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条“貌似”热乎的淡粉色裤裤,被面红耳赤且穿着连衣粉色睡裙的乐篱带进来。
麓安欣喜的捧着裤裤,道:“热乎的!”
“你不要说出来啦!”乐篱一脚踩在麓安脚上,只不过软绵绵的拖鞋让这一下更像是撒娇。
“嘿嘿。”麓安只顾着笑,放任乐篱玩闹。
他将裤裤晒到阳台,然后故意往最外头伸。
猫酱摇摇头,感情还觉得是外面的小偷。
不过麓安也情有可原,一是最近自己屋子不锁,二是这整个社区都不流行锁大门。
往年有小偷来偷点儿钱,抓到了老人没打小偷,还给送了些回乡的盘缠,意思是大家伙出门都不容易。
小区的温馨并没有养出更多的小偷,反而除了年关少有几家盗窃,其他都相安无事。
他合计着从一楼走到三楼,还进自己屋里,有些过份了,前几次都是在外头晒被偷,所以,才给小偷创建一个十分适宜的条件。
“那,那我走喽。”乐篱见麓安集中在裤裤上,一脸浮想联翩的样子,觉得这个男人愈发魔性,好想和他多待一会,但是又怕他想自己静静。
“坐着等吧,也不知道这家伙几点来。”麓安打了个瞌睡,侧躺在床上,然后伸出胳膊把灯关掉。
乐篱自然是很开心,但又不好表达出来,只能“勉为其难”的赶忙坐在床边:“喏,你抓到他之后,要做什么呢?打他吗?”
月光轻轻的进入窗户内,让视野慢慢适应下来之后,可以看到对方的双眸以及轮廓。
麓安直勾勾看着窗外,忽的小声道:“不打,就把内裤要回来。”
对于那条内裤的执念让麓安愈发有动力,不禁发出了傻呵呵的微笑,没有比蹲夜色更有趣的事情了。
“哦哦。”乐篱不能全懂,想着能和麓安一间屋子待着,也要感谢那个小偷。
“你别坐着呀,腰疼不疼,来,靠墙上。”麓安把脚收起来,给床留了一个她可以趟着的位置。
乐篱犹豫了一下,然后扭扭捏捏的“第二次勉为其难”的移动胯部,缓慢的往麓安床中心移,最终,背部碰到了这面墙,果然如他所说,这么靠着要舒服很多。
人是这样的生物。
当你正准备去做的事情,别人让你做,你会忽然不想做。
但乐篱就不同了,想去做的事情,若是麓安命令的事,就会更加有动力。
这非同常人的做法,就是她作为m与众不同的地方。
“盖着。”麓安把单人床的单人枕头扔了过去,盖在乐篱的肚子上。
这个动作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温柔的成分,更像是孩子般的枕头大战,乐篱却没由来的感动一下,嗔道:“谢谢你......”
“谢个大头鬼,我咪一会,你帮我盯着,过一个小时喊我啊。”麓安话音未落,眼睛已经闭上,就躺在用手臂卷着被子做成的枕头上,
猫酱瞟了眼麓安,道:“渣男。”
乐篱倒是有另外一番见解,心想,这才是麓安嘛,那种直接的温柔,才不是他的方式。
傻姑娘,被卖了不光帮别人数钱,还帮人存起来滚利息呢。
夜的冰凉和人心的温热相得益彰,八月末的尾巴像是一只幽蓝色的鲸鱼在扫动,把空气中的燥热一尾尾的剔除。
乐篱果真细致的看着窗外的小熊内裤,抱着麓安的枕头,眼睛眨的都很认真。
猫酱不忍让她自己受苦,于是很温柔的爬到她的膝盖上,拿尾巴拂过她的腿,希望自己这幅身子的“可爱”可以聊以慰藉。
这只猫警察为了麓安的非常识待人处事擦屁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乐篱也因这尾巴的扫动而找到了和麓安共处一室之外的乐趣,一会看一下窗外,一会手动动尾巴。
过了一小时,麓安的闹钟响了。
乐篱吓一跳,都打算不叫他,帮他守一宿了。
麓安起身,绽放出意味深沉的笑容,恬不知耻道:“哼,就知道你不想叫我,小丫头,想对我好?有难度吧。”
猫酱终于忍不住,一记猫猫脚底拍在麓安额头,大呼:“你还能耐了还!给不给人家对你好的机会,笑笑笑,直男去死吧!”
乐篱受到的伤害极度有限,毕竟这是一位和麓安说任何话都可以找到幸福点的女人。
麓安把猫酱甩开,心声道:“这不是开玩笑吗,每天那么深沉干嘛,破猫这破爪子,把我抓出狂犬病怎么办?”
“原地去世吧你!”猫酱身子虽小,嘴可不弱,按照英雄联盟的世界里,就是“嘴强王者”。
乐篱看着这一人一猫,醒来就和仇家一样对峙,捂着唇不禁笑出声。
他这一笑,两人就不吵了,不是那种床头吵床尾和的感情好,而是和陌生人一样做自己的事。
猫酱去浴室,洗脚......
麓安半蹲到窗口,将眼睛放到窗沿上,往外扫了一圈,然后不发出声音的回到床榻,疑惑道:“你说是不是昨天刚偷,今天不是很想要?”
“嗯......应该。”乐篱不怎么希望这位小偷来,因为就不能和麓安坐一起了。
麓安想着夜还长,这回也才十二点,道:“那你睡一会,晚点起来换班,我可不是那种让你直接睡过去的蓝人。”
“我......我不想睡觉,平日都是两三点才睡。”乐篱故意说迟了几个小时。
当一个女人说话吞吐且带着点夸张,说明她喜欢的不行了。
“哦。”麓安彻底相信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