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朔铭照常锁门离开,出门却碰到了张薇。
朔铭打声招呼,问张薇是不是来找自己的。遗嘱的事朔铭帮了不小的忙,张薇也只是说了句谢谢那么简单。
张薇说:“我帮我弟弟来办户籍,以后我们家的人户口都不在丰楼村了。”
朔铭说:“你们可是大家门,户口落在哪不行?”
“走,我请你吃饭。”张薇笑笑。虽然看起来依然有些憔悴,但眼睛里已经透出精光了,偶尔也能笑一下,张明祖去世的打击也在渐渐的恢复中,毕竟是病死,之前就有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朔铭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净耽误事。户籍办好了吗?从这拿着手续要到派出所去一趟的。”
张薇说:“我什么没带,就是顺便过来看看都需要什么,等再找时间办吧。”
告别张薇朔铭没回家吃饭,而是去了石坑。不是朔铭与朔宏德生分,而是不想让母亲多劳累。朔宏德两人吃饭随便做两个菜就是了,朔铭每次回去就是鱼肉虾的,简直把朔铭当成客人。
朔铭去了石坑,在哪有厨子做大锅饭,味道还不错。顺便也能与范宇光瞎吹几句。见了范宇光的车,朔铭还比较满意。
“光哥,买新车了有没有载着马经理遛弯?”朔铭吃着东西开玩笑。
范宇光嘿嘿笑两声,看样子是出去浪漫过。
朔铭说起丰楼村要建砖厂,提前对范宇光说一声,只要朔铭打电话来,石头面就不对外出售了。朔铭盘算过,如果生意真好,小马蹄山这产的石头面还不见得够用。
范宇光说自己知道了,吃过饭一抹嘴,拍拍朔铭说:“有件事忘对你说了,你到办公室一趟。”
朔铭疑惑,随着范宇光进了办公室。范宇光把门一关,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两团奇怪的石头。一个有两三个拳头大,疙疙瘩瘩很粗糙也很丑陋。
范宇光说:“认识这玩意吗?昨天从矿上滚出来的。”
朔铭摸摸:“这什么?不就是石头吗?”
范宇光怪笑,把一块石头反过来,朔铭竟然看到石头中间透着紫色。
朔铭上前摸了摸,仔细观察着:“这什么,你从哪弄的?”
“就咱矿上出的。”范宇光压低嗓音,做贼一样小声说:“我怎么看怎么像宝石,你说这座山会不会出什么玉石?”
朔铭摆摆手:“这看起来可不像玉石,再说了,咱有哪命么?别做白日梦好不好,就说明山这地方,整个市也没听说哪里产过什么值钱的石头啊。”
范宇光说:“这谁能说的好,中山先生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能当总统?”
理是这么个理,东西也摆在面前,可朔铭怎么都觉得这事挺玄乎。朔铭问:“这东西出现几个?很多么?”
范宇光指着冒紫光的一块说:“这一块是两个工人抢被我看见了,我收拾起来,这一块我是看模样一样被我拿回来了。矿上到底出了多少谁他么知道,工人看见了肯定偷偷藏着拿回家。这两天老子眼睛都要瞪瞎了,就怕有人偷偷摸摸的把这些东西带走。不过……不过我盯了一整天,再一块也没有。”
朔铭摸摸鼻子:“要不我找个懂的人问问吧。”
“最好是这样,如果真是玉石,咱这矿就别开了,一天抠下一点来卖钱就好了。这座山够我们子子孙孙吃上十代八代。”范宇光眼睛都放光了,有点笃定的认为这就是玉石,不然怎么这么漂亮。
但朔铭是读过书的,虽然把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但也知道很多普通的石头也有带颜色的。就算是普通的石头,带上颜色漂漂亮亮的也比一般石头值钱,不是玉也要冠名某某玉。
由于激动,朔铭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盯着眼前丑陋的石头,对范宇光说:“矿上你盯着点,我觉得不会只出这么一两块,肯定还有。和田玉不就是一出一大坨吗?”
范宇光也被朔铭的情绪感染了,嘿嘿怪笑,抱起石头亲了一口:“这石头要是值钱了,你可得给我换个别墅。”
“真要是这样,咱自己盖别墅,在海边盖一个庄园,这边养花,那边游泳,吃饭必须得人喂着吃。老子上厕所都得请个人扶着。”朔铭坏笑着开玩笑。
“你这个想法不错。”范宇光退了朔铭一把:“这是个大事,你赶紧找个人问问。”
朔铭也在琢磨,这东西找谁问,自己的朋友圈里谁有这品味还会看玉石的真假。会看玉石就像会鉴宝一样,经常看经常摸才会懂,就朔铭身边的这些穷朋友,地上有个钢镚都要抢着捡,别说鉴宝,应该说见没见过。
思来想去朔铭还真是想到一个人,可朔铭接着就像被掐了尾巴一样纠结起来。朔铭认识的人里面,最有钱的肯定是柴灵,而且柴灵的品味也一定不低。见柴灵这几次朔铭就发现这个女人的首饰很多,每一次都患者不同花色戴。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首饰。想来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夫人,应该不会弄些假货吧。常年接触,柴灵应当是懂的。
可朔铭不想找她,一来二去的又滚床单了。不是朔铭不想上,而是觉得这种方式别扭。朔铭就像笼字里吃饱睡的种猪,来配种的打开圈门弄一下,完事之后再把你扔回去。不是话不好听,道理却是这样,在柴灵面前自己啥也不是,除了配种屁用没有。
但这石头的事是个大问题,一旦弄好了朔铭就飞黄腾达了。琢磨了一会,朔铭还是决定去找柴灵。如果柴灵能给朔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