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头好痛。

勉强移动手脚,只觉得绵软无力,稍微挪动身体,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皮肤,任尔特扶着又麻又痛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坐起来。

房间很小,十几平的样子,米黄色的门年久失修,微微裂开漆皮,露出里面褐色的木板。

踉跄下床,使劲拉了拉门把,门缝外的铁链子哗啦响了,打消了任尔特的念想。任尔特无力的倚着门滑下坐在地上,大脑逐渐清明了些,才慢慢打量起整个房间。

窄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上下层的铁架子床,仅仅下层的床板上粗糙的铺了层褥子,黑白格子的床单皱成一团缩在靠近暖气片的地方,暖气片上方是个很小的窗户,外围的竖直铁棍密密的立着,把外头的树叶切割成一绺一绺的。

“这是被当犯人关起来了吗?”任尔特搓了搓泛着凉意的胳膊,刚刚醒来的时候,应该是碰到了暖气片吧。

“我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上身还是原先的长t恤,但风衣外套不见了,来时穿的裤子也被换了。

“谁换了我的裤子?”瞬间的惊慌驱散了身体的无力,任尔特抓着自己的头发,慌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再三确认没有异常才略微放心,终于冷静下来回想之前的情况。

“那个老太太趁我帮忙的时候,把我按进了车里,有人砸了我的脑袋,然后就昏过去到现在……”

“我天,原来那个梦是这个意思啊,我撞到了老太太,就摔倒了,然后怎么爬都爬不起来啊。”

这根本就是在暗示不要靠近老太太啊,任尔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当时明明就不想帮忙的啊,怎么这么……啊啊啊啊啊,好想撞墙啊。

“滴滴”,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任尔特趴在窗户上,只看到一辆灰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入院子,停在了棵法国梧桐树下,车上下来了两个中年男人和两个看起来十分瘦的男生。

几个人围在一起聊了许久,一个干巴瘦的老太太才端着个托盘脚下带风似得,麻利的给几个人递了碗,老太太一回身,任尔特感觉自己的牙齿开始止不住的抖,就是这个死老太婆,骗自己帮她搬东西的。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在心中默念无数次,任尔特终于勉强停止发抖,慢慢躺在床上,蜷成一团,他们抓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倒卖器官,拐卖妇女,还是强制□□,又或者纯粹就是为了囚禁自己当□□?

从前看过的那些阴暗的社会新闻,一时间都涌上脑海,恐惧、不安,任尔特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并未注意到脖子上的玉坠似乎微微发光。

或许是情绪太过浓烈,身体选择了自我保护似得逐渐平静,任尔特又渐渐昏睡过去。

再次被人叫醒,天已经暗了。

“醒醒,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微微睁眼,房间昏暗的光线,陌生的环境让任尔特又花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是啊,自己这是被关起来了,不是在家里。

“女子,你吃点面,完了自己洗漱一下,要是身体能撑住,就到院子里头活动活动,人也轻快点。”

是那个老太太,任尔特几乎以为自己又掉入了那个爬不醒的噩梦里了。

然而,并不是,这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现实。

眼看着任尔特愣怔怔的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老太太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用极其温和的语气,很善解人意的说道:“额在这看着,你怕是不自在,额先出去,你好好吃饭。”

目送着老太太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脚步声逐渐听不见,任尔特才骂出声来。

“我去你的吧。”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休闲农家乐呢,哪像是绑走别人的人啊?到底算哪一出啊?

看着床边飘散出淡淡香油味的西红柿鸡蛋面,五脏庙先于大脑屈服了。

“要是想直接毒死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了,算了,先吃饱再说吧。”做好心理建设的任尔特心一横,端起碗,三两筷子,一碗面就见了底。

“吃完了把碗送下来!”老太太像是能看到任尔特的一举一动似得,卡着点儿喊道。

为什么感觉这么随意呢?被绑架不应该关押着受害者不让自由走动吗?老太太的一切不合逻辑都让任尔特心里不安。

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拉开房门,一道正对房门的楼梯下,是一个赤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响动,神情极其不耐烦冲任尔特挥了挥手中的短刀:“去干活!”

感觉像是要路过一只随时能咬人的藏獒,任尔特紧张的侧着身子,从男人身边经过,他左臂上青色的龙纹身,和空气中隐约的香味让任尔特不自然的嗅了嗅鼻子。

小时候,任爸带着自己去别人家里,曾看到过有叔叔在烧银白色的锡纸,香味与此十分相似,年少不懂事,自己还闹着要玩,被任爸爸难得严肃的训了一顿,直到稍微大些了,任尔特才知道,那个锡纸其实就是成瘾性比较低的毒品。

此刻,闻到这样的味道,任尔特心里更加不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把碗拿过来吧。”老太太的话打断了任尔特的思绪。

五颜六色的珠帘背后,老太太依旧笑意盈盈,任尔特莫名有些发冷,快走几步把碗送进去。

厨房在楼梯下边儿,一进来黄色的灯光让里头显得更加暗,周围的锅碗瓢盆看着虽乱到还算干净,老太太并不多理会任尔特,自顾自的洗着碗,望望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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