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蔡静武,非常恳切地说道:“老蔡,如果你相信我,把她交给我。我看得出,她已经开始相信我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撬开她的嘴,得到实情。但条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对于季晓敏,蔡静武当然是非常信任,毕竟是老同学;可想到局里的规定,又有点为难,抬头看着季晓敏,面露难色,很显然,不知该怎么说。
看到他的表情,季晓敏就明白了,毕竟不是第一次来到警察局。想当初,因为霍长秋的关系,她也经常去给犯罪嫌疑人做心理疏导,该有的规矩,她还是明白的。于是,不等蔡静武开口,就提议道:“如果觉得不合适,你可以把摄像头打开,在外面看着。”
蔡静武一听此话,先是愣了一下,抬头看她,见她充满了然地看着自己,反而舒了一口气,看来她什么都清楚。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也没办法,辛苦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季晓敏毫不介意,理解般地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可以开始了吗?”
蔡静武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隔壁的房间,推门进入,然后就关上了房门。
见他这般,季晓敏清楚,自己在这个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蔡静武通过监视器,看得一清二楚。本来还想让冥罗刹帮忙,现在看来,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好在,做别人的心理工作,对季晓敏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想到这里,理了理衣服,推开房门,重新进入了房间。
可能是听见声音,邢若晨身体微微一震,颤抖着身体,慢慢地回过头来,看见季晓敏,打了个哆嗦,好像是害怕了一般,猛地回过头去,把头埋在膝盖里,身体一个劲的发颤。
季晓敏看到这一幕,苦恼地摇摇头,都是因为那个蔡静武。抬头,看着前方角落里的摄像头,撇了撇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她相信自己的这个动作,蔡静武看得见。当然,他是怎么想的,与我无关。
从表面上看,房间里就两个人,可季晓敏有一种感觉,冥罗刹就在自己身边。环视四周,试图寻找踪迹,什么也没发现。很明显,对方故意隐身,不想让自己看见。
当然,这些无所谓。不管怎么说,只要知道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季晓敏就安心了。奇了怪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合作关系。用得着念念不忘吗?摇了摇头,收回思绪,把目光转向邢若晨,慢慢地走到她身边。故意发出不得不小的声音,让她知道,自己来了。
果然,听见声音,邢若晨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季晓敏,在她的脸上,露出警惕的颜色:“你到底是什么人?”脸上泪水未干,显得楚楚可怜。说出这样的话,打了几个冷战,身体微微地颤抖。
季晓敏走到她面前,和刚才一样,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在她耳边柔声细语:“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
在她“按摩”下,邢若晨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抬头看着季晓敏,依然是抽噎着,身体一晃一晃,仿佛是风中的树叶。不知为何,看到她诚恳的目光,邢若晨情不自禁地选择相信。但还是摇了摇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有些颓废地说道:“不可能的,没有人帮的了我,我害死了人了。”说到此,她再次激动起来了,身体颤抖的更剧烈了。
季晓敏坐在她的背后,按住她的肩膀的手稍稍用力,试图让她稳定下来。凑到她的耳边,缓缓地开了口:“你想得太多了,她的死与你无关。所谓诅咒,只不过是怨言,是气话,是不可能置人于死地。所以,害死她的人不是你。”
“可是她真的死了,是我诅咒的她,同一天,同一天,我说的话,许的愿,实现了。”邢若晨依然坚持,看着季晓敏,激动地说出这些话。然后又抬起头看着窗外,目光迷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天晚上,我躺在被窝里,用手机上了那个网站,注册了一个名字,写下了一个愿望。我说,我想让他死,只要她死了,我才能和前进在一起。可我真的是一时气话,在这之前,她骂我是狐狸精,勾引她的儿子,还要在校长面前诬陷我,我受不了了,我恨她,我恨她,所以我才写了那些话,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说到此处,摇摇头,好像是后悔万分。
季晓敏没有说话,只是和刚才一样,拍拍她的肩膀,用动作无声地安慰。邢若晨的行为,季晓敏在心里是可以理解的。被人侮辱,又不能还口,作为当事人,自然是不痛快。在心里骂几句出出气,或者说是写下来,发泄一下,都属于正常反应。如果说这些行为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每天死的人肯定是数以万计。
会不会她的发泄被人利用了?想到此处,季晓敏心头一颤,仔细想想,不无可能。
邢若晨仍然是在抽泣,边哭边说道:“媛媛说的是真的,那个网站真的很灵,真的可以让人‘如愿以偿’。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就是想玩玩,谁知道,谁知道……”说着说着,她哭得更凶了。
拍着她的背,季晓敏继续安慰,希望她平静下来。虽然还在抽噎,但听不见哭声了,看来是缓和了一下了。季晓敏放了心,抬起她的下巴,帮她擦擦眼泪,温和地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网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网站,让你‘如愿以偿’,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