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儿弄的这家小旅店除了特色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一下午的时间,十三也没出门,一直在用内气帮徐婉婉疏通身上的经脉,以防止长期不运动导致经脉萎缩,刘震倒是神神秘秘的消失了一下午,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让十三惊讶的是,这家伙还除了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外,还真搞了一辆摩托车回来。摩托车还是那种十几年前的款式,看底色以前应该是蓝色的,上面大部分的漆皮都已经脱落,锈迹斑斑,就连车座都是后来自己手工缝制的布垫子,没电打火,一脚踹下去,牌子管子“突突突”的直冒黑烟,严重拉缸。
一夜无话,第二天十三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虎头儿跟刘震在院子的天井里摆着架势,然后就是一通乒乒乓乓的互殴,最终结果以刘震被虎头儿拎着丢出去三米远宣告结束。
“秦少,这都是什么人啊。”刘震揉着酸疼的肩膀一脸讪色:“那小胖子怎么这么厉害?”
“他?在我们村也就算个三流水平。”十三不屑的撇撇嘴。
刘震无语,一个三流水平都能把他揍成这样,一流水准得啥样?
因为要赶一百多公里的山路,大家都起的特别早,吃过早饭,十三叫来虎头儿,吩咐让他照看好这些保镖后,就推着轮椅上了一辆昨天雇来的三轮蹦蹦车,蹦蹦车一打火,“突突突”的连蹦带跳的跑了起来。刘震则是换了一身户外运动装,看样子尺码还有点少,绷的紧紧的,骑着那辆严重拉缸的摩托车跟在后面。
出了沙河古镇走了十几公里就是盘山小路,正如十三说的那样,除了这种蹦蹦车,汽车还真是过不去,一面是山,一面是好几米的山崖。
蹦蹦车本来就跑不快,再加上一路都是这种颠簸又狭窄的盘山路,早上六点半出发,中途开蹦蹦车的大叔还拎着油桶加了好几次油,到了快中午十二点,车才停了下来。
“娃,再往里走就不成咯。”大叔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密林咂嘴道:“这里面我可不敢进,蛇太多,搞不好还有狼呢。”
“好,那就到这吧,我自己走着。”十三抬着轮椅下车,把车钱给结了。
“娃,要不你多找点人再进呗,也好有个照映。”大叔一脸担忧的劝道:“你看就你们三个,还有个可怜的女娃娃,这么进去哪行啊。”
“没事的,我就住前山村。”十三解释道。
“哦,你是前山村的啊。”大叔顿时了然了:“那行了,我走了啊。”说完也不等十三再说什么,骑上它的蹦蹦颠儿着就跑没影了。
这时候,刘震才一脸苦色的走了过来,揉着大腿两侧的软肉直咧嘴:“秦少,还有多少路?”
“大概四十多公里吧。”十三说道。
“这么远呢?”刘震想了想,指着他那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破摩托,说道:“这摩托破是破了点,劲儿倒是够大,坐也够长的,要不秦少你抱上徐小姐,咱坐这个过去?”
“不用,你回吧。”十三摇摇头,拒绝道。
“不行,绝对不行。”刘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脸上一片坚决,这回不管说什么,他都不让十三自己走了,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
十三无奈的摸摸鼻子:“真没事,我就在这长大的,要有点什么事,你觉得我能活这么大吗?”
“那也不行。”刘震绝对了是铁了心了,三十多的魁梧汉子,脸说垮就垮了:“秦少,您别为难我了,我上有老,下有——”
“闭嘴,接着!”十三赶紧制止他在那煽情,直接丢过一个小喷雾剂,然后又拿出另外一个给自己和徐婉婉都喷上,道:“想跟着就跟着吧,不过最多只能在村口的河边上等着了——另外,这东西喷上啊。”
刘震对着空气喷了一下,抽了抽鼻子,好奇道:“秦少,这什么东西啊?不像花露水啊,闻着味道挺怪的。”
“驱蛇的。”十三解释道:“这种林子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大型野兽,那种大型野兽随便搞搞就能摆平,毒蛇和毒虫才是最可怕的。这东西是用细鳞太攀蛇的蛇毒经过稀释做出来的,细鳞太攀蛇可以说是最毒的毒蛇,就连什么眼镜王蛇,黑曼巴竹叶青之类的都怕它。”
“驱蛇的啊。”刘震也不是不谐世事的小姑娘,好歹是特种部队退役的,野外生存训练也经历过不少,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按照十三的要求把自己喷了一遍。
接下去的路就有些难走了,虽然路挺宽,但大部分都是周围密林环绕,一进林子,头顶的大太阳就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越往深走,光线也变的愈发昏暗,地上的腐叶也渐渐多了起来,散发出阵阵怪异的味道。时不时还有几声奇怪的鸟叫声从林子深处传来。随着越走越深,林中的雾气也渐渐浓郁,再加上偶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奇怪声响,足够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少,这——这是人住的地方么?”走了许久,刘震也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有些肝儿颤,尤其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眼前跑过去的不知名动物,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把腰上的战术刀给甩出去。
“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人啊?”十三不爽的撇撇嘴。跟刘震相反,越是走下去,他的心情反而越来越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已经接受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的爹妈,可总觉得只有在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昨天是他这几个月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上,连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