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舒淡定地吃了一口,“兄弟,过一段时间你就会习惯的,这里就这样,不吃会饿死的。”
罗飞正想说话,只见“光头豹”走了过来,一声不吭的拎走了罗飞的菜。罗飞正要发火,胡舒急忙又按住了他,“兄弟,忍一忍,他们都是不好惹的恶人,在这个地方,我们这些善人只能忍,不然会遭大罪的,我曾经就吃过亏……”说到这里,胡舒满脸痛苦,好像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他喉咙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罗飞看到胡舒痛苦的表情,于是压下了怒气,低声安慰胡舒,“胡大哥,我不会和这些恶棍怄气的,你放心吧。”
“罗弟,你夹我的菜吃吧,没有菜,这米饭更难以下咽……唉,我们都是善人,在这里,想要过的好些,只能去住监狱的单间、双人间或者四人间的狱室。那里边没有人欺负你,而且环境好,饭菜也好。”
“什么,虔州监狱还有这好地方?它们在哪里?怎么去?”
“唉,看兄弟你也是没钱的穷人,就不要想那事了,那都是有钱的犯人才能享受到的。”
“什么,请胡大哥说明白一点!”
“嘘——”胡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紧张地左右环视了一圈,“不要再谈论这个事情了,不然会招来杀人之祸的,这个监狱黑的很哪。”
看到胡舒紧张的表情,罗飞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了。他向四下里环视了一圈,发现在最西边有个卖饭的橱窗人很少,他奇怪地问胡舒:“胡大哥,最西边那个卖饭的橱窗为何人那么少?”
胡舒回头看了下,“哦,那是需要花银子买的,饭菜很贵,不过比我们吃的免费的狱饭好很多。在饭堂吃饭的大多都是穷人,所以,很少有人去那里买饭。”
“监狱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橱窗?”罗飞惊讶道。
“唉,这都是小事情,没人管的。”
“胡大哥,你等等,我今天请客,我去买点好吃的。”
“罗飞兄弟,不用破费了,我吃这免费的牢饭就行。”虽然胡舒咽着口水,但还是不想让罗飞花钱。
“胡大哥,我们牢房里我就你这一个朋友,多谢胡大哥给我讲了许多事情,今天这一顿,我一定要请,以后我们再继续吃免费的牢饭吧。”罗飞说完就跑去花钱的橱窗买了四个馒头,四个肉菜,端到桌子上。
一番推让后,早都哈喇子长流的胡舒也不再客气,和罗飞一块大吃起来。
“太香了,太好吃了!好久没有吃到肉了!——”胡舒边狼吞虎咽边含糊地赞叹,肚子里太缺油水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两人刚吃了几口,“光头豹”又走了过来,他这次还带着几个人,“哎呀,竟然吃小灶啊,没想到黑罗锅还是个有钱的主儿啊!——那也把我们哥们几个一块请请吧!嘿嘿——”
说着,几个人过来毫不客气地把罗飞和胡舒的饭菜全部抢走了,罗飞气得又想发作,胡舒连忙拉住他,“罗飞兄弟,我们走吧,惹不过还躲不过吗?”
罗飞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隐忍了下来,默默跟着胡舒回到了864号狱室。
两人回到狱室,胡舒有点渴,于是拿起自己和罗飞的杯子走出牢房去水房接了两杯开水,回来后寄给罗飞。
“谢谢胡大哥。”罗飞接过水吹了一会,喝了起来,“虔州监狱吃饭时候好像管的不是很严哦,可以随便走动的。”
“这个监狱不是把囚犯整天关在牢房里,它是让囚犯每天都去农场或者矿山劳动的,那免费牢房可不是白吃的。所以在监狱里的活动不是管的很严,不过绝对不能靠近监狱四周的围墙,或者去狱警办公住宿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禁区,如果去了那里,会被狱警用弓箭或者刀枪杀死的。罗飞兄弟,千万不要去那些禁区哦。”
“哦,我知道了,多谢胡大哥提醒。今天监狱怎么没有安排我们出去劳动?”
“今天是休息日,据说上个月来了新文件,要求每个劳改的监狱每隔十天,让囚犯休息一天,说是为了囚犯的健康。这个新文件好啊,不然像过去一样,天天劳动,把人真的要累死。罗弟,你明天体检后,就会被分配劳动的场地了,后天也要开始劳动了。你身子骨这么单薄,在劳动的时候不能太实在,要学会偷懒哦,如何偷懒还不被狱警发现,这个以后我会慢慢教给你的。在监狱里千万不敢太老实啊,不然熬不出去啊——唉,明天又要继续劳动了啊……”
两人正说着话,“光头豹”带着几个人走进了864号狱室。
“喂,你们两个草包嘀嘀咕咕个啥呢?”“光头豹”啃着一块罗飞刚才买的鸡腿优哉游哉的走过来。
罗飞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专心喝着水。
“呸。”
“光头豹”一口唾沫啐到了罗飞的水杯里。
罗飞条件反射般“腾”地站起身子,怒目圆睁与他对视,攥紧的拳头在嘎吧作响。能忍、该忍的则忍之这是他的理念,但一味的隐忍也不是办法,一旦外力达到了一定程度,他就难以受控,显然他的忍术还达不到高深的境界。
进来才一天不到,先是被换了被褥,而后被人家拿走饭菜,现在又无端的被人吐口唾沫到水杯里头,叠加在一起的火气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沿,他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