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的皇子中,除了他,还有谁去过北荒,而且对北荒如此熟悉?
赤影想了想,接着说,“何将军让我转告王爷,若是真存在这样的人,王爷可自行处置!”
“子衿现在还能藏得住,可此去北荒一来一回最少都要一个月,这期间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让子衿暴露,那神秘黑衣人神通广大得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杀了吧!”
哎!
崇睿悠悠一叹,“这事千万要瞒着子衿,我不想她难过!”
“诺,我这便让丽影将她掳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掉!”赤影说着便要去办事。紫幽阁
“如今这个情况,睿王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招来皇后的人,平白的少了一个人,以何家这些下人的齐心程度,定然会上告到京兆府,若是京兆府的人进了睿王府,定然会想尽办法调查子衿,别急,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崇睿负手而立,站在檐下,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该如何理所当然的除掉那小丫头。
“睿王妃遭逢大病,母亲前去灵台山祈福,让何管家安排几个人一同前往便是!”子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她赤着脚,披着衣服,一脸倦怠。
崇睿眸子一沉,走过去便将子衿抱了起来,“你这不爱穿鞋就到处跑的毛病,要何时才能改掉!”
子衿勾住崇睿的脖子问,“王爷,这个计策可行么?”
“可行,通往灵台山巅的路曲折蜿蜒,到时候随便小丫头脚下打滑,不小心便掉了下去。”崇睿淡淡的说着。
子衿窝在崇睿肩头,柔声说。“王爷,我不是善男信女,对企图伤害我孩子的人,王爷不必顾及我。”
她的手上,早已染尽鲜血!
“这般小事,我原本不想惊扰到你!”
“你我是夫妻,不管任何事情,王爷都无需背着我,即便我怀着身子,可我依旧是慕子衿,我所能承担的,比王爷想像的要多!”
这个时候,每走一步,对他们来说,都至关重要,崇睿一个人压根就解决不了这么多问题。
“好,都听你的,你且安心睡觉,此事明日我便安排人着手准备去!”崇睿知道子衿心里不快,连忙安抚。
子衿这才微笑着说,“夜深了,王爷也该歇息了!”
说着,便将崇睿一同拉到房中。
翌日清晨,子衿便从琅琊阁去了琉璃阁,她将崇睿被下药的事情,还有那丫头企图探秘的事情都跟赵倾颜说得清清楚楚。
虽然她没有提起要对那丫头下手,可是赵倾颜心里却是十分清楚。
“母亲,我们”子衿知道,让心地善良的赵倾颜卷入这些争斗之中,对赵倾颜来说,是件很为难甚至有些残忍的事。
可是,现在她出不了这个大门,他们也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方式,能将那小丫头引出王府。
“母亲知道,当年若不是母亲天真,崇睿生母便不会死于非命,母亲知道,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手染鲜血,你能为了母亲如此努力,母亲当然也能为你努力!”
子衿忽然跪在地上,哽咽着说,“母亲,女儿愧对母亲!”
“我是你母亲,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母亲的本分,你去安排安排,我也有许多年没有见过明觉大师了,是时候去会会老朋友了!”赵倾颜幽幽一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听了赵倾颜的话,子衿很是好奇,“母亲与明觉大师是旧识么?”
赵倾颜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摸了摸子衿的脸,“你今日便不要一人到琉璃阁来了,回去待着,千万不要让人察觉你有孕,我会让莲姨备好食物,切记不要乱食用其他人给的东西!”
子衿知道她不愿说,她也不便问。
送走子衿之后,赵倾颜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莲姨说,“莲儿,我们去见见卢素卿吧!”
“小姐,为何要见她?”莲姨不明所以,她不觉得她们有必要去见卢素卿。
赵倾颜看着远处开得正艳的桃花,引着晨曦,往琅琊阁最里面的小院走去。
隔着老远,她们便听到一阵木鱼声,信佛的人都能听得出来,那屋里的人虽然敲打着木鱼,可心境却并不平静。
“卢姑娘,我是赵倾颜,可否一见?”赵倾颜站在门外,淡淡的对屋里的卢嬷嬷开口。
已经关在此处很久的卢嬷嬷,忽然停下手中的木鱼,礼佛多年,可她眼里的戾气却不见丝毫减少,尤其是听见赵倾颜的名字之后,她更是恨得咬牙。
赵倾颜一直耐心等着,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良久之后,那一沉一沉的木鱼声又开始响起。
“卢姑娘,我今日要去灵台山见吴公子,你有话要与他说么?”
大门忽然被人大力打开,卢嬷嬷披头散发的出现在门口,她声色俱厉的责问,“赵倾颜,当年是你将吴公子藏起来的对不对?”
“不,他不见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见你!”赵倾颜看着卢嬷嬷,眼里闪过一抹同情。
她的那抹同情,深深的刺伤了卢嬷嬷的自尊,她扑上来想要掐赵倾颜的脖子,“赵倾颜,你这个狐媚子,若不是你魅惑陛下,我妹妹如何会落到这般下场?”
莲姨将赵倾颜护在身后,冷森森的看着卢嬷嬷笑,“当年,若不是你为了得到吴公子,设计将怜素送进皇宫,那她这一生又何至于如此短暂?”
那些尘封的旧事被人提起,卢嬷嬷便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难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