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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已经从服务生处得知游轮发生命案的众人们反应各不相同。既有像弗格森这般吃的比以往更加香甜的幸灾乐祸者;也有像阿勒顿太太般毫无食欲至今滴水未尽一直坐立不安的人。蒂姆·阿勒顿坐在一旁安慰自己的母亲,他也搞不懂见惯风浪的母亲怎么会如此紧张,难道自己的秘密被妈妈发现了?
被所有人隐隐保持距离的劳拉用力切着盘中的吐司面包,金属刀叉和瓷盘碰撞而发出的脆响在安静的餐厅内显得格外刺耳。醮着鱼子酱劳拉恶狠狠的吃着早餐,心里早把这段时间每晚都放鸽子的卢西恩骂上了一万遍。
就在大伙享用早餐的这个时候,毛利小五郎在贝斯纳医生的陪同下走进了餐厅,而乔德里管事则在毛利的建议下去问询船员是否注意到过客人们的异常动向,况且如今网络这么发达,或许能在网上的公开信息中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相比大家已经知道了,多伊尔太太被谋杀了。”一进餐厅毛利小五郎就用讲述事实的方式震慑了场,看他那个严肃的表情就差再补一句凶手就在你们中间了。
环视一下众人第一时间的反应,毛利小五郎对守在门口的服务生问道,“多伊尔先生呢?”
“先不要管那个可怜人侦探先生!凶手已经明摆着了,你还不命人抓住她!”游客们都知道毛利伪装的侦探身份,范·斯库勒太太的私人看护鲍尔斯小姐扯着尖锐的嗓音,指着被众人排挤在角落正吃着早餐的劳拉。
“把你的爪子挪开,乡巴佬!”听到有人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劳拉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把刀叉重重拍在桌上回敬道。
面对劳拉很是跋扈的态度,瘦弱又有些神经质的鲍尔斯小姐不顾身边罗布森小姐劝阻,快步躲到毛利小五郎身后指着劳拉继续扯着嗓子说道,“除了腿部受伤的多伊尔先生,我们都在这儿,道尔小姐!你的男友呢!他去哪了?”
如果说卢西恩出现在这个世界对谁造成的影响最大,无疑就是劳拉了,从邪马台开始劳拉就一直处在卢西恩细致入微的保护之下,各种九死一生的冒险之旅因为卢西恩的存在都变成游乐场的探险游戏,可以说现如今没有经受过磨难的劳拉和原本历史中那个父母双亡又痛失教父,和最好朋友恩断义绝渐行渐远,被无数媒体刻意抹黑指责独自一人在孤独中前行的劳拉·克劳馥相比,已经是两个人了。
人生磨难的不足导致原有的缺点被放大,劳拉那与生俱来的傲慢和自负在平时还好,但当因心情不好而炸毛的时候除了卢西恩谁都拿她没办法。
“含血喷人!卢西恩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你是在污蔑我家族的名誉!”激动之余,劳拉瞬间就脱口而出。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在场的说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算什么,不打自招吗。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语的劳拉脸上立刻青一阵白一阵,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毛利小五郎,这时候就只能靠他来帮自己脱离窘境了。
心里把身后的罗布森小姐骂个半死,东京的那个夜晚是毛利小五郎此生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我曾经在东京和…道尔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我相信她…阿希尔先生职业有些特殊,绝对不是大伙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看情况已经很清楚了,一个凶手一个帮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圭多·里格蒂用餐巾精细的擦拭完嘴唇,不怀好意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冷酷的说道。
“你!”
“牙尖嘴利,一看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出的这样一句话瞬间让劳拉陷入了暴走状态,拿起餐刀就向人群冲去。
“天啊!”
“救命!”
“来人!”
霎那间餐厅内乱作一团,几名高大的服务生赶忙上前阻止冲动的劳拉,毛利小五郎也同样快步上前,这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对这帮冷漠事不关己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的游客更是在心里反复问候他们的祖先。
餐厅的混乱很快便将乔德里管事吸引了过来,随着一声枪响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然而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才发现劳拉握着餐刀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那两名上前阻止她的服务生则是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他们摊在空中的胳膊上布满一条条血线,仿佛被无数锋利刀片刮过一样。满头大汗的毛利小五郎挡在劳拉和众人之间,不停的安抚众人冷静。
看到现场这般模样,乔德里管事收起手枪皱着眉头神情不善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说道,“毛利侦探,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只看到某个别有用心的劣魔小鬼在煽动一群傻不拉几的白痴去送死。”玩世不恭的语调突然在每个人的耳中回响,客房通向餐厅的阶梯上,面带嘲讽笑容的卢西恩怀里抱着团黑漆漆毛茸茸迈着平稳脚步走向众人。
…
昨夜凌晨再次锁定尾随多日的神秘人,卢西恩果断离船飞快的赶往目标地点,最后降落在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戈壁山岗上。借着月色一眼望去都是风化了的巨石和几株枯的黄耐旱植物。
和前几次不同这次卢西恩明显感觉到经过多次的追逐那个神秘人的力量在逐渐减弱。从最开始让自己查不可查,到现在痕迹满地,这一次他跑不了了。
很是自信的站在一块大岩石上,卢西恩内紧外松故作镇定环视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