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国公女姜静生性忠心护主,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瞟了绞国公女一眼,妫颖严厉地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别讲话,我绝不为难你。”
姜静年纪尚幼,初来王邑,立身处世较为拘谨。听闻妇陈的警诫,姜静很快就保持沉默的状态。
“有什么坏事别冲我的姊妹来。”姜肿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神色,看向妇陈,说:“想定我的罪状必须得有证据,你若是有证据,我愿伏诛。”
“并非是妇陈想定你的罪状而是我。”子干叹了一口气,说:“阿肿,你有什么怨怼之语可以冲我发泄,稚子何其无辜,竟然要遭你落毒。”
敏锐地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姜肿口里兀自叫道:“我可是冤枉的!”
“冤枉?”子干立即命令侍立在旁的一名男性小臣:“快把凶手押上来!”
少顷,门外出现一名绳捆索绑的男侍,由四名颇有气力的中涓扣押。
子干看向妇许,问:“这一名小臣你可认识?”
居然有间谍暴露了!
姜肿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再加上还没进餐,脑海当中更是乱成一团麻,说:“小臣还在门外,我怎么看得见小臣的面目?”
踏进室内,由四名五短身材的中涓桎梏,那一名男侍又跪在光溜溜的地板上。
子干中气十足地问道:“你这一下子可看清楚了?”
姜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也许是受到王子大人声音的感染,那一名男侍脱口而出:“妇许大人,你还记得小臣吗?”
姜肿怯生生地望着那一名跪在地板上的男侍。
那一名男侍看了看四周,说:“是妇许大人指使我将毒蛊投放在筊室。”
“你乱扯!”姜肿以手直指他的脑袋怒斥道。
那一名男侍高声说道“小臣若是乱嚼舌根,必有鬼神降下灾祸!”
绞国公女姜静猛然出声道:“你这一个无知匹夫,岂能平白无故冤枉殿下?!”
“去把查档拿来。”子干冷静地吩咐侍立在旁的一名女性小臣。
“唯。”那一名女性小臣领诺而去。
绞国公女姜静登时三缄其口。
两册查档很快就递到了王子大人掌内。
二王子干沉郁地说道:“阿肿,我们做夫妇多年,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蜜口剑腹!若非阿葵有鬼神庇佑,早就命归黄泉了!”
言毕,便把两册查档扔到妇许膝边。
姜肿便将一册又一册的查档卷开来看。
在某一册查档中搜寻到有苗氏之君的印记。
姜肿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作何解答。
毒蛊一事明明做得非常隐秘,为什么会泄露出去?
果真是鬼神在庇佑妇陈所出之子?
此时,一名保姆登场。
正是妇虖白谷。
姜肿的脸色更是为之一变,仿佛是刷上了一层白漆。
只听妇虖白谷对着王子开口说道:“妇许大人有找过小臣,让小臣谋害小王孙,小臣岂敢?小臣乃是小王孙的保姆,岂能不为小王孙考虑?因此小臣特意前来殿上,将妇许大人行使巫蛊一事告知王子大人。”
“听到没有?”子干转向妇许说道:“各种证据都有,我的艻室还有你从蚩尤那里拿到的百脚蜈蚣!”
既然行使巫蛊一事败露了,她也不用再端着架子立身处世了。
从席上起身的姜肿目光一向凌厉,便对着妇虖说道:“你这一个叛徒竟然敢出卖我!”
绞国公女姜静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嘴巴都快张成一个圆圈了,随后则是以一只小肉手捂住嘴巴。
妫颖笑了笑,很是凄入肝脾,说:“真是什么藤结什么瓜,枉费家翁和家婆待你这么体贴,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疼。”
她的一番话仿佛是棒槌击鼓,能够激发人的愤怒情绪。
姜肿一时之间气血上涌,欲要一巴掌打向那一名保姆。
啪——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到头来却是妫颖一巴掌打向妇许大人,恰似一只大象在震天动地。
姜肿被妇陈打得脑袋又是一片空白。
侍立在旁的姜静连忙搀住她。
二王子干以一只大手制止妇陈的行为:“阿颖,你怎么可以动手?”
“我怎么不能动手?”妫颖兀自向妇许骂道:“你这贱婢!哄得我家夫君遗弃旧故,害得我婴险遭毒蛊祸患!若非你这贱婢从中作梗,我家长姊怎么不得为王室之妻?”
蓦地,二王子干口吐鲜血,黑暗袭来,竟然是又犯了晕厥之症!
幸亏有在周遭的一众侍从扶住,二王子干才没有扑在地板上。
事情来得那么突然,让妫颖整个人变得惊惶失措,再也顾不上斥责妇许了。妫颖口里喊了几声:“阿干,阿干……”
企图以叫声唤醒二王子干。
奈何自己的夫君仿佛是一只掉了队的鸟儿,怎么也唤不醒。
姜肿被妇陈打了一记耳光,虽然不是很疼,却让她颜面尽失,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世界。
绞国公女姜静搀住她,一双清澈的眼睛满是对于她的关怀。
卸下全身的伪装,姜肿阴恻恻地笑道:“王子大人已经种了毒蛊,必须得有猼月作药引才能解除毒素。”
虽然能够预料到妇许诡变多端,但是听到妇许亲口把话说出来,妫颖的一颗心脏登时剧烈抖动,胸膛之内充斥着恐惧。为了能够站稳脚跟,妫颖强自镇定,说:“你终于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