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穆应答道:“嗯,我的王子。”
土辐怀抱着自己的女儿,他牵着阿穆的玉手,他能够感受到她一双玉手的暖热。
子穆微笑地说道:“君上,请到我的阁楼上谈论。”
土辐跟随着她,跟随她到昔日的徵子穆所居住的阁楼。
两名侍女走上前,为东楼公和比穆子端上一盘牛肉烧烤,乃是运用炮格所制成的佳肴。
子穆命令一名侍女从藏室里拿来一罐荔枝蜂蜜,她要为杞公调制一罐蜜水。
阿柰穿着一身缥色衣裳,安静地看着父母俩的互动,由于鲁宫上下的传闻都吹到她耳边,她很早就知道她并非鲁公女息。虞夏商三代,去古未远,民众多为游方,男子到女子的家庭温存一夜,很多女子就此有了一个孩子。因此,阿柰对于杞东楼公是她父亲的事情是持泰然处之的态度。
看着她用一只玉手握着汤匙,看着她仔细地搅拌装满清泉的陶罐里的荔枝蜂蜜,土辐心里充盈着欢喜之意。
荔枝蜂蜜与甘冽清泉在陶罐里相互融合,很欢喜为东楼公制作蜜水,子穆宛曲地说道:“我希望君上能来品尝我调制的蜜水。”
土辐浮现笑容说道:“公女大人所调制的蜜水必定是能够甜润人心。”
子穆将陶罐里的蜜水倒进金爵里,甜蜜地笑道:“我与君上相识许久,君上乃是华胥氏一族的后代,我能够为君上奉上琼浆是我的荣幸。”
土辐苋尔说道:“寡人与公女大人能够相遇,也是寡人的荣幸。”
子穆为他奉上金爵,一双银海蕴含着流光,她忽然哀叹道:“我希望我能够长留在比国。”
接过金爵一饮而尽,握着她的一只玉手,土辐一双明亮而黝黑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多想永远拥有这一名美丽的女子。
阿柰稚气地说道:“阿父。”
土辐轻扪着女儿的脑袋说道:“阿柰,我的阿囡。”
阿柰再一次稚气地说道:“阿母。”
望着女儿,子穆欢喜地说道:“你们父女相认,我作为阿母甚是欣慰。”
土辐关怀地问道:“公女大人,你这些年在鲁宫如何?”
子穆摇了摇头,说:“鲁公待我甚为礼遇,但是我心怀芥蒂。”
将她拥入怀中,土辐运用雄浑而有力的声音问道:“我的王女,你对他有什么芥蒂?”
“当年他强行求取我,他利用其父的天子之势求取我。”子穆悔恨地滴下泪珠,说:“迷糊的我竟然同意了他的求取,我虽然身在鲁宫养尊而处优,但是一念及此乃本非我愿,我就难以释怀。”
土辐以丝巾抚慰她的泪水,说:“我的王女,你莫悲愁。”
子穆莞尔说道:“我的王子,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我不会太久地哀伤过往的事情。”
比国的农田生长着碧绿的麦苗,一眼望去,犹如翡翠在侧。
子穆和杞公土辐手牵手一起在农田和牧田之上行走,毫不避讳俦侣之间的亲密接触,比国多是保留走访制度的民众,比国的民众都认为他们的公女比穆子与东楼公在进行罗曼蒂克式的约会。
东楼公土辐乃是上古之时华胥氏一族的后代,华夏乃是华胥的转音,华胥在传闻中乃是一名通晓神意的女子。杞东楼公作为土方王子的时候,他是以左衽为上,左衽乃是夏族的传统习惯,而商族与周族是以右衽为上。武王发为了结盟于夏后氏,特此封土方王子土辐为杞东楼公。东楼公来此比国是为了见比穆子一面,他以夏公的身份去见商王室女。
跟随在比穆子和东楼公土辐的身后,阿柰的一双小肉手牵着母亲的一只玉手。
抱起女儿,土辐亲吻着女儿红润的脸颊,说:“我的阿柰,阿父来抱你。”
将脑袋埋在父亲怀里,阿柰轻唤了一声:“阿父!”
子穆温柔静谧地笑道:“君上,阿柰竟然不怕外客。”
土辐轻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我作为父亲无法经常抱着她,真是遗憾。”
子穆宛转悠扬地说道:“我希望千年万载能共此今日,君上莫悲忧。”
土辐重又痴痴地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他恋恋难舍地说道:“阿穆,你是有多美啊,美得让我惊叹,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东楼公和比穆子互相拥抱,男子和女子热烈地亲吻着,夕阳金色的余晖映照在俦侣的身上,但愿千年万载共此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