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石门城外陷入一片肃杀。
所有人都警惕的竖起耳朵,瞪大眼睛。
诺大的土地上,只有农业机械和装甲车冒着黑烟开来开去。
第七旅通讯处的18只巡逻队前出35公里,让李天照的大军完美的打了个时间差。
整个第七旅现在就是个瞎子,根本不知道变种人的动向。
一号公路上热闹非凡,一整夜收割的上千吨玉米马上要拉回城内。
各种车辆和人员安静有序的排队等调遣。
石门城外那些所谓的公路其实都是土路。
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这些路唯一的区别是树木被收割,杂草被压平而已。
一号,二号这个编号是为了这次秋收临时编制的。
过完这个秋天,第二年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这里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分别。
变异兽大军从四面八方遁着血腥味往农田赶来。
太行山里生活着数量众多的动物。
人类把外面的世界交出来之后,整个种花大地成了动物们的天堂。
经过100年的繁衍和变异,就连人类对它们的数量和能力都一知半解。
要想确切的知道,只能抓几个变异人问清楚才行。
可惜人类眼里只有变种人,对变异人的情报知道的可以忽略不计。
空中的狮鹫飞来了。
大灾变之前,他们是翱翔在空中的老鹰。
地上的老虎跑来了。
大灾变之前,它们是大兴安岭里的东北虎。
地下的马陆跑来了。
大灾变之前,它们的体长不过三五厘米,如今已经长到三米长。
恐怖的螳螂也跑来了。
大灾变之前的螳螂在它的这些后世子孙面前只配做成标本。
就连最熟悉的老鼠,如今也变成两米多长的模样。
锋利的牙齿,坚硬的爪子,厚厚的皮毛,让人不寒而栗。
一场盛宴马上开始。
,
“娘的,这驱蚊药效果太差了,晚上差点被咬死。”
包不平整晚都在值班,身上被咬的鼓起一个个拇指大小的包。
“野外是这个样子,别忘了把血清注射进身体,不然就等着变异吧。”
安静提醒他。
“我倒希望变异,这样就什么都不怕了。”
包不平赌气的说着,手却很诚实,把分配给他的血清打在胳膊上。
血清没人两根,一根防蚊虫,注射之后可以管一个星期。
一根用来救命,防的是变异兽和变种人。
血清刚刚注射一半,包不平警觉的看了看阵地侧前方。
“嘘,别说话。”
包不平示意张大帅和二排长。
两个人立刻要求士兵们保持安静。
所有人屏住呼吸。
“那里,有东西在动。”
包不平指着二排和四连三排的交界处。
“说清楚点,数量?种类?”
张大帅小声的问道。
包不平不说话,只是摆摆手。
闭上眼睛仔细的用自己的双脚,尿液感知。
三年级的学生还不会使用结界,不然事情就简单多了。
安静五秒钟后,包不平干脆双手贴在地上,耳朵贴紧地面。
“是老鼠,数量很多。”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老鼠偷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天来没见过它们反而很奇怪。
秋收之后的老鼠吃的是收割剩下的粮食,对人类无害,还能帮助松土。
人类种植下去的小麦种子上都涂抹了农药和毒药,如果老鼠偷吃种下去的种子,不需人类动手,它们就会大面积的死亡。
那些以老鼠为食的食肉动物吃了中毒的老鼠肉,自己也会被毒死。
变相的说,这是一种强大的生化武器。
无论从任何方面看,老鼠就是老鼠,不过是体型大一点而已,不用搭理他们。
“有多少?”
张大帅问道。
“很多,还在不断的赶过来。”
“通知三排,放它们过去。”
二排长对着张大帅点点头,用耳机跟三排沟通。
三排阵地没有遭到攻击,分配给他们的修行者小队还在后方晒太阳。
10分钟之后,一副壮观的景象出现在面前。
一只只或黑,或白,或灰的大老鼠在试探性爬行之后,开始明目张胆的从森林里冲出来,从二排和三排阵地间隙冲向广袤无垠的农田。
“这些家伙怎么这么有秩序?”
张大帅不解的问。
“大概是跟羊群学的,领头的是鼠王,剩下的都是它的后代。”
二排长自己也不是很肯定的解释。
这样的场景他见过四次,年年如此。
已经见怪不怪。
“干掉鼠王,剩下的岂不是坐以待毙?”
张大帅笑呵呵的说道。
二排长面色严肃的解释:
“千万别,我第一年执行守卫任务的时候,一个士兵跟你的想法一样,一枪狙死了领头的鼠王,结果整个鼠群暴走,见什么咬什么,搅的阵地鸡飞狗跳。这些家伙比大型变异兽难对付。”
“哦。”
张大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只有实战才能让人快速进步,这些经验是需要慢慢积累的。书本上可不教这些。
7点25分,运输车队的头车开始发动,慢腾腾的开往石门城内。
一号公路是土路,路况奇差。
半挂车,后八轮,前四后八等重型车辆一个不小心就会侧翻,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