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事情也只能由得他们自家去折腾,桃夭当然知道林睿费心设下的局可不是那么好破,终归还是要看谁更棋高一着罢。
虽然何家发生了如此大事,何青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林睿带着桃夭跟他辞别的时候,他才有像是个有感情的人。
“宇文此去一别,大家就不知何时能再见了,你们当真不能多待些时日吗?”瞧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就差没有抱着林睿大腿让他别走了。
“多谢何兄好意,此番出来也有好长些日子了,夫人思家心切,我们也该回去了。”林睿的一番说辞十分得体,这何青实在是没法子再说什么,只道是让他们抽空多来探望。
临别之际,林睿客套地邀请:“何兄有时间可到云安来,我们定当好好招待。”
何青撇了撇嘴,一脸无奈:“若不是何老头这些日子禁止我出云飞城,我真是想同宇文跟夫人一同去云安城瞧瞧呢。”
何青虽然叛逆却也逃不出何家的手心,他终归还是何家人,这一家子是何其复杂,桃夭当然也明白他那是身不由己。
两日后,林睿将云飞一些剩下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带桃夭离开,与他们同行的当然还有扁鹊跟浣碧。
这已然过了好些日子,桃夭都觉得恍惚了,这段时间她一直被保护得特别好,仿佛经历的一切她都未曾参与过。有时候她也很无奈,明明就身陷在这纷乱中,自己却总是置身事外般过着平静的日子,林睿啊林睿,真是神通广大得太过了。
但是她也好像慢慢习惯了,凡事总会有林睿挡在前头,就算那时被何磊绑架后,她也坚定相信林睿是一定会找到她。不知何时,她有了一种自信,无论何时,林睿总是在。
坐在马车上的桃夭定了定心神,随着马车思绪一路飘荡。
此时他们都已经换回了原本的面貌,好似好久没有见着林睿那俊逸帅脸了,桃夭竟有半分的愣神,一旁的扁鹊叨叨地说着:“阿睿,你还是这副模样骚包点,之前那是什么玩意儿,瑶瑶姑娘这模样甚是清秀,真是可人儿。”
桃夭就差没乐呵呵笑了,扁鹊这人是真会说话。林睿倒也没有理他,自顾地在一旁安静待着,桃夭看着他闭目歇息的模样,实在赏心悦目。
而这扁鹊又怎么可能安静下来呢,不管有没有人搭理,他还是一直在吱吱喳喳地说着话。
“阿睿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这让我跟你一同去云山,竟然都不理理我,真是无聊死了。”
“喂,有你这么待朋友的嘛,还有没有天理了?”
“瑶瑶姑娘,你还不管管他啦。”
“浣碧,我们还是回云飞算了。”
……
这扁鹊说起话来真的是唠叨个不停,桃夭掩嘴笑了笑,着实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
浣碧倒是温柔地跟他搭着话,也难为她有这样的耐性。
终于,林睿有些不耐地抚了抚太阳穴,淡淡说了句:“你给我适可而止。”
“终于肯说话啦?你这样板着脸是娶不到老婆的,还是要多说点话,瑶瑶姑娘就喜欢我们这种风趣幽默会说话的男子。”扁鹊这人真是口无择言。
林睿挑眉看向桃夭,十分认真地询问:“是吗?”
桃夭心底翻了个大白眼,不想回答,这两人都有毒。
桃夭不说话,扁鹊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当然啦,哪有女子会喜欢冰块,你说是不是呀,瑶瑶姑娘。”
桃夭也作扶额状,她想现在就出现一种药能让扁鹊当场变哑巴。
“你瞧,瑶瑶姑娘那眼神分明就说是的,我说啊睿你都这把年纪了,娶不到老婆不是没有道理的。”桃夭是真心佩服这扁鹊,他的脑补能力不是一般厉害。
接着他又见十分苦口婆心对林睿劝诫道:“阿睿啊,你没事要多笑笑,多说话,多跟我学学如何哄心爱人呐。”
林睿饶有意味地看了看他,又瞧了浣碧一眼,悠悠说了句:“你先管好你自己。”
扁鹊注意到他的目光,看了看仅是在笑笑的浣碧,突然就有些许泄气了。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又恢复如常,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桃夭想呐,扁鹊这人,不说话是真的会死。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其实她很羡慕扁鹊,他活得坦荡,并且乐观,想说什么就说,想爱谁就爱,这样的他,何其自在?
反观桃夭自己,虽然说不上待人虚伪,但是总是遮遮掩掩,畏畏缩缩,说不上不真心,只是立场总是那般犹豫不坚定。不过她仅是个普通人,也生来自私,隐藏久了,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种坦白的勇气了。如果可以,她也想做一位潇洒坦荡的人。
云飞到云山,需要好些时日的路程,他们赶了一日路见天色渐晚便在就近的城里投宿歇息了。
虽然经过一日的舟车劳顿,但分完房后桃夭还是抑制不住愉悦的心情,她终于不用再跟林睿同住一间房了。
林睿似乎觉察到她的心情,凑到她那边低声问了句:“自己住,很开心?”
桃夭心底咯噔一下,差点她就点头称是了。于是为了不让狐狸生气,她努力压抑自己的喜悦心情,尝试面无表情说道:“哪里哪里,我没有开心啊。”
林睿也难得没有追问就此放过了她。
饭后,桃夭回房间洗了个澡,便躺上床了。经过一日的赶车上路,她其实很疲惫,没多久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的桃夭确切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