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双城广场全是仰视的人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擂台上。
舒剑锋温和的朝文一鸣点点头,在受到如此待遇之下,此子依然平静淡然。面色虽然苍白如纸,但在场之人唯有他清楚的知道,文一鸣并未过多的伤到根基。作为双城派的掌门,眼力何等毒辣。
一想到文一鸣在必死之局下逃出生天的一系列应对,舒剑锋便会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冷静果断,心志坚毅,惊艳啊!
“文一鸣,对于此事,身为掌门,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在站的诸位都是我双城派的城主,长老,都想听听你的想法。”舒剑锋和蔼的看着文一鸣,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文一鸣双手微微抱拳向诸位高层一一施礼,微微咳了几声,道:“我文一鸣不名一文,能让诸位前辈垂询,小子感激不尽!”
众高层暗暗点头,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十六岁,言谈不亢不卑,处事冷静有条不絮,倒像个老辣城府的中年人。
实际上,文一鸣除了有些瘦弱,如今却也是近一米七五的个子,加之这三个月的苦修,一身健康的小麦肤色,坚韧的眼神,配合上他前世的生活磨砺心性,整个人的确不像是十六岁的孩子。
接下来,文一鸣却出乎众人预料的转向文远铮,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露警告的文远铮,淡淡的说道:“文师兄,刚才我头脑有些恍惚,好像隐约听到你说了什么?可否重复一遍。”
文远铮笼于袖袍的手已捏得指关节发白,心底杀机涌动,表面却微微一笑,道:“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关心,文师弟不必客气。来日我必登门看望!”
在场诸位高层面带疑惑,他们只看到文远铮在文一鸣耳边蠕动嘴唇,却并未听到声音。而在这种情势下,文一鸣居然顾左右而言他,还与文远铮寒暄。看来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绝不是一些关心的话语,定有内情。
文一鸣淡淡一笑,他清楚文远铮最后一句已经是在威胁自己。丝毫不理会众人的疑惑,转过身面对秋与涛,冷冷的说道:“秋长老,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文一鸣不是宰相,肚里撑不了船;今日一掌我会铭记于心,我就想问秋长老一句话!”
秋与涛见众人看向自己,强自挤出一丝扭曲的惭愧之色,道:“这件事是我太过冲动,你问吧。”
“你还想杀我吗?你最好现在就杀我!”文一鸣没有理会秋与涛的示弱,语气依然没有丝毫感情。
众人一愣,不明白文一鸣为何这样问,这种场面,就是秋与涛有杀文一鸣之心,也不敢冒这大不韪啊!
而秋与涛勉强的神色亦消失不见,脸色难看的注视着眼前的蝼蚁;心底激怒不已,这小畜生仗着局势有利咄咄逼人,来日必让你跪在老夫面前求饶。
“哼!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文一鸣眯虚着眼,声若寒冰,毫不掩饰的杀机释放而出。
“今日你若不杀我,只要我文一鸣一日不死,此生必杀你!”
字字铁血,掷地有声!
‘哦噢...!!!’台下嘘声四起!
狂,什么是狂!
一个选拔者敢与双城派的长老直接叫板,‘只要一日不死,此生必杀你’这要多强大的自信!或者说,这要多么无知才能吐出这种嚣张无限的‘宣言’!
擂台上众高层亦是瞬间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文一鸣会如此执意决然。唯有舒剑锋和两位城主微微皱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些许不易觉察的担忧!就连后面的舒忆蓝亦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太年轻啊!
秋与涛的脸色瞬间青得发黑,在场人均是听到秋与涛袖口里传出清脆的骨节爆响声,很显然此时的秋与涛已经狂怒愤恨到极限了。堂堂长老,被一个选拔者的蝼蚁当场威胁,致死不退的威胁。
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文一鸣,必须死!
旁边文远铮眼见秋与涛已经完全无法自控,不动声色的拉了下秋与涛的衣袖。秋与涛猛的长吸一口气,重重的呼出,杀机四溢的看了一眼文一鸣,冷哼一声,拱手向舒剑锋道:“秋与涛下午会亲自到议事堂接受处罚!”说完转身跳下擂台,身形几个晃动,消失在广场之上。
文远铮斜着嘴角看向文一鸣,冷冷一笑,而后朝诸位高层躬身抱拳后,走到擂台边上,抱起气文远成扬长而去。
几位长老这时已回过神来,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均是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震惊。而舒剑锋负手走到擂台前,朗声道:“今日比赛暂且终止,这名选拔者虽然还不是我双城派的弟子,但是在我双城派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对待,作为掌门我责无旁贷。所以需要尽快将这名选拔者施以最佳的治疗,并且明天继续比赛之前给大家一个交待。”
待舒剑锋等人领着文一鸣离开后,广场上的众门人弟子均一边缓慢的散去,一边对掌门处事公正的作风赞叹不已。
双城派的分量有多大,这些门人弟子心中有数;即便如此,对于一个选拔者依然采取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原则,要还这名几乎是外人的选拔者一个公道!这让所有的门人弟子挺直了腰身,长老又怎么样?依然不能无缘无故打压门人弟子,大家瞬间增强了对双城派的归属感!
而台下逐渐散去的选拔者,亦是抱着同样的心理,想要加入双城派的决心几乎到了无法动摇的地步。
这不得不说,舒剑锋作为掌