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可他还是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紧咬不放一般,他像挣脱,所以只能不停的继续奔跑。
跟在身后的林渊气喘吁吁,他自认轻功了得,可也经不住对方潜力爆发,看着对方一点点消失在视线,沮丧坐在地上,心里也好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的要命。
一拳砸在地面上,手上传来的巨疼让他终于清醒了几分,追不上也的追,他怕烨干傻事。
纳兰胤烨不知疲倦,可出了皇宫偌大的帝都城,确实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没有方向,也不知天已落幕。
只是跟着感觉一路游走,像行尸走肉一般,双眼空洞无神,更看不见路。
一路上撞了几个人,又被人推倒在地也不还手,爬起来继续走,无休无止,没有尽头一样。
路上的人慢慢的对他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纷纷躲开。
“这哪个班里的戏子,穿着戏服就出来了,疯疯癫癫的!”
“谁知道呢,不都说,唱戏的疯子吗?”
“走走,别管他…”
“你们才是疯子,刚才是你推的他吧,吃爷一拳。”林渊跟在身后,担心不已却不敢靠近。
只能在背后暗暗护着。可等他收拾完几个混蛋一抬头,人不见了,现在大街上,心中越发慌乱,拔腿就在人群中找,可直到月上枝头还是没有找到。
纳兰胤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帝府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飞身而入,帝府内人去楼空,好生安静,她在的时候,也不是很热闹,她好似不太喜欢热闹。
她那般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就是知道的没这么详细,也知道大概吧。是否会觉得他在欺骗?是否觉得他厚颜无耻?哈哈哈哈,还口口声声说要帮她还帝家一个清白,口口声声说要护她周全。
笑话,就是一个笑话,一纸荒唐。
这帝府他明明就来过几次,为何却这般熟悉,熟门熟路的就走到了玄凌之前住的院子,好像空气中还有她的味道一样。
这里该拿走的都拿走了,他知道,她弃爵而去,又怎会在乎这一座帝府,这里也被她遗弃了。
连只是间接出手的九黎天家她都这般绝然,又会如何对他呢,怕是连在看一眼都不想吧。
推开寝居的门,以前昏暗,原来已经天黑了,墨家!哈哈,他不姓纳兰,却还理直气壮的坐在九黎的朝堂上,他是名副其实的窃国贼。
突然,纳兰胤烨身子向前一倾,脚下不稳,往前栽倒在地,一口血喷在地上。
脑中一片空白,好似一时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摸索着爬上床,将带有玄凌那独有淡淡药香味的被子卷在身上,将自己整个埋在被子里。
他现在想好好睡一觉,梦里,他谁也不是,不姓纳兰,也不姓墨,他只是一个被她一眼所倾的男儿,可以理直气壮的追逐着她的脚步,与她纵马轻歌,陪她踏山涉水,看万里风光,看江山如画。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天下角逐,赢下秀丽河山邀她并肩共赏。
梦中,他只是他,她也只是她,多好。
“人呢,你怎么跟丢了?怎么办,已经到处都找过了,他不会出城了吧。”
“我也不知道,就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办,已经半夜了,他不会有事吧,端,不行,我们的让人去找了。”
“不行,动静太大了会引人怀疑的,一国之君丢了,你当是开玩笑的吗?”
慕容端和林渊急的直转,两人已经将整个帝都城都快翻了个底朝天了。
“你们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圣上到底怎么了?”琉璃都快急哭了。
“琉璃...先找到人再说吧。”慕容端不知道,如何开口,再说,就算是琉璃,此事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琉璃闭上眼,她不强问,连她都不能说,一定就是天大的事。
“我不管是什么事,我只要主子平安,再过一个时辰,若还找不到,我就要派人找了。”
“琉璃!”
“端公子,你不必再说了,对琉璃来说,圣上的安全重过一切。”琉璃说完,转身就去寻人。
慕容端一跺脚,呼了口气,“林渊,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告诉烨,明知道烨听了会受不了的。
“不,他有权知道,端,别多想了,咱们继续找,相信烨,不会有事的。”林渊安慰一句,继续去寻人,都怪他,他应该只管看着烨才对,该死的。
林渊一走,慕容耀现身在慕容端面前,“混蛋,你告诉少主了?”说完,一巴掌拍像慕容端。
猝不及防,被拍了一掌,对方下手很重,林渊去而复返刚好看到,二话不说,上来就招呼。
“端,你他娘的不会还手啊?”这就是那人模狗样狐假虎威的狗屎管家慕容什么的吧,他正好一肚子邪气没处撒来的正好。
见林渊打上了,慕容端也豁出去了,去他娘的慕容家,他反正自小被赶出去了,管他什么安排不安排,他是他,老早就就看对方不顺眼了。
两个打一个,身手都不差,慕容端只能步步后退,有林渊在,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咬牙瞪了慕容端一眼打算先走。
林渊乘机而上,一掌落在他背上,“打我兄弟,老不休。”
看着慕容耀此刻的样子,慕容端突然哈哈一笑,好像整个人活过来了一样。
“你……放肆!”慕容耀见慕容端反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