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水微微一笑,后退一步,似乎不打算再行动手,马建业见她如此,倒是微微一怔,问道:“怎么?不打了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明若水还未回答,忽听背后莫瑶娇笑两声,脆声道:“明姐姐好手段,只是这么快杀了这人,未免太便宜他了。”
马建业听得此言,心中忽生无边惧意,只听背后孙佳才大叫道:“马寨主,快丢开那鞭子!”
马建业听得此言,立时警醒,便要将手中青藤鞭远远扔出,那长鞭却忽如活了一般,顺势一绕,便将他双手牢牢缠住。马建业大惊,忙运功力于双臂,想将长鞭崩开,却忽觉周身无力,一身真元居然无法调动半点。
他大惊之下,张口想要大呼,忽见那青藤鞭上点缀的小小嫩芽抽枝散叶,于转瞬之间化作万千柳枝,直从他七窍之中钻了进去。
马建业只觉体内剧痛,似有无数长蛇在体内纵横穿梭,只一瞬之间,他肌肤龟裂,条条柳枝从他四肢百骇直钻而出,长得茂密非常。
场边观斗之人只觉眼前一花,马建业方才所立之处已是郁郁葱葱,变成一株绿柳。柳树枝叶繁茂,绿意盎然,略无一丝血迹。
明若水伸手一招,那绿柳一缩,又化成一条小小鞭子,嗖地一声飞回到她掌中。众人定睛再朝马建业所立之处一瞧,只见他所立之处只浅浅两道足印,足印之旁,散着一把半开的玉扇,还有一只外绣了骏马的乾坤袋,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天行教众人只道这第二场比试己方十拿九稳,方才见两人动手,只一招之间,马建业便夺下了对方法宝,强弱之势可说显而易见。谁知只瞬息之间,胜负之势便已逆转,且马建业死得尸骨无存,连一滴血迹也未留下,直似这世间从未有过此人。
天行教众人看着马建业遗留在场中的玉扇和乾坤袋,抬眼见明若水神色淡然,一挥手间,掌中青藤鞭已不见了踪影。众人想起方才所见,瞧着这女子的绝美容颜,忽地都起了悚然之意,有几人心中害怕,都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孙佳才上前两步,弯腰拾起地上玉扇和乾坤袋,顺手放入怀中,而后直起腰来,瞧着明若水,缓缓道:“明姑娘好霸道的手段,好深沉的心机,方才你是故意让马寨主捉住了鞭梢,且你二人运劲夺鞭之时,你气力也并不弱于他,你故意示弱,让他心生懈怠,便傻乎乎去闻你手掌握过的鞭子,没想到却因此中了毒,致使一身真元无法运驶,这才被你这青藤鞭裂体而亡,姑娘只在一招之间,便连使数般巧计,这等心机手段,着实让人敬佩!”
明若水面无喜怒,淡淡道:“我轻易不愿杀人,既然决意要杀他,自然求一击必胜,我于那一拉之中,已察觉我与这马寨主功力相当,若凭真本领相拼,我虽未必便输,却也无必胜把握,这才略施小计将他杀死。这人自大念淫,蠢笨无比,这等人便不死在我手里,将来也必死在别人手里,他早日死了,说不定还能少误贵教几回大事,如此蠢材,死便死了,孙长老倒也不必介怀。”
孙佳才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脸上也无恼怒神色,抬眼朝群玉盟众人扫视一眼,缓缓道:“贵我两派各胜一场,这第三场比试,不知贵派何人下场?”
祖玉书听孙佳才发问,暗想己方除自己之外,修为最高的便是明若水和洪道,两人均已下场,余人修为皆是元婴境第二、第三层,但功力却无法与洪道和明若水相比,权衡再三,转头对副堂主刘金豹道:“刘副堂主……”
刘金豹不等他说完,朝他躬身行了一礼,面有坚毅之色,沉声道:“堂主无须多言,金豹定然全力以赴,不负堂主重托!”
祖玉书听他只说全力以赴,却只字不提胜负之事,知他心中全无把握,只是眼下除他之外,实无别个人选,当下重重叹一口气,转身朝孙佳才拱了拱手,方要开口,却听明若水插口道:“祖堂主,我举荐一人,可操必胜。”
祖玉书听她这般说,知她心意,转头朝叶澜和莫瑶瞧了一眼,轻声问道:“若水,你拿得准么?”
明若水朝叶、莫二人所站方位瞧了一眼,轻声道:“胜负之事拿得准,但叶公子是否愿意下场,我却说不准了。”
自洪道中了欧阳观的噬魂针,到明若水杀死马建业,其实只过得片刻工夫,洪道自中针之后,便觉剧痛攻心,只在咬牙苦忍,叶澜不通医术,见他如此难熬,形似身中剧毒之相,便祭出辟毒珠,虚悬于洪道头顶,缓缓转动数周,果见有几缕黑气从他七窍之中缓缓溢出,尽数钻入了辟毒珠中。叶澜见此法奏功,心中大喜,眼见再无黑气从洪道体内溢出,而随着这丝丝黑气离体,洪道脸上痛楚之色也缓缓消退,他心知洪道体内毒性已解,方要收起辟毒珠,忽听明若水说道:“叶公子,这第三场比试,咱们想请叶公子代为下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叶澜陡听此语,心下大是讶异,挥手收起辟毒珠,站起身来,皱眉问道:“什么?要我下场比试?”他向来直肠直肚,想什么便说什么,他与莫瑶来此,只是因不放心洪道和明若水安危,若两人遇险之时,自己和莫瑶可从旁相助,救下二人性命,至于替群玉盟下场斗法,却是想也没想过,这时听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