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玄令一直由太上长老保管,怎会在肖楚云手中。”大长老不解道。
肖岳却不由得紧张起来,按理说,肖楚云不可能接触到肖家信物。
若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取得,可不单只是二级家法,甚至连性命都会丢掉。
哪怕他是族长也保护不了肖楚云,可能连他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偷盗信物,这是无法宽恕的重罪!
“好啊!”三长老却兴奋不已,道:“肖岳,这就是你家的好孙儿,连肖家信物也敢偷。”
“小人嘴脸,云儿,你是如何得到肖家信物。”肖岳自是看不起这种人,转而问向肖楚云。
见到他们的反应,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肖家信物无疑。
然而肖楚云却并不紧张,只是惊讶更多一些,给自己令牌的那位老者,果真是肖家人。
“楚云,我正问你话。”见他磨磨蹭蹭,肖岳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偷来的吧?
肖楚云自知事情严重,如实道:“阿爷,那块令牌是一位素未谋面的老者交给我保管。”
“老者?”肖岳和大长老他们对视一眼,均是难以理解,如此重要的信物,怎会轻易交给一个后辈,而且还是一位道不出姓名的老者,这身份便引人怀疑。
三长老却是一声冷笑,话中带刺,落井下石道:“谎话连篇,肖岳,这就是你的好孙儿。”
“我自家孙子品性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你这个长舌妇可以消停消停。”
肖岳心里也是不安,可不能让三长老过于嚣张,若是连自家孙儿都维护不了,他这个族长也白当。
三长老冷冷的坐在位置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道:“不单欺凌族人,还偷盗信物,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们。”
“狠话一会再说也不迟。”肖岳一摆手,道:“此令,一直由太上长老保管,先将他老人家请出过来。”
肖家太上长老,一位活了近三百年的强者,在肖家的威望无人能及。
只是近百年来,他鲜少外出走动,许多肖家人之听闻其名,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只知道他隐居于肖家后山,唯有在肖家面临生死存亡,或是肖家出现动荡,才会出面。
肖楚云从未见过太上长老,此时不禁怀疑,自己见到的那位老者,该不会就是太上长老吧?
“不需要请,我已经来了。”
门外,响起一道犹如洪钟般的声音,一位鹤发老者便已步入议事厅。
“太上长老。”
肖岳等人立刻单膝跪地,肖疤等人也慌忙跪下。
肖岳他们这一辈人,只需跪下单膝,简单行礼。
肖疤和旁支长老等人,却需要双膝跪地,两手贴地行跪拜之礼。
肖楚云却是一脸懵样,直勾勾的看着这位老人,连礼都忘了行。
这老者他自然不陌生,将肖家玄令交到他手中的就是这位老者,他就是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朝他看去,不由笑道:“后生,我脸上长花了?”
“楚云,不得无礼。”肖岳赶忙提醒,肖楚云这才意识到失态。
正欲跪下行礼,却被大长老托住,道:“好后生,咱们才见面不久,不必行此大礼。”
肖楚云尴尬无比,看了看肖疤等人,一时间觉得不好意思,道:“他们都跪着,我这样好像不太好。”
“他们?”太上长老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撇嘴道:“跪着的,就让他们跪着吧,你随我来。”
说罢,便牵上肖楚云的手,穿过肖疤和几位长老,径直来到主位上。
肖楚云尴尬道:“太上长老,您坐。”
“你这后生可真懂礼数。”太上长老坐下,指着旁边的位置,道:“来,你坐下,就坐在我旁边。”
此话一出,三长老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贵为长老,却不曾受过这等待遇。
面见太上长老,可都得站着,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
肖楚云只是一个嫡系,一个后辈,太上长老却亲点让他坐在旁边,这等待遇羡煞所有人。
肖疤等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他们并不知道太上长老此举的份量,只知道肖楚云备受太上长老青睐,光是这点便让人嫉妒不已。
正当他们以为肖楚云会坐下时,他却依旧站着,轻咳一声,道:“楚云不能坐。”
“哦?”太上长老意外不已,道:“这是为何?”
肖楚云看向肖岳,道:“我家阿爷身体不好,连他都跪着,作为孙儿的岂能坐下。就算坐下,也应当让我阿爷来坐。”
太上长老哑然,望向肖岳,见他身子摇摇晃晃,虚弱不堪,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不由叹道:“肖岳呀肖岳,你是咱们肖家嫡系一脉里,最苦最累,却是最有福的一个。你有一个孝顺的好孙子,这点便已经赢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