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朱老板感觉自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没办法只有暂时先答应白思薇。
原先想着找白思薇上台还能节约一部分钱,结果没想到现在多余的钱都花出来了。
“好好好,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台上。”朱老板额前汗水都给急了出来。
白思薇倒是不急,慢慢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挂包。
“你又打算做什么?不都答应你过你要求了吗?马上灯光就要聚拢到舞台,你就不能表现得专业一点样子吗?”朱老板真是心急不已。
有一种感觉自己红花花钞票不翼而飞,是如此痛心的感觉。
白思薇从挂包里掏出纸和笔,签字笔在纸上快速写下自己银行卡用户账号。
递给朱老板。
“朱老板,一首歌一结算,手机没有到账提醒我就立马下台走人。”跟朱老板这种财迷抠门的人谈合作,白思薇觉得自己还是得多加小心留一手。
接过白思薇递来的纸条,朱老板拿着手机立马当着白思薇面给她转账五百过去。
“去上台吧。”朱老板说得十分不情愿。
“好。”白思薇爽快答应道。
她知道,今晚一旦过去,朱老板肯定百分之百不会再留下她继续上班。所以……她必须得趁着今天晚上在台上演唱时大赚一手笔。
来到后台,调音师交给白思薇一份歌单,上面写着《友情岁月》郑伊健,张宇的《雨一直下》还有张信哲那首《信仰》。三首歌,全部都是老歌,而且并不适合女生演唱。
“这歌单是阿七之前定下来的,老板临时换人上场乐队那边还没来得及告知,如果你现在想突然改曲目的话,乐队那边跟不上你的节奏并且他们手上也没你要演唱的乐谱。但是如果你唱阿七歌单,恐怕……”调音师话说到一半停下来。
“阿七选的歌曲不适合我,我唱不了。”白思薇替调音师说出他还未说完的话。
“那你准备怎么办?”调音师担忧道。
外面观众还不知道驻唱临时换了人,正在热情澎湃地开始倒着数数。
“十……九……八……”
“……五。”
“四。”
白思薇眼睛向左右两边望了望,发现一把木吉他被人安静放在后台一处玻璃柜中展示着,于是想也没想就先拿出来救急用。
“去告诉键盘贝斯手他们,我要独唱不需要伴奏。”白思薇话因刚落,外面一片激烈掌声响起。
站在黑暗中,她知道酒吧演唱正式开始了。
右手拿着木吉他,左右拿着自己手机,她深深吸气吐气好几个来回,然后从黑暗中缓慢走向舞台中心。
吉他是大学室友当初为了追求一名学长,每天在女生宿舍里面练习弹奏,宿舍里几名女生都听得耳朵发腻,大家以为她如此用心肯定能追求到学长。结果,女生以失败不告而终。
白思薇在宿舍爱养一些花草,正当室友准备把吉他砸个破碎时,她用两盆玫瑰花和一盆吊篮,外加五十块钱与室友交换回来一把吉他。
吉他也就是在那一年她去图书馆借自学吉他书籍时学会,并且靠着这把吉他,白思薇参加学校举办音乐节还荣获三等奖,获得奖励金五百块。
自从拿到五百块奖励金过后,白思薇就把吉他以二百块人民币卖给当初室友喜欢的学长。
到如今,她已将近三年没有再碰过吉他。
坐在高脚凳上,她翘起二郎腿抱着木吉他,灯光正以她为中心点慢慢聚拢。
等到台下观众发现演唱者不是阿七之后,底下一片喧闹声音,白思薇好像还听见有一位阿七的小迷妹大声嚷嚷着让她滚下台。
在后台时还不觉得有多紧张,一上台感觉整个人紧张得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说些什么话。
眼睛在人群中四处眺望,白思薇想赶紧找到朱老板身影。
可惜,朱老板在哪里她并没有找到,而目光却忽然锁定在一间包厢里面,那位她似曾相识的男人。
真的是他吗?
白思薇在心里小声问自己。
如果是,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a市这种街道小酒吧里面?
难道……
今天晚上朱老板口中那位重要投资客人,是他?
目光丝毫不移与包厢里面男人对视着,白思薇完全没有在意到底下客人不满声和渐渐自行离开。
此时朱老板带着一位比他还要胖一个号体型的男人,两个胖子并肩走在一起差点可以把酒吧进门处给完全挡住。
一些酒吧常客认识朱老板,脚还没踏出去就看到朱老板走进来,于是只好卖个面子回到酒吧座位上。
那个比朱老板还要胖的男人坐在舞台正中央的卡座上,同朱老板一起。
见台上白思薇完全没有沉迷在演唱状态中,朱老板站在台下一个劲给她使眼色,可是白思薇现在眼里全是另外一个男人,哪里还看得见朱老板那双眯眯小眼睛的存在。
叫醒白思薇大脑回路的不是朱老板的眼色,亦不是那位似曾相似的男人,而是她手机到账时通知震动音。
白思薇回过神从裤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您有一笔新的转账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果然,爱钱之人都深知彼此内心渴望处。
是钱。
白思薇注意到朱老板脸上神情对她很是不放心,特别是当朱老板看见她手中那把木吉他,心里面更是悬吊吊的。
白思薇不知道十几年前朱老板也曾是一位民谣歌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