的透。
朱明珠冲颜春点了点头:“你可知道张永在这里还有别的眼线?”
“我知道张总管在这里还有一处地方,我们也就是单线联系的,我的信息会有人传出去,但具体在那个位置,我这种身份的小兵也就不得而知了。”听到朱明珠客颜春这么一说,他再也不好意思秒叔父了,那可是直接表明自己俩人关系,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做的。张永跟颜春对视了一眼:这么俊秀的男人都跟你做跑腿的。心里一下子平衡了不少。
“那你在这里的信息怎么会有人知道?”朱明珠问这话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心有感应似的看了颜春一眼,跟颜春对视,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小女儿的姿态尽显。
“有,这或者就山上的樵夫,或者路过的人,但我知道有人到我在的这个地方去取东西,或者我们每条下线都有人跟着。”张永说完这话警觉的看了一下四周围。没有看到人,倒是看到不远处一个捡柴禾的樵夫模样的人正背对着这边。
颜春接口说:“现在我们不妨就用计把那个人给引出来。这样,我们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怕拿不下张永?”颜春自信心突然高度膨胀起来。颜春同志倒是很希望助她一臂之力,可正感到朱明珠看自己的眼神城多了一层意味,他倒是想不出来。
“你走吧?”朱明珠想了想:“与其跟他在这里费口舌,倒不如直接回,等一会儿跟着那个眼线还可以直接把张永的罪证给坐实。
“我往哪走?”张大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回到军营里去,这样才不至于打草惊蛇,要是让别人察觉到你不见人了,说不张永会担心失控,那时要是重新布署,我们可就被动了。”颜春脱口而出。
张大友听了他的话却是不敢起身。他这点机灵还是有的,知道两人中,这有凤牌的才是zhēn zhǔ子,才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
“还不走?”朱明珠冲他摆了一下手。
“那我这一次算不算将功补过?”张大友欠揍似的问了一句。
“你还是安心躲好,要是张永发觉到你出卖他会给你好脸色的,说不定你的小命也没有了。”颜春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看到张大友离开,朱明珠生气的说:“要你充大头做好人?”
颜春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走吧,我们快点躲起来,想必这眼线马上就到,我们等一会跟着。”
他们所处的位置也就是离路有五十米的,不时有过往行人在经过。而那樵夫正挑着一担柴四处张望着倒是没有向这边看来。
颜春警觉性很高,根据刚才张大友交待的事情,他知道,这樵夫或者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看出这个樵夫有问题,是个很有警觉性的人。
“又没有人,那么急做什么?”朱明珠被颜春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是心里有一股窃喜。她明白,当一个男人一个小动作都轻易的对你做出的时候,那说明这个男人已经在心里慢慢的开始有你的位置。一些习惯性的动作已经在你面前便出来,往往可以反应出一个人的心里状况。
就在他们一转眼的时间,那樵夫也就出现在刚才张大友做记好的地方。
那樵夫状是无意的看了一眼被刮开的新树皮,口里自言自语的说:“又不知是那个村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