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灰色身影挡到苏青燃身前,手起刀落,那奇异的虫子就被他生生的斩成了两段。
那男子将怪虫斩落后也不敢停留,快速冲到李氏面前将她制住。
这一切不过霎那之间,若是被那虫子钻了进去,恐怕自己此刻便像周无尘一样,思及此,苏青燃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苏青燃定了定神,向那男子拱手道谢。
“姑娘言重了。”暗六拱了拱手。
“这是什么虫子,怎么这么邪门。”她快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周无尘面前。
“不要靠近他!”暗六急忙出声阻拦。
就在此时,地上昏迷不醒的周无尘突然睁开双眼向着苏青燃扑去,他的力气极大,苏青燃一下便被他扑到在了地上。
暗六想要上前,却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无尘张开嘴朝着苏青燃脖颈处咬去。
这时,一个玄色身影从门口飞速闪了进来,一脚将周无尘踢晕了过去。
上官谨之上前将狼狈的苏青燃拉起来,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你可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心。”上官谨之责备道。
“真是好险!”苏青燃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亏你来得及时!”
她走到晕过去的周无羡身前,一脚踹了过去,“混蛋,居然敢偷袭我!”
“这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在用巫蛊之术操纵他。”上官谨之道。
“巫蛊之术?”苏青燃抬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你刚刚看到的金色小虫,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可以吞噬人心智的蛊。”上官谨之解释道。
“蛊?”苏青燃张了张嘴。
“李氏,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上官谨之冷然道,“这蛊虫便是你犯罪的证据。”
“大人,民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氏看着上官谨之道,“周无尘半夜闯入民妇家中,民妇明明是受害者。”
“李氏,你不要再装傻了。”楚亦欢从门外走了进来,肃然道,“如今证据确凿,你休要再狡辩。”
“大人凭什么怀疑我是凶手?就凭这小虫子吗?民妇并不知道这小虫为何会从民妇身上飞出。况且我夫君也是受害人,我怎么可能去害他。”
“你尽管狡辩。”上官谨之冷冷一笑,“不急,我们一件件的说。”
“说什么?”苏青燃诧异的看着上官谨之,“你们的意思是,杀害陈氏和谋害李策他们的……都是李氏?”
“不错。”他点头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而且杀陈氏的明明是她奸夫啊。”
李氏在一旁镇定道:“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你为何要杀她,那便要问这幅画了。”
苏青燃一愣,顺着上官谨之的目光望向墙上。
“这画到底有何古怪之处?”她眨了眨双眸,奇道,“上次你就一直盯着这画瞧。”
上官谨之淡然一道:“青儿,你再细细看看这幅画。”
苏青燃走近几步,见这画中的莲池中,一片片荷叶挨挨挤挤的映衬着一朵朵摇曳生姿的荷花,莲池的中央则停着一只小船,一位美丽的少女依偎在船舵上,细滑的玉足在水中轻轻摆动,引来几条小鱼围在她周围嬉戏。古朴典雅的亭台桥阁与莲池默默相衬,形成了一幅江南水乡画卷。而画的最右上角,还题了几行苍劲有力的小字:江南风景秀,最忆在碧莲,娥娜似仙子,清风送香远。
“这诗……”她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那个曾经模糊的,却一闪而过的念头突然就清晰了起来,“这是莲音寺的忆莲池!”
“不。”她旋即摇摇头,“又不像,忆莲池哪有这画中的莲花池……那般有意境。”
“忆莲池不过是陈氏照着这幅画仿造的,自然毫无精髓可言。”上官谨之勾唇一笑,“你说是不是,何碧莲?”
李氏脸色一白,紧紧的盯着上官谨之,过了片刻,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大人你在说什么?民妇为何都听不懂。”
“李氏。”上官谨之道,“这画上的字,可是出自李策之手?”
李氏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是与不是,只要拿你夫君的字迹出来对比,一看便知。”楚亦欢道。
“是我夫君题的又如何?”李氏冷笑道,“这忆莲池中与这画中的一样又如何?我夫君去过莲音寺,见了忆莲池画了下来,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说反了。”上官谨之道,“这幅画古香古色,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而莲音寺中的忆莲池池却是陈氏根据这幅画仿造的。”
“她为何会这样做,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官谨之一双好看的眼眸盯着李氏,话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李氏竟被他的气势逼得倒退一步。
“忆莲忆莲,思忆的便是碧莲,这首诗是李策为你题上去的吧?诗中蕴含了你的名字,可见他对你确实是情深义重。而陈氏也知道你爱这幅莲花图,为了讨好你,就在莲音寺给你修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莲花池。”
“你说她为何要这么做?”上官谨之冷笑道,“因为你就是那个与她偷情的人!”
李氏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苏青燃微微张开红唇,内心的认知完全被颠覆,“可她们两个都是女子,怎么可能……”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女子与女子之间,古往今来还是有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