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实战课临时集合,卞世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
“听说了吗?叶良辰私斗输了!”
那是一伙大概十人左右的小团体,此刻正围在这小小一片的林间空地中窃窃私语。
此等劲爆的法眼,自然是为他招来了不少的围观群众。
“什么?输了?那群人竟然也会输?”
叶良辰作为世家子弟,又操控着垄断贸易的奴隶市场,没有资源修炼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了资源,那想必就算是用材料堆也能堆出一大群战力不俗的战斗力。在普通人眼中看来,这样的人想必是不可能输的。
更何况,他们这群凡人子弟也并不是不知道烈豪的存在。
“烈豪呢?那个据说有探灵巅峰战力的烈豪也输了?还是他身体欠佳,给人捡了漏?”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旁人反驳:
“你个蠢瓜,就算烈豪状态有恙,那群玩弄大局的人为了面资考虑也是不会随便接下比斗的,而且大家多半也不会认可这次之所以说叶良辰‘输了’,就是因为他输的实在是太彻底了,甚至连烈豪这张底牌都打出去了也没赢!”
“啊?连烈豪都输了?这不太可能吧?”
烈豪这个名字曾经是何等的令人恐惧啊,身为后天,却连探灵巅峰都能胜过!这样的一号人物,又怎么会败的?
“连烈豪都能打赢,总不至于是天应境界的师兄学长出手吧?若是那样的话,就算赢了不也没什么好炫耀的不是吗?”有人又道。
但挑起话头的那人却卖了个关子:
“嘿嘿,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击败烈豪的人甚至不过是一介凡人武夫!至于到底是谁,你们猜?”
“凡人?还有这等事情?”
“快说!到底是谁?”
“哎呀,快说吧,不说我可没兴趣和你胡闹了。”
众人连发攻势,轰得那人抵御不住,只好吞吞吐吐,暴露出自己的底蕴来:
“嘿嘿说来惭愧,那人到底是谁,我当时凑热闹的时候没太听清”
此言一出,周围立马就是嘘声一片。
但是与此同时,众人讨论的态度却反而变得更加火热。
“诶,你们说他身为凡人,岂不就是我等同窗?这么说来,我们说不定还认识那高人啊!”
“不好说这偌大仙院,我等所见不过冰山一角而已,虽说是凡人,但也不见得是你我熟识之人。”
“那你们说此人既不是我等同窗,那又到底会是谁呢?”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籍策堂的人?据说那里那个整天沉默寡言的管理员也从来没展现过自己的身手如何,说不定也就是个凡人呢。你们说会不会是”
“别做梦了,怎么可能是他你说是厨房里的伙夫我都信了。偏偏是他我就不信!”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卞世突然凑上去插了一嘴:
“别猜了,是我!”
附近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看清了来人相貌,先说话的那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清来人是自己那位还没到几天的小师弟卞世,在场众人皆是面露不屑。
“喂,什么时候就连这种败类都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有人面露嘲笑,却没脸正对卞世,反而是别过头,去对自己的同伴道。
“不光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么恶心,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把光荣都揽到自己头上?这人已经疯了已经连面皮都不要了!”
随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废物!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个先天也好意思说自己打赢了烈豪?撒泡尿照照镜子!”
一听到有卞世出没,朝这边聚集过来的人突然就变得更多了。
“先天?是那个先天的小子?他说什么?他打败了烈豪?”
“哈哈哈哈哈!这种梦话你也信?这种人估计连烈豪是谁都不知道吧?”
“乡巴佬没见识,会找老古板拍几个马屁,还真以为自己很能耐了?”
“据说击败烈豪那人使的是一柄古怪长剑,不拿在手上反而架在地上,剑波所及若无形利鞭扫过,是音道手段!而你呢?连剑都不会拿!”
卞世冷哼一声,却不多说话,只是将手伸向背后,从鼓鼓囊囊的袍子里掏出了一根表面坑坑洼洼的“钢管”。
一看到这把武器,有人就开始发笑:“穷鬼!连根铁棒都只用得起镂空的!”
但是渐渐的,这种声音逐渐消退下去了。因为在他们当中,已经有人认出了这柄“怪剑”的真面目。
“是是‘裂帛’。”先前起话头的那人,颤颤巍巍道。
裂帛为何物?数十丈开外,几个回合把烈豪揍到浑身重伤还游刃有余的宝剑。自从昨日此剑一出,仙院当中没有一个人不在讨论它的来路、它的根底。但因为它的跟脚实在是太过神秘,众人直到现在还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别说是这神奇之物,低级修士们甚至连它主人的来头都还不知道呢!
但现在,这样一个神秘无比的东西却就这么摆在自己等人眼前!
有至今还云里雾里的小白,此时十分呆萌地问了一声:“裂帛是个什么玩意啊?”
卞世将机枪重新收起,神色泰然地接受着学员们敬畏与惧畏交加的眼神,却自嘲般笑了一声:
“果然就算是在修仙世界,带着重机枪来上课也足以吸来一大票的眼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