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一段话,花姐便无奈的离去。
彩依傻在原地,眼泪干涸的从眼角滑落下去。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爱会牵连到其他人,也没有想到爷爷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直到看到闻,她才后知后觉。
可那是她爷爷,她即便生气,再怎么吵架,她还能怎么办。
花姐的话她是相信的,她也觉得冷萧然不会放过她,她紧紧的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只是深爱一个人,只是想努力的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她没想过要去伤害谁,难道这样也是错了吗
昏黄的房间里,中药味肆意飘散。
安书瑶是被一阵碾压式的疼痛给疼醒的。
意识渐渐被拉现实的时候,她想到了那天在船上的场景。
有一架飞机靠近游轮,往游轮的旁边投入了一颗炸弹,船舱被炸漏,海水不断的涌进来,缓慢的下沉。
船员发现后,第一时间疏散人员,放出游轮下方的逃生艇想要救走所有人。
可当游客知道船舱出事后,都疯狂的不顾船长的口令,抢船,撕打,场面混乱不堪。
飞机上拥下来一批穿着军装的人,将已经坐上逃生艇的安书瑶给掳走,她强制反抗,拼命的呼救,可那个时候,哪里会有人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
就这么被一群陌生人打晕,然后就没了记忆。
她缓慢的睁开眼,头顶,欧式华丽的水晶吊灯映入视线。
鼻息还萦绕着刺鼻的中药味,满脸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的脸上为什么会有纱布
她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房间内奢华高贵,全欧式装修富丽堂皇。墙壁上,几幅昂贵的油彩画闪耀着浓烈的艺术气息。
这到底是哪里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菲佣走进来,她穿着佣人装,看到安书瑶醒来的时候,眼睛明显量了一下,“欧天哪小姐,你醒了”
“这是哪儿啊”安书瑶发出疑问,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我脸上缠这么多纱布做什么感觉有痒,能帮我解开吗”
可那佣人只是龇着白牙笑着,放下手里的餐盘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廊上,响彻她打电话那极其兴奋的声音,“先生这位小姐已经醒了”
“是好的我会看好她”
安书瑶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每动一下,脸上的伤口就疼一分。
奇怪了,她的脸明明没有受伤啊,这到底是怎么事
这绑走她的人又到底是谁
她一脸问号的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佣人没有关严的房门,趁着她还在兴奋的和她口中的先生汇报情况,她赶紧往长廊的另一边狂奔。
陌生的环境总会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危险感,她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搞成这样,明明是乘船去日本,怎么就会被人劫持。
总之先跑准是没错的
可他低估了这个房子的结构复杂程度
迟严风笑道“有什么区别吗”
他居然笑得出来
既然笑了,答案不言而喻,他是做好了陪着安书瑶一起离去的准备,否则不可能在人前能如此释然。他对书瑶的感情郝校心知肚明。
他上前一步,一只手按住了迟严风的肩,“严风,你就算不为别人考虑,总要为你爷爷,为乔治考虑吧他还那么小,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你现在就这么抛弃他,孩子会受不了的。”
迟严风凝神,“让你核查的事情,你查到结果了乔治他,”
“他确实是你的孩子。”郝校违心的说。
本以为这个消息会让迟严风有活下去的希望,可他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透漏出的绝望的光。“严风,你没事吧”
“没事。”
“你确定”
迟严风已经坐进了驾驶位,“这种事有什么不确定的上车走吧,去再说。”
俩人分别上了自己的车,缓缓离开了码头。
市中心,公立医院。
上次住院后,冷萧然的情况持续恶化,住院了几天刚刚有所好转,又接到了安书瑶的电话去了安家接彩依,将她送青帮后来直接晕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看着手边的报纸,头版头条上安书瑶和迟严风醒目的照片合影,花姐一脸愁容。
这件事她找人了解过,越是了解,越是绝望。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萧然一旦醒过来,她怎么跟他说。
如果他知道安书瑶不在了,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的了。
握着他空荡荡的手臂,花姐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候,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彩依衣衫不整的跑了进来。
花姐被吓的不轻,第一反应是注意冷萧然的反应,见他没被惊到,才松了口气。站起身刚要发怒,发现闯进来的人是彩依。
“花姐”彩依哭唧唧的拥上前,扑进了花姐的怀里。
花姐怔愣道“彩依,你不在青帮待着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老爷子知道吗”
“你不要跟我推他我讨厌他”一提到老爷子,彩依浑身都在抗拒。
“到底怎么了”
“花姐,书瑶姐的事情你听说了吧她现在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