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说过——我翻开历史一查,每一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仔细看了半夜,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是的,这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就跟动物棋一样,猫吃老鼠,老鼠吃大象。人类被誉为是这个世界上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可在同一类别的物种里也有高低强弱之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海泥,至于海泥——你都是最低级的物种了,谁管你是死是活?刘莎莎无疑就是那一滩“海泥”。
都羡慕明星一个个光鲜亮丽,随便说两句话唱两句不在调上的歌,说几句毫无营养却自认为接地气的俏皮话就能赚到大把的钱。可是,再大牌的明星,他们也只是明星而已,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明星去得罪一钱多到即便不换成钢镚也能把你砸死的顶级富豪。
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再加上之前穆槿退出娱乐圈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只要在这个圈里,绝大部分人都知道穆槿这位男朋友的身份来历,一个锦绣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就是他们难以跨越的大山。
没人劝阻,也没人离开,在惊愕过后大家又变成了吃瓜群众。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更何况他们门前还没雪,别人家的房梁都快被霜给压塌了,喜闻乐见。
刘莎莎坐在地上一脸懵逼,捂着半边肿起来的脸蛋双眼无神的看着十三,经过刚才的疼痛,那半边脸已经开始发麻。
“站起来。”十三冷声喝道。
刘莎莎被这一声吓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听话站起身。
“再给你一次机会。”十三看着刘莎莎沉声说道:“别让我把你另外一边脸也抽肿。”
刘莎莎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抬起头,眼神呆呆的看着十三。
“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十三叹了口气,对牧阳道:“报警吧。”
“好。”
牧阳应了一声,掏出电话正要拨号,刘莎莎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抓住牧阳的手哀声求道:“牧公子,别报警,我说,我全说。”
“放开我。”牧阳厌恶的推开刘莎莎,没再去拨号。
“是我做的,是我让我的助理给那个叫张立伟的送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我——我就是气不过。”刘莎莎泪眼婆娑的看了看穆槿:“凭什么她说退出娱乐圈就退出娱乐圈,她说回来就又回来,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想演什么角色就演什么角色,凭什么她得罪人就有你替她出头。”
“等会,你说什么?”牧阳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是有人让你这么干的?”
刘莎莎顿时一愣,旋即脸色变的惨白,连连摇头:“没有人,没有人让我做什么,我是嫉妒她,我就是嫉妒她。”
牧阳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快跟刘莎莎脸贴脸了:“谭青鱼让你来的?”
听到谭青鱼的名字,刘莎莎更是慌神了:“不,我不认识谭少,我不认识他。”
十三听的一头雾水,问道:“谭青鱼又是谁?怎么回事?”
“秦少,我也没想到谭青鱼这个王八蛋会这么做。”牧阳苦笑着把在七夕派对上的事说了一遍:“我以为当时已经解决了。”
“还有这种事?”十三看了看穆槿,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刘莎莎说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叫什么谭青鱼的让你这么干的?只要你说,我可以不报警,以后你该干嘛继续干嘛,不然——”
十三的话没有说完,当然,他也不用说完刘莎莎也知道后面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封杀。
作为明星,封杀无疑是最严重的惩罚,这比断胳膊断腿还难以接受。断胳膊断腿还能坐着轮椅拄着拐棍出来现眼,人们还会说你励志,可要是被封杀了,想励志都励志不了。
尤其是对于女明星来说,她们的演艺生涯实在太短暂,不趁着年轻漂亮的时候搏出位多赚钱,等人老珠黄那一天吃什么喝什么?
刘莎莎快崩溃了,她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原本狭隘的心理和嫉妒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帮谭青鱼整穆槿,没准那位谭大少爷一高兴,跟她做个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那她也算“嫁入豪门”了。
“是,是谭少让我做的。”刘莎莎彻底崩溃了,跌坐在地上说道:“那次七夕派对我也在,刚巧这次在她也在这拍戏,谭少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警告’一下她。”
“警告?”十三冷笑:“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我错在哪?”刘莎莎愕然道。
“你错在不该用自己的支票。”十三看白痴似的看着刘莎莎:“做的一点也不专业。你就没想过威亚出了事,不会有人调查吗?还签自己的名字,你说你缺不缺心眼。”
刘莎莎:“——”
“那个什么谭青鱼在哪?在香江?”十三问道。
“在,他在燕京。”刘莎莎弱弱的说道:“他让我晚上过去,过去——”
“过去陪他是吧?”十三哼了一声:“行了,我说话算数,我说不报警抓你就不报警。”
“啊?真的?”刘莎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没想到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禁喜极而泣。“那,那我?”
“你还不能走。”十三摇摇头。
“啊?”
“啊什么啊?”十三掀开t恤让刘莎莎看了看他身上的纱布:“穆槿没出事是因为有我在,可我现在因为你受伤了,再加上穆槿也被吓的不轻,你总得赔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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