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你用何种药物对付崇睿?”皇后一听皇帝这话,眉头不由得拧成死结,他竟毫不在意子衿的欺骗。
子衿叩首,喏喏的说,“便是对付魂归的药!”
皇帝哈哈大笑,“你一个名门之女,哪里学的这些江湖把戏?”
子衿羞赧,“子衿酷,还是王爷找来给子衿看的!”
关于这点,子衿倒是所言非虚,崇睿罗万象,什么稀奇古怪的毒都有,她本身便懂得医理。加上天资聪颖,还有以前师叔教授的知识,整合到一处,竟变成了自保的法宝。
皇帝看向皇后,“良辰。你这小侄女倒是真真有趣,这下事情解决了,你也不必纠结了吧!”
皇帝许多年都未曾唤过皇后的闺名,此番他这样一叫,皇后只觉得柔肠百结。那些不满与担忧,全数吞回肚子里。
她噗呲一声,竟也憋不住笑了,“你个小妮子,居然敢这般对待皇子,不要命了!”
“姑母,子衿知错了!”子衿深深的叩拜,虽然撒着娇,心里却一片薄凉。
“好了好了,赶紧跟崇睿回家去吧。那些流言,便让崇睿自己去处理,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与他同房到也不稀奇。”皇后开着玩笑的跟子衿这般说。
皇帝也甚是赞同的点头,内殿已是祥和一片。
临走前,子衿再次跪求,“子衿今日将此事告知,王爷心里必然不畅快,还请父皇母后问及王爷时,不要伤他自尊才好!”
皇帝与皇后相视一笑,皇后开口说,“你放心,我们不会与睿儿多嘴的,倒是你,这气也气了,这都三年了,也该解气了,要是你明年再不给睿儿生个小世子,他变了心去。我看你去哪里哭。”
“诺!”子衿叩拜,然后缓缓退出养心殿。
崇睿与赵由之在殿外焦急等待,见子衿安然无恙的出来,两人皆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纷纷迎了上来。
一出大殿。子衿的眼里便之余一片薄凉,九分恨!
“没事了么?”崇睿握住子衿的手,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凉。
子衿点头,“离开皇宫再说!”
赵由之忧心子衿,便也顾不得避嫌。跟他们一起离开皇宫,一路上,子衿的双手握得死紧,崇睿发觉她的异状,却不动声色与赵由之聊起了奏折一事。
赵由之将始末告知崇睿之后。崇睿思量了片刻才说,“那人能拿到礼部的印鉴,也能拿到你的印鉴,并能模仿你的字迹,说明他对礼部熟悉,与你却是泛泛之交,赵侍郎不妨照着这个方向去查一下。”
崇睿的话,给赵由之提了醒,他这人胸襟宽阔,与礼部上下官员关系皆十分融洽。除了那一两个慕氏与李氏的。
“如此,由之这便不调查。”赵由之拱手告辞,复又回头,柔声对子衿说,“子衿。你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子衿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赵由之离去后,崇睿才说,“你若想哭。便哭出来吧!”
子衿抬头看了崇睿一眼,淡淡的说,“我为何要哭,我哭给谁看?”
子衿略带防备的言语,深深的刺伤了崇睿。他咬了咬牙,最终没有说话。
子衿沉默良久,一直回到王府,两人在回廊上分别时,子衿才开口说。“王爷,查到是何人所为了么?”
崇睿停下脚步,负手而立。
“还在查,原本我还不确定,但是从陷害赵由之这一点来看。显然是想一箭双雕,既分开了你我,又打击了赵由之,完完全全避开了慕氏,而最终的受益者。除了慕皇后,便是慕子兰。”
崇睿此言一出,子衿恨意更甚,“我处处报着慕家,慕家却处处害我。这一次,我不会再忍。”
“你放心,只要查清楚,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崇睿的背影看上去那般萧索,那般寂寞。
崇睿这般萧索的样子,子衿竟不忍再看。
她屈膝与崇睿告别,“王爷,子衿甚是疲乏,先告辞了!”
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的身影,崇睿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恨声说,“你明明可以依靠我,明明可以!”
崇睿深知,今日被验明正身,对子衿而来,是多大的耻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子衿所遭受过的,远不止如此。
之后几天,崇睿一直在忙着将调查流言传播途径,有时候累极了,很想去看看子衿,可一想到她防备的表情,哀伤的神情,崇睿便恨自己无能,便卯足了劲去调查,只有将那人揪出来,惩罚他,崇睿觉得自己才有脸面去见子衿。
子衿倒是向无所事事一般,没事便带着撕狼茴香芷水去母亲的小院里坐坐,给他们做些小零嘴打发时间。
仿佛那天的失控。只是一场梦!
赵倾颜心疼得不得了,子衿来了也不敢问起,只是让莲姨去准备了好些子衿以前爱弄的食物,让她在厨房里做出一道又一道的美食。
这天,莲姨上街去买麻薯,偶遇天香嫂子,天香嫂子拉着莲姨白话了很久,臭骂了那些伤害子衿的人,并让莲姨给子衿带了许多新鲜百合过来。
子衿做了些拔丝百合给芷水她们吃,又写了好几道菜谱让莲姨给天香嫂子送了过去,天香嫂子感念她的恩情,上门来道谢。
与子衿寒暄了一番之后,天香嫂子有些为难的说,“子衿啊,嫂子想与你说件事。可又不知这事他准不准,怕说错了,伤了你的心不说,还帮不上忙,可这不说吧,嫂子又觉得亏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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