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诧异震惊的眼神中,宋老大跪在地上,像之前在胡圣康的生日宴会上一样,挪动着膝盖,一寸一寸的跪到了徐清的面前。
“徐先生,我是您养的狗!”
“是您教训的他们吗?”
“您教训的好!教训的对!您要是不满意,我再教训教训他们!”
听到宋老大的话,那些客人们还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在怀疑是不是宋老大中了什么幻术,才会这样卑躬屈膝、不顾廉耻的向徐清示好。
这两个看上去完全就是两个层次的人,怎么会表现出如此大的反差?
一个是连美女的酒钱都付不起、口出狂言请全场喝酒却又赖账的毛头子。
一位是傲视万原,与暴哥平起平坐,效力赵家,背靠千丈高山的地下大佬!
但现在,大佬主动跪在了子的面前,摇头乞怜,状如老狗!
子冷面不语,表情淡漠,神情肃杀!
是的,一幅说出去连神经病都不会相信的画面,就这样无端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位中年客人,此时觉得后背上生出了一股寒意,游走全身后,将他冻在了原地。
他脑海中不停的回闪过刚才自己出卖徐清的画面,越想越怕,最后脸色惨绿。
而沙发上的武熊哥,瞧见自己最敬重、最佩服的老大,竟然向仇人磕头下跪,艰难的抬起手掌,朝着自己惨白的脸颊,猛扇了几下,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场梦!
“宋老大,你这家酒吧,很好。”
徐清冷冷的说道。
“徐、徐先生,这酒吧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是那王八蛋自己开的!您一定不要误会我!”
徐清没有等他说完,转身朝着吧台走去,所经之处,人流自动向两侧分开。
宋老大到来之前,他只是一个毛头子;宋老大跪下之后,他就是接受了万原地下世界臣服的大佬。
宋老大跪在他的身后,如同狗般,跪着前进,不敢抬头。
徐清坐下后,朝两眼木讷的酒吧哥笑道:
“马爹利至尊,还有几**?”
哥此时如丧考妣,哆哆嗦嗦的从身后带着密码锁的冰箱里,取出了六**镇店的马爹利至尊。
“给吧台前的客人,全都满上。”
哥犹豫了一下,这六**酒,按店里的卖价,可是在百万之上啊!
如果徐清说自己喝了,这倒也能理解。
但他却拿出来请人,究竟是他视钱财如粪土,还是故意拿话呛他?
这时,宋老大从地上抬起头,厉声喝道:
“妈的,倒!几**破酒,你以为徐先生请不起吗?”
片刻后,众人喝到杯中的美酒,砸巴着嘴,回味无限。
相较于美味甘醇的美酒,瞧见徐清没事,他们也跟着放心了,眼下这形势,宋老大还敢再为难他们?
徐清等众人喝完了,又笑道:
“我今晚一共消费了多少钱?”
酒吧哥又愣住了,但有了刚才倒酒的教训后,他马上就掏出计算机认真的算了起来。
“算你妈的头!徐先生在这破店里请客,还用花钱?”
跪在地上提心吊胆的宋老大,听到计算机的声音,气得肺都要炸了,实在是忍不住,抬头大声骂道。
酒吧哥顿时吓得“哇”一声哭出来,几步从吧台里跑出来,跪在宋老大后面,泪流满面的向徐清求道:
“徐、徐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丧尽天良。您别玩我了,我真的怕死啊!”
“可这顿酒,总得有人给钱吧?要不你给了?”
徐清的语气很随意,酒吧哥却吓得裤子都湿了。
他刚才只算了一半,就已经算到将近二十万了!
如果全部加起来,全部只按进价算,也要一百多万啊!
这些钱,对于他这样的服务生而言,卖身都挣不回来!
酒吧哥正要再求饶,屁股撅到天上的宋老大,脸蛋贴在地上,回头怒道:
“你他妈的是想死?让你给你就给!替徐先生请客,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哥一声“妈呀”,当场昏死!
徐清这时又抬眼看向了中年客人及其两个帮手:
“你们不想喝我请的酒,我也不勉强你们。”
“今晚伤了这么多人,医药费就由你们付了吧。”
中年客人早就吓得嘴巴发麻了,此时听到巨额的医药费落到自己身上,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就扑通栽倒在地。
旁边宋老大的手下,收到眼神指示,立刻就把三人围住,不让他们离开。
徐清这才低头向宋老大说道:
“我原本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喝顿酒,可是这家店,不太平啊。”
“那家伙是你的手下,他做的恶事,你说你不知道,那赵北海知不知道?”
“你和暴,终归还是有差距。”
第一句话,份量尚可。
第二句话,却如千钧重担压身,让宋老大惊悸良久:武熊是自己的手下,自己又是赵家的狗。
徐清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己不揽这个管教无方的责任,那他就会去找赵北海兴师问罪,届时后果远比现在严重!
第三句话,则是一刀砍中心口,盖棺定论!
宋老大和暴哥,是赵北海同时扶持起来的,目的很明显:
一个人独掌地下世界,难免会养虎为患,所以让两个人分而治之,互为牵制。
自从徐清出现后,宋老大和暴哥都动起自己的心思,想脱离赵北海的扶持,依附在徐清麾下。
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