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季晓敏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霍长秋想问什么，她感觉得到；可问题是，她能如实相告吗？
“那个何国傲？他还有什么事？他不是答应你了吗，知道什么说什么，你怎么会……”季晓敏说着，故意蹙起了眉头，仿佛是不耐烦一般，“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晓敏，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见她生气了，霍长秋急忙解释道。对方仍然是不理会自己，仿佛是故意的，把头扭到一边，对自己视而不见。霍长秋有点无奈，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最后的最后，还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真的是看到了鬼吗？”
听到此问，季晓敏愣了愣，回头看向霍长秋，不由地蹙了蹙眉头，反问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原来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怎么现在……”
“发生了这么多事，由不得我不信。”霍长秋看着她的眼，突然非常认真地说道。对上她的目光，用力地点点头，好像在告诉她，自己说的是真的。环视四周，轻叹一口气，又把目光落在季晓敏身上，“晓敏，我们是好朋友，大学到现在，无话不谈。你和我说一句实话，那个何国傲到底看到了些什么，是不是那个陈云云？”
“我不知道。”季晓敏摇摇头，神色平静。
“你不知道？”霍长秋挑挑眉，轻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
看得出他的不信任，季晓敏心里一阵难过。忍了忍，强迫自己没有流下眼泪。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也没办法，我什么也没看见，至于他看见了什么，我不知道。”
“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不是有……”忽然意识到什么，霍长秋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头，看向别处，似乎是在掩饰着尴尬。
“怎么不说了？把话说出来啊，我有什么，我有什么？”见他欲言又止，季晓敏突然想恶作剧，故意穷追不舍般地问道。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扭过头去。季晓敏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不依不饶一般，拉着他的衣服，晃了晃，催促地说道，“你快说啊，我有什么啊，你把话说出来啊。”
“季晓敏。”好像是气恼不已，霍长秋突然间大吼一声，神色冷酷地看着季晓敏。
听到这样的声音，季晓敏先是一愣，不敢相信一般，看着霍长秋。两个人相识以来，这是第一次，霍长秋对自己大吼大叫。抓住她衣服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本能地后退几步，蹙着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如此，霍长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出了问题。看了看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人停下了脚步，看好戏一般望着两个人，也许在他们看来，只是两个情侣闹了别扭。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反而简单了。霍长秋这样想着，暗暗地叹了口气。想要回头去看季晓敏，又不知道面对着她，自己该说点什么。就在自己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表达之时，季晓敏冷冷的声音突然传入耳膜—
“你是不是觉得何国傲看到了鬼，完全是因为我？”季晓敏开门见山地问道。其实在她心里，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关于事情的真相，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
“晓敏……”霍长秋想向她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每次，面对着她的目光，到嘴边的话，竟然说不出来了。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以至于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是因为这个。既然她已经看出来了，就算是不承认，有什么意义呢？想到此处，默默地低下头，暗暗地叹了口气，很显然，默认了。
知道了答案，季晓敏心如刀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地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和那个苗桂华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让一个鬼加害于她；再说了，我就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控制一个鬼。”
“可当初是你在驱鬼。”霍长秋直截了当，说出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什么意思？”季晓敏故作不知，没把话说出来，因为她觉得，那样的答案让她心寒，她不愿意面对。尤其是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我怀疑陈云云在你的手里。”霍长秋本来是不想把这话说出来的，可看到季晓敏还是不愿意承认，便顾不了那么多。
他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季晓敏在心里苦笑，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纵然这件事于己无关。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季晓敏扶着自己的胸口，回头看着霍长秋，心平气和的解释道：“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就是个普通人，所谓驱鬼，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你不是说过么，封建迷信不能信，我也是这个意思，至于他们看到了什么……”
季晓敏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咳了几声，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只能说是心理作用。有句话说得好，做贼心虚。那个苗桂华杀了人，心理压力肯定是非常大，时间越长，这件事在她的脑海里印象越深……”
“可是在你驱鬼之前，他们夫妻俩一切正常。”霍长秋故意这样说道。意思很明显，这件事因你而起。
霍长秋的意思，季晓敏当然是明白的。半眯起了眼睛，故意反问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让我帮忙弄清楚这件事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季晓敏旧事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