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都打听清楚了吗?不就是冲着这六姑娘是个性子软绵好拿捏的,这才让老夫人使了力成了好事?”
说到这,木夫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没错,她虽然想攀附墨家,可她也不傻,这墨家的姑娘,可比那公主还金贵,本就低嫁,若受了委屈,不的回去告状?
所以,她要的儿媳妇,只要有个墨家小姐的身份,又不至于过分不受关注的就好,那六姑娘打听清楚是个软绵的,但是,她娘却是个贵妾,虽是妾,出身也不低,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看得出,这木夫人也是挖空心思一番算计啊。
“那公子...”老嬷嬷只有这时候才敢提一提。
“她...这就是命啊,生下来就是那样,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过,就算是个女儿身,顶着木家大小姐的身份,她高嫁无门,低嫁,怕也是满腹委屈,还不如在家享着富贵,云儿是她亲弟,等知道真相,将来,定也不会亏待她。”说了几句就要睡觉,显然不嫌多说。
夫人明明其实是心疼小姐的,为何母女二人,弄到如今这般田地,哎!
帝色悄然从瓦片上离开,听了这么久,眼皮直跳,眼角直抽,我去,当真是一出精彩无比的大戏。
这些大户人家的深宅后院,简直太精彩。
从悦乐楼到这木家,今天晚上可是收获满满,白看了这么多戏,看来,以后这听墙角的活,自己也不介意多干干。
因为怕泄露帝家隐的行踪,所以,小姐叮嘱,让她亲自跟,旁人不动,还不错,没白累一晚上。
夏日清晨,太阳早早就露了脸。
按着槐安说的打坐方式入睡,一觉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用在药味中清醒过来。
“这么早?”刚睁开眼,就看到帝色杵在房间里,玄凌眉毛挑了挑。
这兴奋的表情,跟猫儿见了鱼腥似的。
“家主,大料!”
滴汗,还八角呢,“说吧。”
帝色精神百倍,绘声绘色的将昨夜自己听到看到的一点一滴详细讲给玄凌听。
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兴奋,感情昨天晚上看了几出好戏,不过,这听上去,的确是够精彩纷呈的,没想到,这一趟西江城之行,这么热闹。
“家主,那花魁的身份,还有待确认,不过,估计不是个善茬。”能瞒过家主的眼睛不是。
还以为什么人在家主面前都的原形毕露呢,原来也有家主走眼的时候。
这家伙,这是在心斋乐祸?玄凌瞄了对方一眼,示意差不多就行了,“帝色,要不要跟我猜一猜那花魁是何许人也?”
靠,这就有眉目了?她刚才漏的信息里,有线索?
“家主~你说说!”急不可待,因为那位花魁实在够劲爆,差点白看了一场活春宫,可惜啊可惜~
玄凌已经收拾妥当,自己动手的感觉,也不赖,“去查查墨家的六小姐,或许有收获!”
“什么?不会…吧!”墨家虽然是条阴沟,但好歹那墨小姐也算名门小姐,与她看到的那个穿着底衣身三更半夜张口就跟男人说办事的女人~
反差太大了……
“是不是你弄明白不就知道了,我也是…猜的!”
“家主,我这就去~咦!家主师父呢?”往日这个时候应该来报到了吧!
玄凌也迟疑了下,对啊,今天怎么一点声音没有?
“我去看看!”
敲门,没有反应,睡这么沉?再敲,依旧没有反应。
“帝色,给我把门弄开再走。”
正要离开的帝色转身走回,家主,这种破门而入的事适合她这样的淑女吗?
“家主让开!”抬脚,用力,哐铛一声,门开了。
粗鲁!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槐安?”好生安静,当真还没醒?这么大动静。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反应,玄凌凝眉走了过去,槐安的敏锐,别说踢门,就是走廊上有多少个人经过都一清二楚。
“槐安?”
不对,出事了,弯身,一把将被子拉开,人还在,只是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脸色苍白,一身是汗,不,汗水已经将床单和被子都打湿了,眼睛紧闭,表情痛苦,双手抓着床单,手背上经络都看的清楚。
“槐安!槐安!听的到吗?怎么了?”手搭上对方的脉搏,好冰,手指不自觉缩回。
好重的寒气,似乎感觉到有人触碰,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艰难开口,“是谁?”
杀气,玄凌可以肯定,如果床上的人不是现在这个状态,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好像要结冰一样,夏如寒冬。
“槐安!是我,小玄子,槐安!”玄凌想起来了,但是,前几次发生这样的情况,远没这次严重,槐安只是头疼,浑身气息有些不对,但是这次不一样。
玄凌咬牙,明知靠近危险,还是将手再次搭上去了,脉象平滑,没有任何异样,和之前她把脉的结果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的想办法,用银针试试。
“槐安,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转身冲了出去,回到屋中拿来银针。
刚进屋,发现槐安已经滚落在地上,一身寒气,尽管站都站不起来,盯着玄凌的双眼,透着阴沉之色。
好像一个完全的陌生人,这不是槐安?
“槐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