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片刻之后,万年玄龟上的青年男人不仅没有消失,甚至于自己还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所有的五官与全貌,并且听到了他开口与自己说话实打实的声音。
“你是何人?为何误入我南天仙境?”
青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能够落到人心最为柔软的地方,恰到好处得无法言喻。
而他的相貌更是张依依平生仅见,请原谅她读书太少找不到真正合适的词汇去形容男人的好看,但若以颜值划分实力等级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绝对可以不战而屈任何之兵。
至少在她看来,便是如此!
长得这样,还有着一把足以乱人心绪的好声音相辅相成,便是张依依这种自认为见惯了大世面的也难免狠狠心动了一把,下意识地便被对方勾着走,张嘴便准备将自己的名姓来历报上。
“我叫……”
但就在这时,张依依戴着黑镯的那只手却是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灼伤烫了一把,剧烈的疼痛终于将她一不留神被美色所勾走的神魂与理智通通拉了回来。
“咳咳……”
她大声咳嗽起来,仿佛不小心被呛到,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好一会儿这才平息了下来。
“不好意思,您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我险些都看呆看傻了。”
对于自己丢脸的举动,张依依极为不好意思且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似乎生怕那人因此而生气似的。
不过,此时张依依的内心却是说不出来的后怕,没想到刚刚就那么看上一眼的功夫,自己竟差点上了人家的道,直接沦陷在对方的美色之间无法自拔失了心智。
幸好粘在黑镯上的小葫芦关键之时拉了她一把,不然此刻对方只怕是让她自个左手拿手砍掉自己的右手,或者任何更加可怕而不可理喻之事,她都能够做得出来。
“是吗,姑娘可不太诚实哦。”
玄龟上的男人却是并未被张依依精湛的演技所骗到,当即便挑破道:“看来你身上至少有着仙宝级的好东西,不然的话,就凭你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本仙的惑心之术。”
这人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刚刚对一个实力低下的女修使手段有什么不对之处,他的目光在张依依身上来来回回,最终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张依依左手手腕上的那只黑镯上。
“不对,不是这只黑镯。”
很快,那人自个又否认了,虽然这只黑镯也不简单,小姑娘身上好东西倒真是挺多的。
紧接着,他又微微一笑,明显已经找到了最终的答案:“原来是个烂葫芦,好好的仙器沦为了凡品,看来就是闲事管太多的缘故呀。”
墨镯上的小葫芦被男人识破,却是压根无所谓,继续呆在镯子上一动不动,全然没打算再度出手。
当然,更为准确的来说,刚刚它出手将张依依被惑的心智拉回已经累得不行,换句话说,现在它就算想再做点什么也有心无力,接下来一切只能靠主人自己。
“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见状,张依依轻轻抚了抚黑镯上的小葫芦,也不再装傻,径直朝那男人说道:“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你所控制对不对?你对我那些同伴都做了些什么?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她自然不指望对方一一如实回复,只不过将主导权稍微抢一下放到自己手中到底还是必要的。
这会儿功夫,张依依莫名的相信,眼前之人应该并非当初自己在迷雾林外看到的那个男人,哪怕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但细细想来,其实又有着很大的差别。
就好像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气质秉性却截然相反,眼前之人与当初那个回头看到的男子就好像一邪一正,一魔一仙。
哪怕这样的对比与推断没有任何的实际的依据,可张依依的直觉却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或许可以更为精确的说,眼前之人并非当初她看到的男人,好比仿品与正品,假的就是假的,哪怕长得再像也没有用。
当然,如果非得要说出一个理由的话,张依依本能的觉得当初迷雾林画面中的男子,是真的透过的时空的距离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她,所以如果眼前之人与那男人是同一个人的话,不可能完完全全对她半点印象也没有。
“你这卑微的女修倒是胆大包天,在本仙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朝着本仙不断质问,倒是有点意思。”
玄龟上的男人也许是无聊了太久,倒是并没有直接出手对张依依做什么,反倒还真选择性的回答了两句:“本仙乃南天仙王,此地自是南天仙境。”
“呵呵,原来尊贵的南天仙王竟然会跟妖魔鬼怪一般使用惑心术这样的手段?”
张依依当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并非嗤笑,而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人装仙骗人的模样实在是好笑得紧。
如此多的漏洞存在,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仙王,说这里是仙境,照她看来,甭管仙界有没有过南天仙王这么一号人物,总之都不可能是眼前之人。
“放肆!区区蝼蚁竟敢蔑视本仙王?”
男人当下怒了,看那样子张依依的话明显触动了他的逆鳞。
“别急着生气呀,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我这么笃定你并非南天仙王,这里也不是什么南天仙境吗?”
张依依到底不敢一下子将人给气得太狠,否则哪怕人家不是真的仙王,但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估计着一个巴掌便足够让她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