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波抬手,高呼一声,让所有士兵让道,跟着高呼,戏台上,唱戏的怜人瑟瑟发抖的唱着戏词,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金戈铁马,戏锣花腔。
“迎玄主踏浪而来,久候了!”一声声高呼,喊的竟然也是气势十足。
头一回见输家如此不输阵势的。
“玄主,如你所料,宦海波一兵未动。”跃马上岸,天机笑的几分豪迈,他们正的过来来了,都城已经是玄军的了。
北地一统,若是九黎捷报传来,天下已是一半在手了。
“若是我,换位而立,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玄凌并不意外,“走,去会会。”
“驾!”天机策马跟上。
宦海波跃马而上,双腿一动,飞跃而去。
看着一匹快马飞驰而来,玄凌挺住马,静静等候,抬手,让身后人陆续上岸。
想过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可亲眼看到,宦海波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原来是这样一个女人啊。
遗世独立!倾国倾城世无双。
马背上迎风而来,长发飞舞,万军从中,夺目的让人挪不开眼。
“大王,这就是帝玄凌啊!”
“是啊,这就是帝玄凌!”一身王者之气,君临天下之势。
一笑,几分轻狂,几分痛快,驱马前行,“玄主,宦海波输了,心服口服。”
玄凌一笑,拱了拱手迎上,“宦大王承认。”这一声大王,完全是玩笑的口吻,落落大方。
“你面前,谁敢称王!”这句话,脱口而出,随即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光,转瞬即逝。
玄凌不置可否,突然听的前面传来乐声,挑眉,杨着马鞭指了指,“盛情款待,错过可惜,宦大王准备的戏,一定精彩。”
“精彩与否,玄主一听便知,请!”
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这是降还是什么?身旁的副将们都是一脸懵,反正是不用打。
咿咿呀呀,场的正是精彩的时候。
戏台前,两把椅子并排二放,前面一张矮桌,桌上烈酒飘香。
玄凌不客气落座,凝眉听戏,不管背后马蹄声声惊涛拍岸。
“这戏没有名字,戏词闲暇所写,玄主可愿赐名?”宦海波一旁坐下,习惯性的摸着胡渣。
玄凌静静听戏,只几句,便明白这是一出什么戏,但笑不语,“并无不可,可这戏,现在定名为时过早,且唱,且看。”
竟拿她和白烨入戏!
两龙腾空,必有一争,天下二主,必有一乱!
好个宦海波,胆子够大,也够直接,他要降的,是天下之主,独一无二,反过来,能让他效力的,也只有一个主人,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侍二主。
的确,古往今来,一个朝堂,没有两个帝王。
且唱且看嘛?宦海波微微一笑,摸了摸脸上的胡子,眼中意味不明,侧头看到书生让人弄来的一只坠落木鸟,“玄主实乃奇人,木鸟于飞。”
说着起身,走到木鸟前,仔细看着,丝毫没有尴尬,也没有掩饰自己对木鸟的好奇,输在这玩意身上,总要目睹一下真容才甘心的样子。
玄凌起身,目光从戏台上挪开,戏是好戏,可惜了,这出戏,今天注定没有结果,她知道,往后这样的疑问之声,只会越来越多。
这个问题,总会有答案,只是现在言之过早,也没有必要。
“若无今天这场风,玄主这鸟,可就飞不过千河了。”摸着飞鸟的翅膀,还有一层潮气,湿木让这飞鸟最少增重三分之一。
“若无今天这风,也不会有这木鸟。”玄凌轻答了一句,跟随看着木鸟。
宦海波落在木鸟上的手停住,侧头看向玄凌,一脸考究,随即豪迈大笑,“输的不冤,玄主通晓天文晓地理,若无今日之风,便无此绝技之艺,这就是所谓的造就。”
说完点了点头,像是感慨。
“玄主精通匠艺,通晓机关之术,可是木鸟可惜了,只能借风之势,其实,在下有一问疑惑,不知玄主可能答惑?”
所有人都看着他,天机一旁默默听着,期间,宦海波有意无意的几个眼神,他也只是一笑以对。
“且说来听听。”能不能解开对方的疑惑,她可不能确定,听听无妨。
拍了拍有些损坏的木鸟,宦海波眼神一边,有几分犀利,“据传,当年那位话下木鸟于飞残图的木匠,也做出了这能在天上飞的木鸟,且无需借风之势,能在天上飞行三天三夜,他得意不已,引以为傲,一位老者看后,却不以为然说,‘你穷尽财力、物力、人力,做的这一只能飞三天的木鸟,还不如普通木匠做的一个车辕有用,华而不实,再精妙的技艺,不是造福为人,就是世人惊叹一声,没有任何意义。’听了这番话之后,那位传奇木匠毁了木鸟,此技艺也从此失传,在下想听听玄主的看法,这老者之言,如何?”
旁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低头思索,只有宦海波,静静看着玄凌,直视对方。
玄凌靠近木鸟,伸手,摸着木鸟可以转动的眼睛,沉默片刻道:“为了让这眼睛能动,这木鸟的头部制作就要多出几个步骤,其实,眼睛动与不动,对于飞跃千河,没有任何影响,你可知,我为何要如此费时费力给它装上一双会动的眼睛?”
这下,伦到宦海波沉默了,盯着玄凌,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因为我相信,任何现在用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