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你。好好地睡一觉吧。在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季晓敏温柔地说道。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
好像是稳定下来了,邢若晨重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季晓敏就看见一个光环在女孩的头顶上慢慢地旋转,不禁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了,是那个冥罗刹,一定是他。光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响了起来,季晓敏知道,邢若晨这一次是彻底睡着了,而且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离开了办公室,季晓敏就看见蔡静武也从隔壁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自己,好像是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常态,招招手,向前走了几步。季晓敏不敢怠慢,也跟了过去。
两个人靠在栏杆上,蔡静武回头看看季晓敏,似要说点什么,却又是非常矛盾。沉默了一会,才试探道:“你刚才是……催眠?”蹙了蹙眉,他补充地问道,“可靠吗?”看向她的目光中写满了怀疑。
季晓敏看她的神色,说白了,面对着怀疑,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说。只道:“我们是同学,我学过的东西,你也学过,心理学,简单的催眠,是必修课。你说可靠不可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听到此话,蔡静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有点尴尬。把头转向一边,看着别处。过了好一会,才回头看着她,试探地说道,“你真的要去鬼楼?或者说你认为王媛媛真的是在那个鬼楼?”
季晓敏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抵触,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了,害怕了,你担心里面有,鬼。”说到这个字,季晓敏故意拖长了声音,好像是为了捉弄他。
“说什么呢,我可是大学生,怎么会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蔡静武急忙摇摇头,予以反驳。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季晓敏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说明一件事,他害怕了。想到此处,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方回头,白了自己一眼。季晓敏可能也觉得如此笑话别人没礼貌,急忙捂住了嘴巴,对她做了个鬼脸。
蔡静武也明白自己刚才说溜了嘴,让她看了笑话,有点不好意思,撇了撇嘴,不敢说什么。哀叹一声,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不是鬼不鬼的问题,如果仅仅是什么大鬼小鬼,反而好办了。关键是,那个地方要进去,恐怕……”说着摇摇头,意思很明显,没那么容易。
季晓敏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明白了:“有人阻止?”
回头看着季晓敏,既然猜对了,自己也没必要故意隐瞒了。蔡静武叹了一声,解释地说道:“那栋鬼楼是学校原来的化学实验楼,五年前已经废弃了,没有人去了,地处偏僻,因为没有人打理,破败不堪,窗户上连玻璃也没有了,再加上楼道很窄,刮大风下大雨的时候,楼里就会传来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哭;还有那些窗帘迎风摆动,看起来确实是比较吓人。喂,你怎么了?”
正说着呢,忽然看见季晓敏身体微微地颤抖,打了个哆嗦。蔡静武便关心地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开玩笑般地问道:“怎么了,你也害怕了?”
看他得意的样子,季晓敏暗叫不妙,居然漏了怯。当然在她看来,这不是自己的问题,谁让他故意说的阴森可怖?虽然是这样想着,却没把话说出来。好像是无所谓一般,大手一挥:“没事,你接着说。”
没事?鬼才相信?蔡静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在看笑话,却遭了一记白眼。不敢再开玩笑了,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久而久之,就被称为鬼楼了。当然,你也不是不知道,哪个大学没有一两栋所谓的鬼楼啊,刚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以讹传讹,开玩笑罢了。结果有一次,我们抓捕一个逃犯,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我们自然是要搜查学校的。刚开始看到鬼楼,我们当然不愿意放过,既然是鬼楼,平日里没有人进入,万一那个逃犯藏在里面,趁人不注意,出来作案,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看到门上有一把锈锁,也没在意,就让人打开。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校长亲自过来,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
“不让进?”听了此话,季晓敏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万一……”
“该说的都说了,我们是为了学校的安全,学生的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没想到那个校长在那里给我诅咒发誓,说什么如果那个逃犯真的在鬼楼,他就引咎辞职。”
“你们相信吗?”季晓敏试探地问道。听了他的话,季晓敏可以肯定,鬼楼有问题,说不定鬼楼里面真的有“鬼”。
蔡静武无奈地点点头:“不相信能怎么样,我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说那个逃犯一定是在鬼楼里,既然别人不同意,我们也只能放弃。不过第二天,校长亲自登门,向我们赔礼道歉,还带着我们参观了鬼楼。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确实是没问题,除了灰尘,废旧的桌椅板凳,实验用品,其他什么也没有,很‘干净’。”
“那个校长刻意阻止,几次三番不让你进去,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季晓敏看着他,满怀希望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蔡静武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校长的刻意阻止,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蔡静武知道她在想什么,点点头:“怎么可能不怀疑?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