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琼朽彩满脸诧异。
“兄长,你要他的血干嘛?”年轻的书生也皱眉询问道。
“杨兄,贤弟,你俩不要误会,请听我解释。”
杨书生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点匪夷所思。
“琼兄有所不知,你体内流淌着的驱魔人之血虽然驳杂稀薄,但是,对一般的小妖魔还是能起些威慑,此番返京,我也是顾虑路途遥远,害怕遇上意外,如若有了杨兄之血,就有了一份保障啊,我心里也能稳妥许多。”
杨书生结交琼朽彩,的确有一些私人目的。
不过,见他这般堂堂正正的说出请求,琼朽彩心里刚才那点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
“嗨,这点事,爷们流点血,算得了什么。”琼朽彩拔出扬书生腰间防身用的短刃,毫不犹豫的对着手掌一划,说实话,有点疼,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没好意思显露出来。
杨书生也没继续矫情,从怀里掏出一只精巧的鼻烟瓶,仔细地装下琼朽彩流下的鲜血。
“够了,够了,足够了。”鼻烟瓶体积不大,不一会儿就装满了。
最后,杨书生给了琼朽彩一瓶上好的药膏,后心满意足地向他告辞了。
琼朽彩掂了掂手上的药膏,注视着两人远去。
“兄长,我俩游走也有个把时辰了,刚才那人请我们喝些鱼汤解渴,你为什么撒谎,不愿去呢?”
回去的路上,年轻的书生有些不解问道:“还有,你竟然将腰牌送给他,你知道,那可是杨老爷子送给你的呀!”
“贤弟啊贤弟,你难道没看出,琼兄家境有些贫寒吗,对你我而言,一碗鱼汤算不上什么,可对他来说,可能是一年难得几次吃上荤食的待遇,你我且能忍心。”
杨书生握紧手上的鼻烟瓶,“再说一块腰牌罢了,回头叫玉匠再做一个不就得了,可有了这瓶驱魔血,我们此番回去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又岂是一块腰牌比得上的。”
还有一句话杨书生没说,他总感觉琼朽彩与别人有些不一样,也许,他真能成为一个驱魔人呢。
当两人消失在视线中,琼朽彩才低头认真端详着手掌,上面伤口还没结疤,一些未凝固的血液,还在手上。
“奇怪,普通血液的样子嘛,就这,就能威慑妖魔了?”
琼朽彩嘀咕道:“这妖魔太儿戏了吧!”
当他抬头望见那头黑气凝聚的狐狸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心底滋生。
说来也奇怪,自己不过摸了那根骨头,就冒出这么多黑气,那妖狐的肋骨已被带走了,这黑气凝聚的狐狸,竟还没消散。
当真是妖魔的东西,真是一点也不正常。
琼朽彩迟疑的伸出手,有些害怕地慢慢摸向那只狐狸,如果有人在这儿,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有人竟会对着空气摸来摸去的呢。
尝试了几次,琼朽彩没真敢摸上去。
碰上灵异事件,是谁心里难免有些踌躇。
“怕什么,活人还能被一只畜生唬住,更何况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
琼朽彩给自己打气。
最后,不管了,眼一闭,死就死吧。
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拍向那黑气凝聚的狐狸身上。
只见,他那沾血的手掌,拍在狐狸身上,立刻入肉生根了般,任他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怎么回事?”琼朽彩冷汗立刻滚了下来,自己太冒失了,妖魔的事,岂能草率对待,保不准要送命的啊!
手掌仿佛有无穷的吸力,紧紧吸附在狐狸身上,那波澜不惊的黑气,就像煮开的沸水,剧烈的翻腾,全部涌向手掌处。
好在琼朽彩感觉得到,那股黑气不是往自己的身体里涌。
而原先虎体态大小的狐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不消片刻,琼朽彩莫名的望着手中的圆珠,珠子拳头大小,呈黑色,透彻通明,一眼就能望见内部,里面还有一只缩小版狐狸。
懵逼!
琼朽彩还没回过神,天地突然一阵变幻。
琼朽彩打量周围,自己竟出现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眼前则是一堵坑坑洼洼的铜墙,坑洼壁上的流线,仿佛是人类痛苦挣扎的形态,看上去极尽诡异。
手上的圆珠还在,此时,它竟能散发出微弱的荧光,借着它的光线,他打量着这处突然出现的场景。
难道是他碰到妖狐,从而引发的这一切?
“这颗珠子是干什么用的?”
琼朽彩刚没注意,就在他将圆珠放到眼前时,不小心瞥到面前的铜壁墙上,一颗颗坑洼的黑坑里面,竟都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
看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呢,再注视手上的珠子,鬼使神差的,他将圆珠一下放进面前随手挑的凹槽里面。
“咔”
一声咬合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突兀。
圆珠在凹槽里,他再拿时,已经拿不动了,仿佛它就生长在墙壁上。
天地突然变幻,琼朽彩再次回到刚才的地方。
“这……”空气中的狐狸消失不见了,“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我真把一个由黑气凝聚的狐狸,变成了一颗圆珠,放进了铜壁上的凹糟里?”
琼朽彩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呃,这、这太荒诞了。”
沉思了许久,也没能理清其中的头绪。
记起自家屋里,此刻还煮着鱼呢,琼朽彩才暂时压下此事,往回赶。
回到家里,锅里的水已煮开,揭开锅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