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夫妇,此时凄惨至极。
老板娘被自己丈夫喷了一脸的浓液,整张脸上的皮肉被蚀去大半,惨不忍睹。
老板被念云的拂尘打中后心,如同戳破的皮球般,全身力气尽散,恢复了佝偻的身形。
两个人再也站不起来了,只好趴在地上,循着彼此呼喊的声音,摸索着朝对方爬了过去。
“老头子……杀他……”
“婆娘,别怕!咱好了,照样一起杀人!”
念云道长在旁边看到二人的样子,颇为悲悯的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二人,仗着一身手段,没钱了便抢人,抢便罢了,何苦要杀人?”
“胡家之后,死在你二人手中的性命,又何下百条?这间旅店里,哪间没有冤死的亡魂?”
“你们可曾想过,死在你们手中的那些可怜人,哪个不曾像你们今天这般的求饶?哪个不比你们此时更惨?”
念云道长说完,又念了一声“无量天尊”,提起拂尘,在二人身上“唰唰唰”的连点了十几下。
拂尘每一次落下,都在二人身上戳出一团的血雾,但看样子伤口并不严重。
不过随着他的戳点,老板夫妇二人的身形也随之开始萎靡,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至极,而且整个人都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
“今日废去你二人武功,散去你们内力,以免你们再为害人间。”
“至于你们杀人的罪,有人会管。”
念云道长站在二人的身旁,淡然的说道,不等他话音落地,便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夫妇二人听到警笛,顿时一起大叫道:“老道,你害苦了我们啊!”
两人挣扎着就要往旁边屋子里爬去,想躲开警方的捉拿。
念云道长没有理会他们,转身走到徐清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只拇指大的白玉**,倒出了两滴凝如玉浆的液体,分别涂在了徐清的眼睑上。
徐清顿时觉得眼中传来一阵清凉,那股火辣辣的疼感立刻消失,又过了不到一分钟,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样,视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师父,我……我他妈丢人了!实在是没想到这俩家伙,如此难对付。”徐清悻悻的说道。
念云道长却捊着胡须笑道:“走吧,这地方是住不了了,换一家。”
二人当即下楼,刚到一楼,便看到一大帮警察蜂拥而入,问二人是不是老板?
徐清指指楼上,说凶手在上面。
警察并没有放松警惕,派人先把二人带到一旁问话。
不多时,只见老板夫妇被人抬了下来,躺在担架上还兀自叫嚣着要杀了老道。
不过念云道长刚才废了二人的武功,如今这两个人连个废人都不如,就算治好了,一辈子也离不轮椅。
之后,徐清和念云道长被警察先带回到了局里,问了半宿的话,又录了口供,确认了二人身份,核实他们与“平安旅社”的老板没有关系后,才放他们离开。
当然,徐清免不了又搬出魏老,总之没有因为这事受到太大牵连。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亮。
经过一晚上的闹腾,徐清已经睡意全无,挠着头不解的问道:“师父,你昨天挑这家店,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对狗男女要害咱们?”“你有位师兄就是当年那案子中侥幸活下来的,这些年来,他始终无法从当年案件中的阴影走出来,一直惦记着为父母报仇。可无奈这对恶人行踪不定,屡次犯案,屡脱法
。”
“我当师父的,希望弟子们能好好修行。所以一直在暗中查访,上次路过那家旅店时,我注意到老板似乎与凶手‘独臂木虎’有些相似,便留下心眼。”
“昨天他带着咱们上楼,我通过他的身形,以及他的气息,确定了他就是当年犯案的凶手。这才将他们绳之以法。”
念云道人这通解释,打消了徐清心中的困惑,不过他旋即就痞笑道:
“师父,你老人家太不地道了吧?
你明知道这对夫妇有问题,你还留我一个人在屋里?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去别的房间睡,只怕这会你就得给我收尸了。”
念云道长捋着胡子哈哈笑道:“你若连这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以后如何行走江湖?这乃是为师给你上得第一课。”
徐清一拍脑门,心中明了:师父所言极是啊!如果昨天自己能留心观察和防备,兴许就不至于那样狼狈了。
“记住,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念云道长悠悠说道,迈步前行。
徐清见状,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急忙跟上。
一师一徒,又接连走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下午到达了万原市。
万原市,论经济不如江川,论矿产不如金山,论规模不如北海。
但它却是苏省唯一一个没人敢觑的城市。
全因万原市乃是尚武之地,自古以来该市便以善出武者而闻名。
万原市人讲究以武为尊,大力发展华夏武术产业,市内遍地都是大大的武馆,还有一所在整个华夏都颇为闻名的武校。
每年,来自华夏各地的富商、世家,都会把家中晚辈送到万原市,投在某个武馆或武校之中,学习华夏功夫。
而万原市本地的武术世家,更是举不胜数,开宗立派的高手强者,也时有出现。
所以,能在万原市称雄一方的,放到其他地市,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谁也不愿轻易招惹万原市人。
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