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情的看来,这就是一出典型的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最后不惜大打出手的狗血戏码。但是,凡是都有个度,你要是个地痞无赖也就罢了,你一颗头,我一颗头,打烂了去球。可在这种聚会上动手,还见了血,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牧先生,你没事吧。”穆槿最先反应过来,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手帕,从桌子上抓起一包纸巾,扯出厚厚的一叠按在了牧阳的额头上,却是很快就被鲜血渗透出来。
谭青鱼也被自己的准度给吓了一跳,看着地上滴落的点点血迹,和牧阳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脸,眼睛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嘴上却依旧强硬:“牧阳,今天别说朋友做不成了,我说让你离不开香江,你试试看。”
“我还真想试试。”牧阳丢掉被血浸透的纸巾,又抓了一把按在脑袋上,眼里迸发出一抹刺骨的冷意。
“都住手!”
关键时刻,正主终于出现了。
一身红色沙滩装,把自己打扮的跟个会移动的西瓜似的郭帅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碎裂的水晶杯,又看了看牧阳被血染红的半边脸,一张胖脸阴的可怕,目光转向谭青鱼,质问道:“青鱼,你动的手?”
“是我,怎么样?”谭青鱼哼道:“老郭,你别跟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事等会再说。”郭帅抬抬手,看着牧阳问道:“牧兄弟,怎么样?伤的严重吗?”随即喊道:“医生呢,没看到这里有人受伤了吗?”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便拎着一个小巧的金属医药箱跑了过来,让牧阳先坐下来,开始检查他额头上的伤势。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郭帅一脸关心的问道,不管怎么说,牧阳是在他家里受的伤,谁对谁错暂且不说,总要给个交代的。
“郭少,牧公子的伤不严重。”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说道:“出血量多是因为杯子的碎片划破了额头上的毛细血管,用点止血喷雾再包扎一下就好。”
等医生忙活完,拎着他的小医药箱离开,郭帅才问道:“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青鱼?”
“打都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谭青鱼不屑道。
“我来说。”穆槿站了出来,看着郭帅道:“郭少,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位谭公子想把我强行带走,牧公子看不下去上来阻止,被对方用酒杯打破了额头。”
“是这样吗?”郭帅看着谭青鱼质问道。
“是。”谭青鱼哼道。
啪!
一声脆响在谭青鱼脸上传来,接着,那张帅气的脸颊上就多了几根清晰的手指印,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体,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难以置信。
郭帅这一巴掌打的太突然,动手前没有一丝征兆。别说谭青鱼,在场的几十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一脸惊愕。
如果说之前谭青鱼拿酒杯给牧阳开了瓢还能勉强解释成误会的话,那郭帅一动手,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无疑,谭青鱼已经带上了‘肇事者’的帽子。
“谭青鱼,你必须给我个交代!”郭帅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时迷的几乎看不到眼珠,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森然。
“老郭,你——你打我?”谭青鱼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和和气气,见谁都带着一副人畜无害笑脸的郭帅会动手打他,而且打的还是脸。
“进去等我。”郭帅指着别墅道:“今天你说不清楚,别怪我翻脸。”
“你——”谭青鱼嘴唇蠕动了几下,见郭帅是真的生气了,终究是没敢说什么,看着牧阳冷哼一声,走进了别墅。
“牧兄弟,对不住了。”郭帅一脸歉意的说道:“这样,你先去医院检查检查,终归稳妥一点比较好,所有费用我来出。”
“不必了,一点小伤。”牧阳笑了笑,遗憾道:“看来今天不能久留了——郭少,我就先回酒店了,电影的事我们明天约个时间再细谈,如何?”
“没问题,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赔礼。”郭帅看向穆槿,道:“穆小姐,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个说法的。”
“谢谢郭少。”穆槿微笑着道谢。
郭帅摇了摇头,招手叫来一名侍者,吩咐道:“去通知司机备车,牧兄弟身体不舒服,送他回酒店。”
牧阳点点头,转身问道:“穆小姐,一起走吗?”
“好的。”
——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地上的血迹和破碎的酒杯也很快被佣人收拾妥当,就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笑闹声依旧如常。
别墅一层的客厅中,谭青鱼一手夹着一根雪茄,一手端着一杯伏特加,一口雪茄,一口酒,脸上的手印还没散去,此时此刻,他非常需要一杯烈酒来缓解心里的那股子戾气。
看见郭帅进来,谭青鱼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老郭,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郭帅嗤了一声,弯下腰从茶几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雪茄,熟练的用雪茄钳修剪着:“我是在救你。”
“救我?”谭青鱼冷笑,指着自己的脸道:“你就是这么救我的?——我需要你救吗?一个内地来的小瘪三,一个戏子,这里是香江,不是燕京。”
“你这性子,得改改了。”郭帅点燃雪茄,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道:“不是看在认识你快三十年的份上,我管你死活?——他们你惹的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