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过了,这个别苑的守卫其实很严密,六哥在的时候更加如此。我也不是没打过偷跑的主意,可惜无法实施。
那天六哥走了,转眼又过了两个月。
这天晚上我又在看书,期间不知六哥让人抓了什么药来,吴妈熬来给我喝了,视力比之前好一些了。
我听到下面有走动的声音,压得很低,慢慢的上楼来。这个脚步声我不认得,不是吴妈、小柳或者六哥的。其他人从没到过我这个小楼。
我放下手,把一旁的薄被抱上,在那人推门进来的一瞬,就被薄被兜头罩上,同时脚弯处被狠力一踢,当即跪倒。还好我这半年狠狠窜了个子,不然还很难把他罩住。
我不容他反应,操起擀面杖往他的后脑勺狠狠敲去。我练了三年多,好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跟大人差距是有的,但他被被子蒙着,我又打的是头,下手既稳又狠。那人开始还想掀开被子,被打了几下后慢慢软倒在地。
我本来就想着打错了算白打,谁让你这么晚偷偷摸摸到我房间来。结果开门那一瞬我竟瞟到带血的刀,下手更是不带客气的。
又是很多脚步声,完了。
这屋子哪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我捡起地上那把刀,无论如何,决不能活着落到坏人手里。
我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医书上的图我看过,这里一割神仙都救不了。
“若凤小姐”来人推开房门,谢天谢地,打头的是小柳,不然我就枉死了。
我站起来把手里的刀放下,扑到小柳身上,哇哇的哭,“小柳,吴妈是不是...”
小柳黯然的点点头,他每次来吴妈都跟见到亲儿子一样热情,好酒好菜的招待他。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旁边有人掀开了地上的被子,愕然看着我:“若凤小姐,这是你干的?”
“是。”我拿手背横擦了一下眼泪,“是我干的。”
小柳带着我往楼下去,果然,在庭院中看到吴妈死不瞑目的尸首。可能对方认为我们一老一小,只让一个人过来,不然我今天也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