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青听了这话却仍有不明之处,于是问道:“方丈大师,不过是切磋武艺,互相印证武学罢了,何至有如此大的干系?”
这时,却听皇甫朗说道:“三十年前,慧空大师的武功已是极高,在当时便已闻名四海,且方丈佛法精深,任谁都知圆光大师定会将方丈之位传给慧空大师,所以慧空大师若与莆田少林寺的僧人切磋武艺,输赢之间自有极大的干系。”
陆仁青听了这话,立时明白了此中的要紧之处,便问道:“方丈大师,你与岳元龙可是动了手?”
慧空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老衲当时本不想与岳长老动武,不过岳长老不断言语相激,那时老衲正值盛年,难免心存争强好胜之念,便与他动了手。”
“方丈大师定是胜了比武?”陆仁青又问道。
“阿弥陀佛,岳长老的擒龙功果然是少林的绝学,老衲钦佩不已,”慧空却未回答陆仁青所问,只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当年破了少林十戒之一的‘妄斗’,亦是犯了‘贪念’,想起来真是悔不当初,善哉,善哉。”
众人见他不答是否赢了岳元龙,心中难免猜测不已。
这时,陆仁青又向玄真说道:“盟主,如今只凭端木洪一人又哪里是紫冥教两位长老的对手?若输掉比武,他们当真会屠戮中原武林不成?”
“此中误会我们虽已知晓,奈何无法令紫冥教相信,”玄真低声说道,“端木贤侄输掉比武,咱们也不用另比一场,我自会与岳元龙说知,希望能以我一人的性命换得天下武林的平安。”
“盟主不可!”陆仁青听了这话急忙说道。
可众人心知岳元龙方才的话绝非儿戏,看来今日中原武林定是难逃此劫。
只听慧空低声念道:“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
一旁的端木清虽是一言不发,可各派掌门的话语都已听入耳中。她一面担心台上的兄长,一面更是在担忧有些神志疯癫的老父,不知他却是去了什么地方。这一夜的变化着实令她难以置信,更是无暇将喜堂内的事说与兄长端木洪。
继而,她又不免在想,按照父亲所说,那陷害江正之人若非已经死去的狄阳,卢峰,空空道人和华山的前任掌门,便是在场的数位掌门。不过此间的华山掌门陆仁青,丐帮的陈长老,太行的卢长风以及青城派的空海道人皆非二十年前的当事之人,也只有武当、少林、皇甫、齐云和崆峒五派的掌门值得怀疑,可在自己瞧来,这五人又绝非像那大奸大恶之人。难道陷害江正的便是狄阳、卢峰、空空道人还有华山的前任掌门中的一人?
正自胡乱思量时,端木清忽听得各派掌门一声惊呼,而后听得玄真说道:“这一下当真是险得很!哎,这擒龙功果然不凡。”
原来,场中的二人已是斗过百招,端木洪将端木家的绝学寒梅掌反复用过数遍,仍是碰不到对手的半片衣角。只觉对方的手掌似是有股吸力,频频将自己的手掌牵引而去,这寒梅掌不但递不到对方的身前,反是每招每式均险被对手擒住手腕。
在比武前,端木洪虽已知晓对手的武功登峰造极,自己定是输多赢少,不过,这许多年来自己却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功夫。他只觉对方掌中传来的这股无形的内力刚猛浑厚,与少林武学中的劈空掌有些相似。可少林的劈空掌乃是隔空伤人,与这隔空擒拿的招法又自不同。
端木洪心知自己内力不及对方,久斗下去定然会被擒落败。此时,眼见对手又是隔空擒拿自己,便将招式一变,手臂陡然伸直,掌缘切向岳元龙的手腕,这一下已非寒梅掌中的招式,乃是他以手当剑,正是一招凌霜剑法!
这一下虽是突如其来,却听岳元龙说道:“来的好!”手掌微微缩回,双臂便欲并拢。端木洪眼见自己便要斩在对方手腕之上,忽见对方双手袭来,自己的手臂立时便会被对方所拿。至此,端木洪索性全力而出,心道,就算我伤了这条手臂,也要先将你的手腕斩断!
端木洪眼见自己的手臂便要触到对方,这时,忽觉一股力道硬生生将自己的手掌拽了开去。他不免心下一惊,只觉以自己这一下的力道,便是武功再高的人,除非躲避开来,否则只能以力碰力,硬接这一下。可现下却有一股外力将他的手臂硬生生的拽回,这又怎能不令他惊奇?
端木洪虽惊不乱,只见正是岳元龙另一只手发出的力道将自己这一斩化解,且此时对方的两手均是隔空发出内力,好似两只无影无形的手将自己的手掌紧紧握住,任自己如何催动内力也无法将手臂缩回。
岳元龙见自己占了上风,不禁面露笑意,心中在想,待我将你的手掌拗断,好煞煞你北端木的锐气。他正欲催动真气,只觉对方手掌中传来的阳罡炽热的内力陡儿变得柔和细密,便如一团棉花般再无着力之处,随后便觉对方的手掌从自己的真气中脱离而去。也正是这一下,引得各派掌门一声惊呼。
岳元龙退后一步说道:“听说端木家的内功绝学落梅神功自来便有丹、冲、昆、乾、升五个境界,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已踏进升阳境,当真是无可限量。”
台下的陆仁青却问道:“岳元龙怎知端木洪的内功是练到了哪个境界?”
只听慧空说道:“落梅神功若非练到升阳之境,端木洪又怎能逃过岳长老的擒龙功?”
一旁的皇甫朗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