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帅急冲冲冲上高台,小声在燕皇耳旁道:“皇上!这一帮人战力不可估量,若是现在阻拦,恐防激怒他们,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惊扰了圣驾就得不偿失了,不妨放他们离去,再暗中……”
燕皇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放他们离去!”
“放他们离去!”杨元帅顿时发号司令道,那些围住杜枫等人的侍卫,全都如释重负,心中的大石头全都落了下去。
燕王甩袖坐在龙椅之上,探着身子盯着朝堂上诺诺巍巍的任建国:“任建国,你可知罪?”
任建国诚惶诚恐的跪下:“老臣知罪,老臣知罪!”
燕王冷哼:“哼!你两子以下犯上,忤逆圣意,其罪当诛!”
一个老臣连忙相劝:“陛下三思!任元帅一家破蛮军功不可没,如若降罪……”
“哼,我若不降罪,我颜面何存?损我大燕国体,其罪当诛!”燕王怒不可及,“来人呐,将任建国拿下!”
任建国连连磕头,老泪纵横:“陛下开恩呐……”
燕王充耳不闻:“任建国义子以下犯上,忤逆圣意,杨凡,朕命你将任建国满门抄斩,株连其九族!”
“遵旨!”杨元帅躬身领命。
与杜枫一同疾行而去的任虎忧心忡忡:“大哥,那燕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爹还在那朝堂之上,求大哥让我回去,营救爹爹!”
“这跟你爹有啥关系?”杜枫不解。
“大哥,咱们此举是忤逆圣意,按律当株连九族,我爹声称您是他的义子,应当同罪!”任虎道。
“嘿,株连九族?他凭什么?就凭我不娶他女儿?他就要诛我九族?都说我狂,特么的他比我还狂呀!”杜枫很是惊讶的说着猛地止步,“特战队何在?”
“在!”所有特战队员全都抱拳应答。
杜枫又问:“什么是兄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兄弟的亲人是我们的什么?”
“兄弟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
“随我杀进皇宫,救人!”杜枫大手一挥,所有人全都将连弩架在持刀的手臂之上,将杜枫护在中间,原路返回。
见杜枫一行人去而复还,燕王猛地从龙椅上蹿起,来回踱着步子:“反了反了反了!”
“拦住他们!”杨凡一声令下,顿时无数侍卫涌来,将朝堂大门死死堵住,面朝疾驰而来的杜枫一行人,脸上说不出的慌张、紧张与害怕。
“我,不想滥杀无辜!”杜枫脚下不停。
“这……”所有侍卫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数三声,如若不让,杀、无、赦!”杜枫咬牙切齿,“一!”
“哗!”的一声,堵在朝堂大门的所有侍卫全都两旁散去,杜枫一行人跨进畅通无阻的朝堂大门。
指着杜枫一行人,燕声厉喝:“你们,这是要反了吗?”
“反,我暂时没那个兴趣!”杜枫冷声而答,看了一眼那被两命侍卫刀架在脖子上的任建国,“把人放了,相安无事,如若不然,你,定当命丧当场!”
“哼……”燕王冷哼,“我听王公公回来禀报,说你目中无人,藐视皇命,我还自欺欺人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真如王公公所言!杜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是忠义!朕今日,就要诛你九族!”
杜枫冷笑连连:“呵……那你就试试!”
“杀!”燕王一声令下,那架着任建国的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神色一厉,正要动刀,谁知两只箭矢已经破空而来,没给二人反应的机会,射进二人的眉心!二人顿时身子一僵,倒地不起。任建国一脸骇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两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对着杜枫激动道:“枫儿那,你……你……你这是要陷为父不忠不义呀……”
“你这是愚忠懂吗?”杜枫冷声质问。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任建国死可以,但不能背上不忠不义的臭名呐……”任建国痛心疾首,“错了、错了、大错特错呀……”
“父亲,既然错了,为何不错得更加彻底一些?”任虎道,“大哥说得对,楚、赵、蛮军为何围攻我赵国,还不就是柿子捡软的捏?兵临城下才四处强行征兵,老百姓苦不堪言,强凑之下勉强三十万大军,君无远虑,国之不昌!我大燕国黎民,占据物产丰富的中原,也就比蛮荒好上那么一点,比之其他六国完全难以相提并论,这是君昏庸无道!”
“虎儿!”任建国语气激动喝止。
任虎声声厉喝:“燕王不理政务,沉迷酒色,整日寻欢作乐,朝廷宦官当道,群臣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屎憋忙了才挖茅坑,此乃庸君、昏君!”
“他有这么不堪?”杜枫诧异的看着任虎。
任虎冷哼:“哼,大哥你非燕国人,你是不知道,你问问弟兄们!”
“大哥,的确如此!”张猛、王浩然等特战队员全都连连点头。杜枫摸了摸脑地啊:“嘿……我还真的没看出来!我到燕国时间不久,但初次相逢,见你还算是顺眼,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堪!”
任虎提醒道:“大哥,他要是真的有脑子,会将那么丑的公主许配给你吗?”
“也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